沃特尼亞戰記 web第4卷

一邊深深的歎息。
“啊，不要動手……要是被誤解成是敵人，受到了攻擊，那就可以不用忍耐了。”
雖然只是農民，但是拿著犁鍬襲擊過來了的話，也還是會成爲不妙的威脅的。
如果不擅長遭遇奇襲的話，即使不會輸，也會受到不少損失。

而且，即便遭到了多少襲擊，如果上海到了前往援助的國家的人民的話，就沒有特地前來這裏的意義了。
由于長時間騎馬，屁股摩擦的發痛，不過，那是可以不用介意的，因爲眼下的問題更頭痛。
雖然不需要讓村子們來歡迎自己，但是還是希望能再考慮一下對應方式。
至少也可以組成先頭部隊提前通知，但是農民們一旦看到了己方，就會爭先恐後地逃走。
而且，如果分成多股部隊的話，也很容易被各個擊破。

確實，紮盧達東北部還是比較安全的，不過，一旦上了戰場就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了。
前幾天，與領主們聚集成的集團軍展開了激戰。
他們似乎誤以爲亮真是敵國的掠奪部隊。
所幸的是，在戰鬥發生前，就解開了誤會，但終究還是有些坐立不安。
“還有多少天。”

“距離上還剩下十天吧……但是。”
這是說距離到達紮盧達王國的首都——厄勒菲利亞所剩的天數。
借用了艾琳娜的軍事地圖，所以精確度相應的高。
當然，因爲這個世界上沒有人造衛星，按照這個世界的水平來說的話，與民間所使用的東西相比有很大的差別。
在晃動的馬匹上的蘿拉靈巧的打開了模糊的地圖。

“從這裏向王都走，就會經過錯綜複雜的弱小貴族們的領地。”
“有能夠聯絡的地方嗎？”
蘿拉用一臉的茫然回應亮真。
前些日子裏的一件事，雖然拜托過羅澤利亞王國援軍中的傳令進行傳達，不過，據說因爲戰時人手不足，有的貴族並沒有收到消息。
而且，這種傾向對小貴族們尤爲強烈。

有很多以遠離街道的農村作爲領地的貴族。
從城塞都市伊庇羅斯出發已經五天了。
按照計算已經行走了近二百公裏的路程。
由于能夠進行強力的強行軍，每天都能走四十公裏以上。
時速到達每小時四公裏。

組成的是成群結隊的步兵和負責運輸糧食物資的辎重部隊。
這麽看行軍的速度已經是很快了。
雖然說過于勉強自己的前往紮盧達王國，但是因爲聯絡失誤，被認爲是敵人，失去了些作爲寶貴的士兵的孩子。
“沒辦法，用騎兵去追上他們吧，千萬不要傷害到他們好嗎？”

爲了不在這裏引起不必要的糾紛。
聽候了亮真的命令，在周圍警戒的騎士中有數騎朝著遠方的人影追了上去。
（果然如果有時間，還是和艾琳娜一起去比較好。）
在她的指揮下，被派遣到紮盧達王國的先遣部隊和村子城鎮沒有發生過一絲的混亂。

不過，亮真被各國所不知曉也是很正常的，畢竟在羅澤利亞王國也只有有限的人知道他的存在。
挂著染得漆黑的家紋旗幟在領地內行軍，不通知不知情的紮盧達的貴族們而被當做是敵人，也是沒辦法的事。
而能夠證明身份的，也只有一張從露碧斯那裏得到的文書。
辦法是有限的。
（完全是，得先想辦法啊）
亮真再次大聲歎氣道。


第四章 11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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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第12話 《實力的證明》

西方大陸曆2814年1月3日 上午

“男爵大人，我看到了！佩裏菲利亞的都城！”
聽到這話的亮真視線順著旁邊的村姑所指的方向望去，看到平原的另一邊有一些灰點一樣的東西
隨著一群人沿著街道前進，小點的輪廓變的漸漸清晰起來。
這是被高高的城牆所保護著的堅固的要塞城市。
只是，不愧是一國的首都，其巨大的規模是伊庇魯斯所無法相提並論的。

“啊，父親！”

村姑在從佩裏菲利亞方向走向亮真一行人的人群中發現了自己的父親，高興地揮起了手。
雖說是工作，不過畢竟家人分離了好幾天，會這樣也是理所當然的，亮真的臉上不禁浮現出了一絲苦笑。
外表上看起來已經成年的村姑，表現得尚不成熟。
（我還是想得太好了啊。嘛，沒辦法了嗎……）

在亮真身後等候的瑪爾菲斯特姐妹也有著相同的想法。
恐怕村姑的行爲是一種不安和恐懼的表現吧。
爲了作爲報酬的食物和少許的錢，爲先頭部隊提供到佩裏菲利亞的向導，這幾天都處于持續的緊張狀態中。
以戰爭名義征收的額外稅款已經讓農民們的生活難以爲繼，但是即使他們已經被逼上絕路，接受外國軍隊的雇傭依然是要冒著極大的風險。

即使以羅薩裏亞王國援軍的名義做保證，他們也不知道情況是否真的如此。
畢竟，要考慮敵人僞裝成友軍的可能性。
如果是這樣，那麽村民有可能會被當做叛徒處刑。即被當作叛國者。
即便他聲稱是被騙的，恐怕也會被無視。

對于統治者而言，以表面行爲定罪處刑不是什麽大事。
這樣農民就會有一個清楚的認識。
不管怎麽說，命是自己的。
即使沒有什麽知識和智慧，僅靠本能也能理解這些。
因此，當亮真提出這個提議的時候，整個村子都瀕臨陷入危機的狀態。

隨著兩者之間距離的縮短，一群人身影漸漸清晰，而亮真在注意到之後皺起了眉頭。
走在那群人前面的男子臉上寫滿了恐慌二字。
注意到父親的表情後，女兒的神色也變得憂慮起來。
（怎麽了？雖然看起來不像是遭到了追趕。）
如果遭到了敵軍的追趕，那麽這群人不可能走得這麽慢。
他們的後面有武裝了的騎士跟隨著。
（那是紮盧達的騎士……那爲什麽要害怕呢？）

“亮真大人……”

亮真把手輕輕地放在了一臉擔心看過來的薩拉的頭上，露出了微笑

“沒關系的，二人は此処に居ろ……それと、分かっているな？”

“請小心……”

羅拉靜靜地點了點頭，亮真命令部隊停止行軍並獨自走到了騎士的前面。
無論如何，在不知道情況的前提下是無法采取進一步行動的。

騎士們左右分開，一名騎著馬的騎士帶著侍衛出現在了亮真的面前。
從他身上穿著的甲胄來看，這是名高級別的騎士。
除此之外，保衛他的侍衛也穿戴著看起來相當不錯的裝備。

（這是騎士團的團長，或者是將軍嗎……）
亮真的眼睛盯緊了他。
（爲什麽特意派出這麽高級別的人物？或者說他們正在遭受追捕？）

“你們是來自羅薩裏亞的援軍嗎？”

看到真亮的臉之後，這位看起來級別很高的人物帶著銳利的目光問了起來。
作爲對初次見面的人來講，還是相當的無禮的。
至少，這不是面對遠道而來的援軍應有的態度。
但是亮真並沒有生氣，而靜靜地低下了頭。

“我是羅薩裏亞王國的男爵，名爲禦子柴亮真。這次，因爲貴國遭遇危機，奉羅薩裏亞王國女王露碧絲·羅薩裏亞努斯陛下之命作爲援軍而來。是否可以允許我獲准谒見紮盧達國王朱利葉斯一世陛下的請求？”

基本可以算是完美的禮儀。
從貴族的角度來考慮，可以說是完全合格了。
但是，亮真所展示出來的禮儀，被面前的男人輕而易舉的踐踏了。
面前的男人摘下頭盔，交給身後隨員之後，將銳利的目光投向了亮真的身後。
這是個留著整齊短發的中年男人。
看起來大概是四十歲前半段的吧。
雖然騎在馬上無法准確判斷，但是他的身材相當龐大。
宛若一度厚厚的肉牆。

“嗯……看起來還不到五百人，就憑這點人你能做什麽？”
這個男人張大嘴笑著，說出的言辭都喊著尖銳的愚弄。
雖然只看一眼就能准確地把握兵力這個能力是相當的高明，不過不管他能力再怎麽突出，他的高姿態的態度毀掉了一切。
看起來這家夥沒什麽人會想和他來往啊
“貴國的露碧絲·羅薩裏亞努斯陛下，是打算抛棄我們紮盧達王國嗎？屢次請求援軍都被置之不理，最後好不容易拍了援軍，卻是讓退出一線這麽多年的老骨頭和不知道哪裏來的毛孩子帶隊，你們到底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情況啊？”

這個男人的言辭已經停止了掩飾自己。
如果讓梅爾蒂娜和米海爾聽了這話，估計紮盧達和羅薩裏亞非得打起來不可。
太多了，這個男人言辭中對露碧絲的侮辱。
不過對于亮真這種對羅薩裏亞和露碧絲都沒什麽敬意的人而言，這只是毫無意義的挑釁而已。

“閣下所言甚是，目前這裏有大約三百名士兵，還有一百五十人在押運物資。
貴公的慧眼卻是過人，想必您必然是一名大人物，敢問閣下可否告知在下您的尊稱。”

“我很想知道閣下是否有矜持可言。”

面對完全面不改色的亮真的態度，男人的臉上浮現出了驚愕的表情。
（笨蛋，居然在別人面前輕易暴露自己的情緒！）
亮真在內心中嘲笑著這個用著太過于簡單的方法的挑撥別人的男人。
最重要的是，不能讓別人看透自己的情緒。
隱藏自己的內心。

這是禦子柴亮真從自己幼年時的經曆所悟出的真理。
然後，這條真理在這個戰亂的世界中發揮了它真正的價值。
“我國在一年裏一直未能回應貴國的請求一事是個不爭的事實。另外，由于國內局勢未穩定，作爲主力的艾蕾娜將軍所率的騎士團加上我們也不到三千人的事也是個事實。貴國得擔憂也是理所當然的……我們所能做的也只有在戰場上證明我們的價值。”

“喔，如果這是真心話的話那還真是難能可貴啊。”

聽了亮真的話，這個男人開始評估一般打量著他。
確實，如果只聽他的所說的話的話，確實是相當好聽的言辭。

“好吧，艾蕾娜閣下已經去參加在佩裏菲利亞的軍事會議了，貴公在谒見陛下之後也去參加軍事會議吧。”

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不是真的信了亮真的話，但他的表情確實緩和了下來。
（看來他們早有安排……所以，他之前的態度是在演戲嗎？……不過對面對這事很在意也是理所應當的啊。）
恐怕這種突如其來的侮辱，也是爲了由此判斷亮真的態度。
即使僅憑將要谒見國王已經是既定事實一事來推斷，也是極爲明顯的。

“說起來，我還沒有自我介紹。我是紮盧達王國近衛騎士團團長，格拉哈特·亨舍爾。嘛，請多關照。”

說完，格拉哈特就像要我跟過來一樣騎著馬直接走向了佩裏菲利亞。

（……接下來會怎麽樣呢。）
看著格拉哈特的背影，亮真從懷裏拿出了准備好的金幣。
這是准備付給路邊上因弄不清情況而目瞪口呆的男人做報酬的。


第四章第12話《實力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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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都佩裏菲利亞城堡裏的一個房間中，兩名男女終于見面了。
一人，是名浮現出平靜笑容的年邁女性。
作爲戰士擁有著自豪的功績和實力，這個女性散發出了溫和又溫暖的氣氛。
（這個人一直沒有變啊……）

看著用手抓著茶杯以優雅的姿勢送到嘴邊的艾琳娜，格拉霍特在心中嘟哝道。（音譯的人名）
格拉霍特第一次見到“羅澤利亞的白色軍神”的身姿的時候，還是他剛進入騎士團的時候的事。
當時她坦率的人品征服了很多的騎士，但是與此同時，她外表的年齡也在持續衰退。
外表的美麗隨著年齡的增加而衰退，人的魅力卻在隨著年齡的增長而增長。
“那麽，你是怎麽想的呢？實際上你親眼看到他的感想是什麽？”

艾麗娜用溫和的語調說話，向比自己小近一圈歲的格拉霍特問道。
如果考慮到兩者之間的業績和經驗的差距，格拉霍特本身就會産生刺眼的感覺，但不管怎麽說也發生不了改變，只好老實的告訴艾琳娜自己的感覺。
“雖然艾琳娜大人這麽說……但是老實說，我無法做出判斷。”
躊躇不決之中，但格拉斯堡仍然堅持自己的想法。

“的確，他個人好像具備了堅強的自制力，不過，率領的士兵數量太少了，我不認爲他能夠對戰況有多大的影響……”
格拉霍特像是在思考詞語一樣，暫時的閉上了嘴。
“而且，領導的士兵都很年輕，而且也有很多女性……對吧？”
艾琳娜這麽說完，露出了像惡作劇的小孩一樣的天真笑容。
“你知道的嗎？”

格拉霍特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沒有，我也是剛剛才從遠處看到的。”
“剛才嗎？”
大概是在格拉霍特帶亮真他們去營地的時候，從不知哪裏看到的吧。
“我想在下午的谒見之前和那孩子見個面……可是。”
“沒辦法，畢竟陛下對羅澤利亞的援軍保持了很大的期待……如果再讓禦子柴閣下和艾琳娜大人見面的話，講和派的人就不知道會找什麽碴了。”

紮盧達王國的處境並不是一件樂觀的事情。
近一年的時間裏，由于單獨對奧特梅亞帝國的侵略戰爭進行了抵抗，所以國土疲憊，官兵們的厭戰情緒也蔓延著。
臨近前方的農村田間被焚燒，年滿工作的男人們被征兵爲農民兵，剩下的女孩子只能置身附近的城市中。
而且，從領主那裏得不到充分的保護，因爲生活的痛苦而被當做奴隸賣出去的人越來越多。
紮盧達王國的國力正以眼睛可見的形式迅速下降。

正因爲如此，紮盧達王國珍視這最後的機會了。
現在，可以通過羅澤利亞王國、米斯特王國的援助，集合國內的所有戰力，一口氣決戰定勝負。
當然，這是一場國家存亡的賭博，但有價值的賭博。
至少，以國王爲首的格拉霍特等人保持著紮盧達王國能存續下去的人是這麽想的。

“格拉霍特……雖然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不能把講和派的主張在腦袋裏否定掉呀！”
當主和派這個詞彙從格拉霍特的嘴裏出來時，明顯有微弱的感情波動，艾琳娜敏銳的察覺到了並且用母親告誡孩子一樣的口氣說了這番話。

“但是！”
“聽我說，講和派不是叛徒，他們只是有他們的想法，對這個國家和尤裏德陛下，做最好的選擇。即使那是和你們騎士團不同的方法，目的也一樣，是一樣的吧?”
（也罷，那些沒有惡意的想法是最大的問題，可是……）
蕾娜在心裏爲自己的話而苦笑。

她知道，善意是危害國家的最危險的毒藥。
即便如此，如果抓著這個問題不放，他就可能會想要憑借著自己的實力去實現自己的正義。
用過武力來讓思想實現統一。
也許這是正確的選擇，但是但那是全部的可能性被摧毀後，最後應該取的手段。
“無論如何……都一定要讓紮盧達王國存續下去。”
不知道艾琳娜的心裏活動的格拉霍特用微弱的聲音回答道。

“我認爲，即使成爲奧特梅亞帝國的屬國，如果紮盧達的王家能存活下去，那也能成爲一種選擇。當然，雖然代價很大，但是那並不意味著就是失去了一切。有人會這樣思考不也是理所當然的嗎？”
“艾琳娜大人也覺得可以嗎？”
從有著近乎于崇拜的感情的艾麗娜大人的口中聽到了內心不想聽的話語，格拉德的表情顯得非常苦悶。
“你認爲我是爲了什麽才專營組織軍隊，來到這個國家的?”

這句話從艾蕾娜的口中放出的瞬間，室內的空氣就被凍結了。
目光以及表情，什麽也沒有改變。
只是平靜地露出了笑容。
但格拉哈爾特卻因恐懼而顫抖。
“我說了一件愚蠢的事……對不起。”

紮盧達王國被奧特梅亞帝國吸收的事情不可能是不知道的。
如果想要默許，完全可以不任命艾琳娜.施泰奈作爲援軍的將領。
即便如此，艾琳娜也不改顔色，更加嚴厲的斥責了格拉霍特。
“嗯，反正我是一個退休的老人，所以你不感到不安是不可能的事。”
“請問您聽過嗎?”

亮真第一次見面時，他說了要看一下自己的態度，但艾琳娜沒想到的是，格拉哈特連想都沒想過。
就像上廁所的時候和同事聊天一樣，一股尴尬的氣氛籠罩在室內。
“哎，即使老了，眼睛和耳朵還是很好的。”
“請你別開玩笑……”
在這裏所說的眼睛和耳朵，大概不是指艾琳娜的身體功能。
艾琳娜說的絕對不可能是那個地方。

如果這樣，那麽艾琳娜就是在紮盧達王國擁有可靠的信息源。
（真是個可怕的人）
雖然很多人都把艾琳娜.施泰納成爲“羅澤利亞的白色軍神”，但是他真正的恐怖並不是在戰場上的武略或者智略。
誰也不知道她用的什麽手段，能夠將大陸上的各種信息集中在自己的手上。
從那樣收集的多種多樣的信息中，組裝出自己所追求的東西的情報。

在戰場上，她的確發出了所謂軍神的威風，但它只不過是她的一面。
格拉斯哥在艾琳娜的視線中低下了頭。
“啊，開玩笑的……當然了。”
那句話，從仿佛因爲笑而張開的嘴巴裏傳出，格拉霍特呆愣的看著露出笑容的艾琳娜。
“不好意思……”

“如果這就如此吃驚的話，就不可能控制的了那個孩子的缰繩了?”
“到了那個程度了嗎?”
面對艾琳娜的話格拉斯頓眯起眼睛問道。
他不知道在這裏提到那個孩子是爲了什麽，她不像是個好人。
“嗯，我是說，在我看來，他就是一匹凶橫的野馬。”

“野馬？”
“不過，腦袋似乎是蛇或者蠍子。”
對于這樣的人物評論，格拉霍特覺得很是矛盾。
野馬。
這個評論是可以理解的。
禦子柴亮真的體格確實很引人注目。

雖然表情溫和，待人親切，但是可以想象，到了戰場上，會有所變化。
但是，如果用蛇或者蠍子來形容的話，就很難想象亮真是什麽樣子了。
“格拉霍特，不要小看那個孩子，如果你不想被他吃幹抹淨的話。”
“我不認爲這是對我方的批評。”
他的語氣聽起來就像是帝國的將軍或者國內的政敵一樣。
但是，聽了格拉霍特的話，艾琳娜輕輕的搖了搖頭。

“那是錯覺，格拉霍特。我信任那個孩子，那個孩子也信任我。但是，格拉霍特，你對于那個孩子來說敵人同伴都不是。所以，請對那個孩子友好點，坦率的向他尋求幫助吧……如果被當做了敵人，他會把你的一切都奪走的。”
“真的嗎……如果那個人也有像艾琳娜大人的話一樣的力量的話……那時候……一定。”
沈默再次支配了這個房間。
“是呀，即使是討厭也會理解的吧……這個國家的大多數人都……啊”
眼前浮現出了年輕的毒蛇張開嘴露出獠牙的樣子……


第四章13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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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稠又緊張的氣氛，在谒見之間中彌漫。
從大門鋪到王座的真紅色地攤上，衛兵們一動不動的站著。
後面站著的是文官和武官。

文官大多是擁有貴族爵位的吧。
用金線銀線編制而成的衣服，好像是象征著他們的權利一樣，鑲著的
大顆寶石散發出了燦爛的光輝。
即便如此，穿的這麽高貴，也只是爲了保住自己身體裏流淌的高貴血液吧。
祖國已經面臨生死存亡的危機了，他們爲了能保住自己的臉面而竭盡全力。

作爲武官的騎士們亦是如此。
他們都穿戴好铠甲，佩戴上寶劍。
但是，都是些由熟能巧匠精致設計的，與其說是用來實戰厮殺的武器，不如說是觀賞用的美術品。
（嘛，太寒碜了吧，雖然這關乎到士兵的士氣……可是，這些家夥還能夠去戰鬥嗎）
亮真雖然承認他們打扮的绮麗，但是卻在心中歎氣。

與被召喚到這個世界所獲得的經驗與能力無關，那些貴族之所以能爲所欲爲，只是因爲他們是身著豪華衣服的貴族罷了，根本不是有危險的人……
“請向前。”
侍從在耳邊告知道，亮真開始慢慢向著王座前進。
（又是這樣嗎……）

在谒見之間，騎士和貴族們鱗次栉比。
他們的臉上浮現出了各種各樣的感情。
歡喜、期待、失望、驚愕、嘲笑。
大致分爲這五種感情，充斥在了這廣闊的谒見之間。
如果要以比例來說，在歡樂和期待之後是三分的嘲笑和七分的失望吧。
（對援軍保持著期待，可卻招來了這樣的無名小卒，會失望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感到自虐一般的情感出現在了亮真的心中。
但是，另一方面，亮真冷靜而透徹的分析了周圍部分的情況並將各種信息讀取。
（數量……比想象的還要多啊，果然繼承王位的露碧斯比這個在附近雖然平庸但是守護了人民三十多年的經驗要差啊。）
雖然說宮殿了會有各種各樣的想法，但是在這個地方做事的人，還是受到了尤裏努一世很大的影響。
如果是像露碧斯那樣的不成熟的君主的話，應該就會接連出現明哲保身的貴族吧。

實際上，在內戰的初期階段，投奔露碧斯的貴族一個都沒有。
許多的騎士沒有領地，他們只是從雇主那裏拿去工資。而貴族也並不是很富裕，只是擁有領地的獨立勢力。
因此，平時維持以國王爲頂點的中央集權，一旦對國王的統治能力産生疑問，他們就會毫不猶豫地堅持自我保身。
如果想到這一點，現在的紮盧達王國還是有希望的。

當然，他們中必定會有背叛者，但也還有很多人在選擇觀望，但是另一方面，他們認爲，紮盧達王國還是有可能存續的。
可能有百分之幾的可能性。
但也有情況可能是，他們的貴族心死了，選擇了逃跑。
當他們的貴族意識到國家輸了，就會不顧周圍人的視線，奮不顧身的逃下去，直到真正的最後。
（這是最後的機會了嗎……我應該注意誰呢？露碧斯還是梅爾蒂娜？不，或許伯格頓伯爵也有可能……無論怎樣，這可真是諷刺啊。）

自己國家的事情控制不了，卻能控制住鄰國的情況。
亮真拼命的忍住了嘲笑。
在這樣的情況下，走向王座的亮真，注意到了投向自己的視線中包含了冷酷的感情。
（估價嗎……與其這樣說，不如說更接近是憤怒和殺意……呀）
亮真爲了尋找這個目光了來源，微微側了側臉。
（那家夥……我被討厭了啊）

靠近王座的一角，視線的主人凝固了。
雙方都是初次見面的人。
因此，他的視線中包含的不是輕蔑和嘲笑，而是更黑暗的。
用語言表達的話會是敵意。
與周圍的人相比，他也穿著非常豪華的服裝。
從他的衣著中，可以窺視出有著相當高的身份。
並且，如果考慮到他的站位，也會有相當大的權力者……

實際上，身份和實權不一定是相等的。
毫無實權的裝飾般的公爵在另一邊，深受王的信任，作爲親信而受到重用的男爵也有。
但是，對亮真發出敵意的存在似乎兼備了身份和實力。
（唉……麻煩了，爲什麽老是遇上這種事。）

羅澤利亞王國內亂的時候就是，現在眼前又是這樣，說禦子柴亮真的人總是高貴的貴族或者渴望權利的敵對者。
（但是，沒想到還有這個大猩猩啊……確實，有跟我提過格拉霍特這個人的事……）
亮真一邊忍住了爲自己運氣不好而發出的歎息，一邊找到了格拉霍特的身姿。
現在最在意的是他的立場。

在這谒見之間，格拉霍特的站位應該明確表明他的立場。
騎士們站在那裏，卻不見格拉霍特的身影。
亮真把視線轉向王座的方向，在王座的左手邊發現了格拉霍特的身影。
他雖然站在了王的旁邊，但與其他騎士一樣，穿著盔甲，腰上帶著劍。
(哎……那個大叔，真是受到國王的信賴啊。）

像是在展示一樣的格拉赫特的大塊頭形象讓人聯想起國王的盾牌。
（那個大叔是國王的親信啊……白天的態度明明還是疑惑呢……雖然不知道是誰改變了他的想法，但最可疑的果然還是艾琳娜……吧。）
離王座越近，那個人的發言權就越強身份也越高。
但是，能站在王座旁邊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只是單純的身份和實力可是不行的。
在有著身份和實力的同時，還必要有王的信賴。
近衛騎士團和親衛騎士團分別是國王的盾與矛。
盡管如此，在國王的深表，只有被認爲是深信不疑的親信才能夠待著的吧。
就如同露碧斯女王身邊的梅爾蒂娜和米海爾一樣吧。
這樣的人都特意到王都的郊外來迎接亮真了。

尤裏努一世並不了解禦子柴亮真這個人的詳細情況。
如果有如此精密的情報網，那麽薩魯達王國就不會在這種程度上處于劣勢。
是有人向國王進言的。
當然，那是有某種目的的。
（但是，即便是艾琳娜大人的提案，如果沒有被接受的話，就沒有意義了……尤裏安一世……還是不要引起疑惑爲好。）

亮真在天空的禦座前跪下，等待王的注意。（天空的禦座是個什麽鬼）
被稱爲“平庸”的國王，漸漸露出了身影。
“好不容易來到，路途辛苦了。”
從跪在王座前的亮真頭上，傳來了平靜的聲音。
“是！”

“你，不必爲難，能看到羅澤利亞年輕英雄的臉，比起讓我看到紮盧達的貴族，更能讓我輕松些。”
按照那句話擡起頭的亮真的眼睛中，映出了一名留著長長的雪白胡子的老人的身影。
紅絲綢制的鬥篷，頭頂上戴著由光輝的寶石和金色的王冠編織成的老人的身份證明。
平靜的臉上刻滿了皺紋。
藍色的眼睛裏散發著理智的光。
體格並不大。

因爲坐在王座上，所以不知道准確的數字，但是可以看出是很瘦的身材。
雖然這樣，老人還是散發出了身爲統治者的威嚴氛圍。
繼承了連綿不斷的高貴血統和長達數十年的統治，這是實實在在的業績。
他們混在一起，向亮真的身體釋放威壓。
（服了……這就是被人稱爲平庸的尤裏安一世啊……果然謠言是不靠譜的。）
確實，在尤裏安一世的統治下沒有明顯的功績。

他不可能自己評價自己吧。
但是，在沒有盡頭的戰亂年代，一直維持並繼承了國土，這本身就是一個非平庸的證據。
“嗯，我已經從艾琳娜大人那裏聽說了你……原來如此啊。”
尤裏安一世平靜的微笑道。
（果然是艾琳娜大人提議了嗎……）

在國王的話裏，亮真抓住了一個事實。
果然，紮盧達王國的國王和艾琳娜之間構築了親密的關系。
“現在，我國受到了奧特梅亞帝國的威脅，已經被逼到無可奈何的地步了。”
對這句話，亮真無言的點了點頭。
“但是，等到米斯特和羅澤利亞這兩個國家的援軍的時候，我才會考慮是奪回國土的好時機，但不知道你的想法是怎麽樣的呢？”

就像是在試探尤裏安一世的話一樣，亮真平靜的搖了搖頭。
確實，被派遣的援軍從米斯特、羅澤利亞抵達後，好像就是打一場國家興亡戰的良機一樣。
事實上，在這個谒見的過程中，已經有很多的人在等待援軍的到來，等待決戰。
“哦……你認爲這不是個好機會嗎？”
“我不認爲不是好機會，但也不能說這是好機會，首先要仔細調查至今爲止收集到的信息，並掌握情況後再答複您。”

從貴族們的中間傳出，對亮真更加猛烈的敵意了。
那是單純的反感，沒有什麽理由……
對國王的提問，亮真小心翼翼的說出了自己的意見和態度，讓整個大廳的人都吞下他的想法。
“呵呵……真是小心翼翼的啊。”
坐在寶座的尤裏安向亮真投過來強烈的視線。

可以看到內心深處似的銳利的眼睛。
不知何時，聲音消失，沈默再次支配谒見之間。
（那是沒有動搖的眼睛……）
尤裏努斯一世在亮真的眼中感受到了堅定的意志。
那是，是人的形狀的鋼鐵。
(是怎樣的生活方式，才會讓那麽年輕的人就能看到這樣的眼睛)

尤裏安只知道兩個人，和眼前看著自己的視線的年輕人和有著同樣眼神。
其中一個是紮盧達王國的守護神，現在已故的貝赫雷斯將軍。
還有，另一個人被譽爲“羅澤利亞的白色軍神”。
只有能讓自己絕對相信，才會打出寄托給他的想法。
“好吧……我想你能把力量和艾琳娜將軍一起借給我們。”

銳利的目光消失了，尤裏安的眼睛中也恢複了柔和的光芒。
“雖然是微乎其微的力量，但是一定會竭盡全力，一定會讓紮盧達王國取得勝利的。”
亮真安靜的低下頭，在國王面前發出勝利的誓言。
“嗯，我很是期待……”
“請等一等！”
尤裏安一世對亮真的回答感到滿足的時候，一名男子越過了衛兵的攔截跑到了王座面前。


第四章14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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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麽事嗎?施巴茲海姆伯爵。”
尤裏安一世似乎有些不愉快地把視線投向玉座前的男人，然後用手撐著下巴，催促著他發言。被稱爲施巴茲海姆伯爵的男子穿著用金線織成的衣服，上面鑲嵌了的相當數量的寶石和精致的圖案，在宮殿中算是地位高的人了。
最重要的是，衝過衛兵走到國王面前，卻做出這樣的發言，這本身就說明了他的權力之大。
這個把金發束到身後的四十歲左右的男人，面前的肚子就像布袋一樣肥。

但是，聯想到他一米七的身高，不相稱的肩寬和渾圓的兩臂，顯示出他並非只是一個權力者。
“我知道很可怕，會引起陛下的不快，但是這是我做好了覺悟才說出來的。”
邊低垂著頭訴說，邊向旁邊的亮真露出了銳利的目光。
憎恨、憤怒、嫉妒、輕蔑。
對初次見面的人來說，感情太濃了。
(餵餵，幹嘛……)

無論是誰，都不清楚對方是什麽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去憎恨他。
亮真拼命按捺住上漲的動搖。
在敵人和夥伴關系紛亂的谒見之間，不能顯示弱點。
當然，爲了故意讓對方放松警惕，這也是一種對策之一，但現在亮真需要的是對紮盧達的貴族們産生絕對的敬畏之心。
因此，自己的臉上的神色也需要細心的注意。

“你有什麽意見，就直說吧。”
“臣認爲，禦子柴亮真可能是有能讓陛下期待的力量，但是理應讓他帶兵撤回自己的國家才對。”
對于他國派遣的援軍，卻施以態度不明的挑釁一般的態度，谒見之間發生了爭吵的聲浪。
“你是認真的嗎？對于千裏迢迢來到我國援助的禦子柴閣下要他返回國家去？”
“是的。”

面對尤裏安一世的提問，施巴茲海姆伯爵毫無懼色的點了點頭。
“你知道自己的在想什麽嗎？你想讓羅澤利亞王國和我國之間産生裂隙的打算嗎？”
“有這樣的擔心很正常，但是我不能接受陛下同意讓第一次見到的人去帶領援軍，所以才提出這樣的請求。”
在谒見之間前的施巴茲海姆伯爵臉上帶著笑容。
“可艾琳娜將軍說了，他是精銳？”

“如果艾琳娜將軍真的這樣跟陛下說了，那麽我只能抱歉的說，這是一個很大的誤導。臣到營地估摸了，只有大概三百人，而且，士兵大多數是平民的女人和年紀尚小的孩子，不是應該出現在戰場上的角色。如果到了戰場也只會成爲敵人的獵物，但是如果讓我軍的士氣低下，就會産生動搖，從而全軍潰敗的可能。另外，近一年的防衛戰裏我軍物資沒有富余的，在現在戰力才是最重要的時刻，讓羅澤利亞的這個援軍離開才是上策之選。”
施巴茲海姆伯爵的話響徹谒見之間。

羅澤利亞的援軍是艾琳娜率領的二千五百人和亮真率領的三百人一共二千八百人。
雖然是由著名的艾琳娜將軍帶領，但是和米斯特王國派遣的精銳援軍一萬人相比，實在是太少了，這是衆所周知的。

雖然對來到鄰國遠路的援軍的人來說，態度太失禮，但他不能說他的意見本身就錯了。
軟弱的夥伴是比強大的敵人更麻煩的存在。
戰爭講求的是，如何把人的心理壓住。
確實，即使打敗了指揮軍隊的將軍，也要在決戰階段才能結束，甚至可能要把對方軍隊殺的一個人也不剩下才算是勝利了。

但是，當士兵聽到將軍被殺的消息，都會受到打擊而出現動搖。
戰爭的勝敗多數是因爲率領的士兵的心和將領的心，在害怕死亡的意識之下，被壓倒。
（哎……清除戰爭和士兵的心理，這家夥不笨啊）
亮真直截了當的對旁邊的施巴茲海姆伯爵重新進行了審視。
表面上是傲慢、愚蠢的貴族，但是真實的能力和容貌無關。
如果將偏見消除掉，就能看見施巴茲海姆伯爵的真意。

（有兩個可能性，他是認真的還是受人指使的……如果是認真的，那麽他就是一個可以信賴的人。相反，如果是受人指使，那麽他就是一個**）
亮真平靜地盯著什巴茨海姆伯爵的側臉。
仿佛要看穿伯爵的內心一樣……
對施巴茲海姆伯爵的指責和憂慮，某種意義來說是當然的東西。

從表面上看，亮真的率領的三百名士兵的價值確實低下。
兵數很少，而構成軍隊的大部分士兵是平民的女人和小孩。
如果只由壯健的男性組成，施巴茲海姆伯爵也不會說出這句話了。
一般情況下，雖然沒有出現派遣征求的農民兵的情況，但是羅澤利亞王國的內情在某種程度上是廣爲人知的。
現在正致力于從內亂中解除的重建工作，能爲鄰國派出的士兵很少。
所以，羅傑裏亞王國竭盡全力的結果，就是把二千五百的騎士帶領到經驗豐富的埃裏娜麾下這件事情，但也總算是得到了正面的評價。

可是，禦子柴亮真正領導的部隊不一樣。
像沒有業績的新興貴族所領導的戰士們，他們的實力簡直無法想象。
(把這樣的士兵當做援軍，是在戲弄我國嗎?)
這讓人又憤怒又煩心。
從施巴茲海姆伯爵的角度來看，只能看到爲整頓軍隊而把平民打扮成士兵的樣子。
“能作爲援軍遠道而來我們非常感謝，但是我們目前沒有什麽多余的余地。像閣下這樣的軍隊，區區的三百人，戰鬥力和人數我只能斷言說是垃圾！我們沒有多余的糧食物資供給你使用。”

在谒見之間裏響起了怒吼。
確實，給沒用的士兵分發貴重的物資，絕對不會有幫助。
“施巴茲海姆伯爵，有點言過了吧？”
“說什麽話？格拉霍特團長，你到底在想什麽？聽說你去王都的郊外迎接了，但是如果你事先就知道了的話，爲什麽不告知陛下。本來在谒見之間之前，就能夠將他趕回去的！”

那是不留抗辯余地的爭論。
紮魯達王國需要的是援軍，不是包袱。
他毫不留情的打消了格拉霍特的掩護。
其他貴族們或許不知道，施巴茲海姆早已在心裏下定決心，把一切都寄托在讓紮盧達王國和王室能夠幸存這上面。
雖然周圍的國家都認爲是平庸的尤裏安一世，但是從他的眼睛來看，這反而是一個由充分服侍價值的君主。

（陛下根本不平庸，在這個戰亂的年代，不斷的擺脫反複的戰爭，一直守護著國家）
這樣的想法驅使著施巴茲海姆伯爵自己。
“嗯，伯爵的擔心我明白了……不過，我並沒有打算讓禦子柴閣下回國。”
尤裏安一世平靜的笑了笑，捋了捋胡子。
然後在已經變得熱切的谒見之間，再次掀起了一陣騷動。
“爲什麽？爲什麽！”
對于出乎意料的話語，施巴茲海姆伯爵變了色，跑到王座前。
“不許對陛下無禮！”

格拉霍特用巨大的身體壓制住了施巴茲海姆伯爵的身體。（♂^-^♂）
“可惡！放開我！陛下，告訴我爲什麽？”
因爲激動，臉變得通紅，施巴茲海姆的手在格拉霍特的束縛下掙紮著。
“好了，格拉霍特，放手吧。”
尤裏安一世的平靜聲音傳來，施巴茲海姆伯爵也反應過來自己的行爲有何意義。
任由感情逼問王座，無異于謀反的行爲。

“失禮了……陛下,我是……”
縮攏身體雙手合上，施巴茲海姆伯爵好像是明白自己的無力，尤裏安一世說道。
“沒事的，伯爵的擔憂是對的……”
說完，他馬上將視線投向了字啊一旁沈默的跪著的亮真。
“怎麽樣？現在，大廳裏的大家都和施巴茲海姆伯爵有一樣的擔心，或許，這也是讓閣下煩惱的事兒呢，要不以玩玩的心態，把閣下和閣下士兵的力量展現個大家看看？”
“你是說進行戰鬥嗎？”

“如果不那樣，果然施巴茲海姆伯爵的擔憂是真的嗎？”
對于亮真的問題，尤裏安一世笑著挑釁道。
（終于到了嗎……雖然想能友好的促進關系，但這也行。反正早晚也要在某個地方做的，就當做是預定的安排好了……）
其實，亮真並不只是爲了援助紮盧達王國的防衛而來的。
掌握了沃特尼亞半島主權的現在，爲了實現質的飛躍自己現在需要的是名聲。
獲得名聲才是這次行動的最大目的。

而且獲得榮譽就需要犧牲。
流的血越多，禦子柴亮真的名字就越能擴散到西方大陸的更遠處。
“不，就讓我在陛下和各位面前證明我們軍隊的實力吧。”
說完那句話，亮真的臉扭曲的笑了。
這是一個肉食動物的笑容，仿佛看見愚蠢的獵物到了他的面前，還舔了舔舌頭。
但是，亮真是跪在了王座面前的，所以沒有一個人能夠看見亮真的表情是什麽樣的。


第四章15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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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習場被火苗照的燈火通明，平時除了士兵以外鮮有人來這個地方，現在卻隨處可見貴族和王族的身影。
“真是悠閑啊。”
“沒辦法啊，這場戰爭並沒有多引人關注，相對的，我也對于這個的結果抱有好奇呢。”
對一邊看熱鬧，一邊笑著的亮真，艾琳娜在一旁伫立說道。

從羅澤利亞王國的內亂結束到現在，兩人直接面對面的見面還是首次，但雙方之間並沒有任何的氣壓威嚴，反而像是友善的祖母和孫子。
或許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兩者就是這樣的關系。

“哎呀！艾琳娜大人的臉色都變了。”
“那是當然的吧。因爲這是確認你和你帶來的士兵們的實力的機會，我怎麽都不能設身處外。”
看著艾琳娜苦笑的臉，亮真露出了明朗的笑容，然後將視線投向了反對方的陣容。
接下來舉行的是，紮盧達王國的親衛騎士團和禦子柴亮真男爵的友誼賽。

如果是通常情況的話，爲了不讓雙方留下遺恨，會對武具進行限制，三是這次友誼賽，因爲對方的強烈希望，所以決定根據實際狀況進行比賽，取消對使用武器的一切限制。
反對方的人穿著鋼板盔甲，緊緊握著長槍。
槍身上發出了微弱的金屬光澤，以提醒人們接下來的是戰鬥而不是比賽。

“嗯，你應該還是有勝算的吧，不過，不能大意的呀，因爲對方可是紮盧達王室的矛和盾……而且那些，似乎想要殺死你和你的士兵呀。”
此時，艾琳娜的臉上雖然始終洋溢著笑容。
但是浮現在這之上的確實鐵血剛毅的意思。

仿佛即將上戰場了的表情一樣。
“艾琳娜你可真是一個愛操心的人，你認爲我會輸嗎？”
亮真看向她的眼神真叫人不舒服，艾琳娜不禁搖搖頭。
“我並沒有開玩笑！我很清楚你，在羅澤利亞王國你也算是首屈一指的劍士了，ケイル?イルーニアをたった一人で打ち取った事もね。可是，那些孩子們該怎麽辦啊？現在還不晚，讓你帶領的士兵中用那些熟練的傭兵來替換吧，如果你不想讓步的話，那就交給我吧，我會幫你想好辦法的。”

面對艾琳娜的提問，亮真只是平靜的微笑並保持沈默。
不管怎麽樣，艾琳娜都無法把援軍撤回去的要求收回去。
雖然艾琳娜和尤裏安一世的關系相當好，但是，紮盧達王國的貴族和騎士階級卻能發揮出巨大的力量。
如果不處理好的話，可能會把羅澤利亞王國給逼到絕境的可能。
盡管如此，艾琳娜知道是費工夫，但還是把希望寄托在亮真身上。

艾琳娜的視線轉向了在兩人後方等待的一隊人。
在他們眼中士兵都還年輕。
甚至是比年輕人還要年幼的姿態。
不僅有少年，還看到了少女。

若是看手上的裝備，即便是熟練的傭兵都不過如此，但若是說實戰，那就另當別論了。
艾琳娜在戰場上目睹過許多次年幼的孩子的屍體。
有被征役的農民兵。
也有騎士家族的年輕一代。
無論本人願不願意，戰場上，都會平等的受到死神的祝福。
在那裏沒有身份等任何意義。

這是不可避免的現實。
正因爲如此，她才不想在戰場以外的地方看到孩子的屍體。
（結果，只是我的一廂情願而已……啊）
艾琳娜的心裏産生了如同自虐的想法一樣。
回憶起，過去死在權利爭奪中的女兒也不無原因的吧。
“那麽，我將舉行禦前比賽，羅澤利亞王國的禦子柴男爵、紮盧達王國的親衛騎士團成員們，雙方都到中央去。”

一個聲音響徹訓練場，周圍的喧囂聲都停了下來。
“哦，在叫我了……那我就過去了。”
聽到了作爲裁判的老貴族的聲音，亮真微微揚起嘴角笑著說。
五對五的團體戰。

施巴茲海姆伯爵表示，想要看到戰士的個人技術，再決定能不能最爲戰場上的士兵參與集體戰役，如此強烈要求到。
施巴茲海姆伯爵，似乎相當不喜歡禦子柴亮真。
對于之前格拉霍特沒有把士兵的真實情況告訴尤裏安一世而耿耿于懷，所以強烈推薦讓其所率領的近衛騎士團作爲作戰對手，于是近衛騎士團作爲對手就被定下來了。

“沒關系啦，不用去煞費苦心，就混在一起解決好了。而且我已經下了賭注了，還能賺一筆錢……啊！打賭的事現在應該還得保密才對。”
在艾琳娜耳邊低語了幾句，亮真就無言的向著身後的士兵發了個手勢，然後走向了訓練場中央。
看了亮真開了一盤貴族之間進行的地下賭博。

雖然這是紮盧達王國的生死存亡之際，但是總覺得這太過悠哉，好似沒頭沒腦的人一樣。
嘛，當人處于極度緊張的時候如果沒有充分休息，就沒法持續下去，到最後也毫無意義。
（並沒有因爲我的話而爲孩子們産生動搖嗎？……還是說……）
看見亮真的笑容，仿佛是確信自己將會勝利，艾琳娜的腦海中浮現出了這樣的想法。
雖然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也依然有賭輸的可能。

但是就現在的狀態下，禦子柴亮真作爲人的神經是不是太大條了。
（說什麽有勝算呢……）
這名名爲禦子柴亮真的青年擁有著如同兵峰一般鋒利的智謀。
艾琳娜很清楚其銳利程度。

艾琳娜清楚，正是依靠這份智慧自己才得以完成了渴望多年的複仇。
現在，艾琳娜的心裏出現了兩個相反的心聲在鬧內讧。
一方面，很想見識一下，這名名爲禦子柴亮真的男人，所鍛煉出來的士兵究竟戰鬥力如何。
一方面，作爲一名有過孩子的母親，又不想看見有年輕的孩子在眼前死亡。
剛才亮真的話，都進了艾琳娜的心裏。

（我相信你……亮真君）
艾琳娜用充滿期待和擔憂的眼神看著亮真的背影。（艾琳娜是真愛呀）
“那麽，雙方都准備好了嗎？”
被任命爲裁判的白發老貴族，向亮真和格拉霍特確認道。

這個老貴族經常自誇自己年輕時候的勇武傳，所以自作主張的報名當了這場比試的裁判。
但是，實際上，與其說是裁判，不如說是節目主持人兼決定勝負的人應該才對。
一旦比賽開始，單憑他那樣的老人，是不可能用力量阻擋的了裝備完善的騎士們的。

也就是說，如果只是進行了形式上的裁判，就可能會出現一些沒辦法的淒慘的殺戮場面，這是紮盧達內心所期盼看到的。
“當然啦。”
格拉霍特則是點了點頭不說話，然後用輕蔑的淡淡的目光看向了亮真。
在格拉霍特的臉上浮現出了對這場比賽的不滿。

“爲什麽作爲王室的矛的親衛騎士團，必須要和那樣的孩子作對手呢。”
在演習場上的幾乎所有人，都對勝負結局充滿了興趣。
這是擁有強壯體格的完整裝備的騎士和年輕的少年少女們的對決。

裝備雖然看起來像是堅固的皮革铠甲，但是裝備後的體格太大了。
現代格鬥的大部分人都采用了體重級別的方式，也考慮到了體格高大、體重過重的現實。
以柔克剛的思想是作爲柔道的思想而有名的，但實際上，大部分人認同的都是剛強斷金的。
當然，格拉霍特不知道這個道理，畢竟不同世界的人價值觀都不一樣。
勝負是毫無懸念的事情。

在格拉霍特的心裏，只留下了這樣的無謂想法。
但是，心中還殘存著不能堂堂正正比賽的不滿。
但是，畢竟是在紮盧達的國王尤裏安一世面前比武。
即使有什麽不滿，也不能流露出來讓國王看到。

“嗯，什麽時候都行。”
亮真露出溫柔的笑容回答道，格拉霍特的眉毛輕輕往上擡。
“好，那麽雙方，不要爲這勝負結果而遺憾，可以嗎？”
裁判督促雙方往前走。
似乎是要求比賽前的握手的意思。

“請多關照。”
亮真說完，遞出了自己的右手。
但是，格拉霍特把亮真當做是個傻瓜，哼了一聲就轉了過去。
“餵！我說，你這是怎麽回事啊！”

格拉霍特的態度讓老貴族驚訝不已。
不管有什麽樣的理由，這都是不懂禮貌的無禮態度。
“不好意思，在比賽結束前不打算跟敵人有交集……要批評我等比賽結束後吧。”
格拉霍特背對著，一邊說一邊走到了部下的身邊。
“唉麻煩了，被這家夥討厭了啊。”

亮真用被無視了的右手撓了撓臉。
然而，他的表情並沒有變得難看。
“我爲格拉霍特卿在比賽前的態度感到抱歉，禦子柴先生，雖然我也不清楚爲什麽會這樣。”
“嗯，突然被命令做我們的對手，格拉霍特肯定覺得沒意思也沒辦法吧，老先生，你也別在意了。”
亮真露出平靜的笑容安慰老人，然後轉身往回走。

打心裏亮真對于格拉霍特的態度並不感興趣。
因爲他只不過是擺在亮真面前用來成名的飼料而已……
“來吧，宴會要開始……一起來愉快的跳舞吧。”
亮真的嘴唇中隱約傳來了這樣的小聲的呢喃。


第四章16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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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鐵製鎧甲的防禦力再高，人體關節部位的裝甲會稍為薄弱。假如在手套加上厚厚鐵板的話，就不能緊握任何事物。

「呀呀呀呀呀！別開玩笑！手指，我的手指呀！」

凱文的劍沿著長槍的柄滑過去最終斬斷騎士的手指。
平常是不會發出不像樣的尖叫聲但在沒有覺悟的情況下就不得而知。

「發生甚麼事？他們難道不是平凡的小鬼嗎！？」

看到因痛楚而蹲下的同伴，其中一名騎士感到混亂以至在戰鬥中露出無防備的狀態。
放過眼前敵人露出的破綻是非常愚蠢的。
凱文瞄準傻呼呼地站在眼前的騎士的膝蓋全力一擊。
凱文的手感覺到像折斷枯枝一樣。
但是，不是就此了事。
安妮特從背後向因痛楚而蹲下的騎士無防備的頭部揮出致命一擊。
由於亮真事前沒有叫他們不要殺人，所以安妮特確保這次斬擊必須有斬飛騎士頭部的威力。
事實上，安妮特靠武法術進行身體強化的一擊就有足夠力量令騎士失去意識。
因此，受到安妮特攻擊的騎士像斷線木偶倒下。

「原來…原來是這麼一回事。終於明白為何孩子們充滿自信的樣子……」

與尤利安一世和格拉霍特一同觀看比試的艾蓮娜的口中讚嘆著。
看到在眼前展開的打鬥，就可瞭解御子柴亮真培育的士兵的質素。

「難道……這樣的孩子們會用法術？不可能，出身平民的孩子，怎麼會。」

「格拉霍特，乾脆承認這是事實吧。不然作為近衛騎士團團長的器量/資質會被質疑。」

艾蓮娜的尖銳指責，令混亂的格拉霍特面紅耳赤。
沒法承認眼前的事實是沒有作為指揮官的資格。

「真…真是不好意思，讓你看到失禮的事，非常抱歉。」

格拉霍特慌忙地低下頭來。

寂靜支配著練習場。
只有微弱的呼吸聲傳進凱文的耳中。
貴族和上級騎士們環繞著大約一百米的空間內。
跟古代羅馬鬥技場的觀眾席沒有甚麼大分別，唯一有分別的是用鵝卵石鋪成的地面。

(太大(闊)了……這不利於我們的正面對決)
看到在五十米外準備比試的騎士後，凱文心中有這個想法。
勝負は(比試/勝負) 彼我の戦力を(敵我戰力) 冷靜に見極める(冷靜地看清) ところから始まる(從現在開始)
這場看透雙方戰力的比試從現在開始
孫子兵法中的『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絕對不是誇大其詞的。
這只不過是在上戰場前必須要做的事罷了。
所以這是在訓練開始時就教給奴隷的孩子們的東西。
就和平時一樣，孩子們觀察分析站在他們眼前的五名騎士。
與仍在成長期內的十多歲青少年相比，凱文已經擁有誇張的一百七十多厘米的身高。但其體格與對面騎士相比仍然有一大段距離。
騎士們身穿厚重的鋼板盔甲，頭戴覆蓋著臉部的頭盔；手持長達三米的長槍。
相對地，保護凱文他們的只有身上的皮甲和手上用金屬強化過的木盾。
總而言之，用怪物身上不同部位精製的皮甲並不比全身鋼板盔甲遜色。只不過因為重視靈活度，所以皮甲的整體防禦力會比全身鋼板盔甲稍為差些。
無論如何，對手是生活在高山地區的薩魯達王國，選用重視靈活性的裝備不失為一個好選擇，但是這明顯不利於正面硬碰硬的對戰。
緊張到嘴唇都乾掉了。
凱文耳邊奏起急速的心跳聲，髖骨附近有剌刺癢癢的感覺。(腰骨のあたりがムズムズとむず癢くなってくる)
恐懼感像蟲子般在身內爬著。
一定要在戰鬥開始前找回熟悉的感覺。
用舌頭沾濕了乾掉的嘴唇，凱文的手再次緊握愛劍，然後望向身邊同樣露出僵硬表情的同伴。
(全部人都一樣……麼。這樣也不意外，畢竟是第二次了)
賭上性命的實戰的可怕。
無論是失去自己的性命或者是親手奪去他人的生命，這樣的恐懼在凱文的心中侵蝕著。
復讐と言う強固な目的があった(有強烈的復仇動機)海賊討伐の時で(討伐海盜時)さえも(即使…也)感じた恐怖だ(感到可怕)
在討伐海盜時即使有強烈的復仇動機也是會感到害怕。
但是，凱文並不試圖否定內心湧現的恐懼，更試圖將之轉化為力量。
感到恐懼並不是一個弱點/懦弱的行為，而且，當你理解何謂恐懼後它就會成為你的力量。
從那之後的幾個月。
凱文與棲息在沃特尼亞半島內的怪物們戰鬥並存活下來。
感到恐懼可以說是自己最親近的朋友，更是為了生存而誕生的武器。
(別想太多。我們這邊才是處於下風/弱者……行動一旦產生猶豫就會被殺。)
看上去美其名為比試，實際上即將開始的是一場真真正正的死鬥。
落敗條件為死亡，喪失意識及被判斷為失去戰意。
既不是回合制也不是點數制，有的只是選擇擊倒或被擊倒。
如果以一百這個數值來表達騎士們的戰力，那凱文他們的戰力相比只有七十頂多八十罷了。
就強弱之分而言，凱文他們毫無疑問是較弱的一方。
但是，勝負並不是單憑力量的強弱就可以決定的。
(如平時一樣，不過是遵循教官們的教導……好好地戰鬥，然後與同伴一起存活下來。)
受到沃特尼亞半島內的苛刻生活洗禮，凱文已經可以說成是一個人形的野獸。[譯者: 不得不吐糟，原文後半句機翻出了了凱文已經變為人面獸心的人了，wtf(╯‵□′)╯︵┴─┴]
接下來，只需要憑著意志操縱身體。
再加上凱文心中的恐懼感凌駕了自身的理性和道德。

「跟平常一樣」

凱文輕輕地說了些話，在他旁邊的同伴全都默默地點頭。
瞬間散發出可怕的殺意，同時凱文他們揚軀前進。

一同屠殺徘徊在沃特尼亞半島內的怪物所積累的生氣如激流般湧進位於會陰的海底輪內，從而提升出他們的力量。
戰意像拉弓時的弦一樣漸漸的集中。

「開始！」

擔任裁判的老貴族的一聲將寂靜打破。

「里昂和麗娜負責右邊；安妮特和我負責左邊；梅莉莎就配合大家的時機行動(譯: 不知是JG 還是集氣的後排輸出)。」
由被正式認可為士兵的五人組成的小隊。
這是他們五人經過數月時間反覆摸索出來戰術。
凱文在發出的信號的同時，四個身影像蓄勢待發的箭一樣全速前進。
嚴格來說，那個速度超出平常人所能負荷的。
四人的身影描繪出兩道往左和兩道往右的弧線。
只有梅莉莎一人矗立在騎士的眼前。

「甚麼！？畢竟他們還是乳臭未乾的臭小鬼們…..傻了嗎，這樣散開是想放棄勝利麼。」

騎士中的一人像看到瘋子一樣嗤之以鼻。
對他們最初的急速行動感到驚訝，但是他們終歸不是法術使而是小孩，不論他們有多少人也不會是我們的對手。
再加上，他們身上只是穿著皮甲。
比試的結果從一開始就已成定局。
以上是騎士們現時的認知/意見。
他們(孩子們)僅有的勝利機會是五人一起專注防守和設法尋找空隙反擊回去。

「喂，團長說過不准手下留情……就讓我們趕快將他們解決掉。」

對小隊隊長的話點了點頭，騎士們加強力度去握住手中的長槍。
只是服從命令的話就不會厭惡殺人。
只是，殺人從來不是有趣的。
(只少讓他們沒受痛苦地死去)
其他人聽到的話會評論為偽善的行為，但這是他們的真心想法。
騎士們朝孩子們所在的地方前進並試圖向他們刺出握在手中的長槍。
他們(騎士們)並不打算用法術對付他們(孩子們)。
但是，這個決定將要付出沉重的代價……

「(做)上吧，梅莉莎！」

「強烈的風精靈的呼吸現在回應我的祈禱覆蓋整個大地」(譯: 對不起，中二度不夠)

凱文的呼叫聲在訓練場響起的瞬間，他們爆發性地加速前進，一瞬間就接近將原本相距二十米的騎士身邊。
然後在後方等待著的梅莉莎口中詠唱咒文。

「呀！是文法術！」

「不好，快點進行防禦！」

看到梅莉莎的行動後，騎士們慌忙地將生氣注入海底輪內。
他們緊聚一起並一同舉起盾牌。
通常會發動賦予在盾牌上的防禦術式，但他們因為輕視對手而不準備使用。
儘管如此，透過武法術發動的生體強化已經有足夠的防禦力。
僅限於通常情況下……
完成詠唱的梅莉莎收緊身體。

「疾風衝波陣」

梅莉莎在短時間內將原本在接近地上的手向天揮起。
初級的文法術中都是低級的術。
絕對不是擁有優秀的殺傷力，只是一個在大範圍內釋放風的術。
釋放的風省略了壓縮的程序，客易學會和易於使用，相對地沒有足夠的威力在戰場使用。
感覺最多是「今天的風有點大」和讓人覺得想要穿厚一點的衣服。
騎士們恥笑著梅莉莎所使用的術。
但是，他們並不知道梅莉莎真正的目的。
風吹向騎士們所在的地面，造成塵土飛揚的效果。

「可惡！視線！」

被風吹起的大量塵土阻礙了騎士們的視線。
原本能見度低的覆蓋著臉部的頭盔根本不可能抵禦他們的術。
於是，凱文他們揮劍攻擊被奪去視線而動搖的騎士們。
解除之前的擬態，他們顯露出透過武法術進行身體強化的身姿。

「不可能！這些臭小鬼們會用法術？」

「他們究竟是？」

發出驚訝的聲音刺出長槍。
但是，刺出的槍失去了平時訓練的威脅度。
沒有殺意的一擊在有和怪物戰鬥經驗的凱文眼中和靜止沒有分別。
凱文扭開身體躲避刺出的槍尖，揮劍斬向騎士握槍的手指。
就算鐵製鎧甲的防禦力再高，人體關節部位的裝甲會稍為薄弱。假如在手套加上厚厚鐵板的話，就不能緊握任何事物。

「呀呀呀呀呀！別開玩笑！手指，我的手指呀！」

凱文的劍沿著長槍的柄滑過去最終斬斷騎士的手指。
平常是不會發出不像樣的尖叫聲但在沒有覺悟的情況下就不得而知。

「發生甚麼事？他們難道不是平凡的小鬼嗎！？」

看到因痛楚而蹲下的同伴，其中一名騎士感到混亂以至在戰鬥中露出無防備的狀態。
放過眼前敵人露出的破綻是非常愚蠢的。
凱文瞄準傻呼呼地站在眼前的騎士的膝蓋全力一擊。
凱文的手感覺到像折斷枯枝一樣。
但是，不是就此了事。
安妮特從背後向因痛楚而蹲下的騎士無防備的頭部揮出致命一擊。
由於亮真事前沒有叫他們不要殺人，所以安妮特確保這次斬擊必須有斬飛騎士頭部的威力。
事實上，安妮特靠武法術進行身體強化的一擊就有足夠力量令騎士失去意識。
因此，受到安妮特攻擊的騎士像斷線木偶倒下。

「原來…原來是這麼一回事。終於明白為何孩子們充滿自信的樣子……」

與尤利安一世和格拉霍特一同觀看比試的艾蓮娜的口中讚嘆著。
看到在眼前展開的打鬥，就可瞭解御子柴亮真培育的士兵的質素。

「難道……這樣的孩子們會用法術？不可能，出身平民的孩子，怎麼會。」

「格拉霍特，乾脆承認這是事實吧。不然作為近衛騎士團團長的器量/資質會被質疑。」

艾蓮娜的尖銳指責，令混亂的格拉霍特面紅耳赤。
沒法承認眼前的事實是沒有作為指揮官的資格。

「真…真是不好意思，讓你看到失禮的事，非常抱歉。」

格拉霍特慌忙地低下頭來。

「原來如此，假如那位帶來的士兵全都擁有眼前士兵實力的話……真是非常強大的戰力。」

尤利安一世一邊撫摸著白色的下巴鬍鬚一邊說出這樣的話。

「陛下……難道，三百人全都是這樣？」

無法相信的格拉霍特搖著頭。
畢竟這是常識來的。
亮真所有的領地是難以單靠大地世界的常識就可以守護的了。
格拉霍特自己對巴茲海姆伯爵的見解認為是正確的。
各國都有聽過沃特尼亞半島的傳聞。
一塊未開發的土地自然沒有優厚的收益。
加上，沒有一定的稅收自然維持不了軍隊的運作。

「只是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他們有多少人擁有這樣實力。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方法確保平民一定學會法術，但在他們已經成功教會五人運用法術的前題下，難保他們也會懂得使用法術嗎？這樣自然會得出御子柴大人所率領的三百名士兵全都會使用法術的結果。當然，也有可能是他故意誘導我們這樣想的。」

露出愉快的表情如此說著的尤利安一世，至今為止維持著慈祥的老爺爺形象消失了更轉為像是發現獵物的鷹一樣銳利的樣貌。


第四章 17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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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難道這種事情……」

　奧森・古利多對眼前所展開的光景感到懷疑自己的眼睛。
　從年輕時就穿過多次的戰場的征戰的勇士的古魯多的嘴唇之間，洩露。
　不知什麼時候，被古利多緊握的拳頭正潮濕出汗著。

　持續防禦著與鄰國奧德美亞帝國多年進攻，在由尚武的國家中被稱譽的查魯達王國里也屈指可數精銳構成的近衛騎士團。
　此次選拔了的，在那個中也有摺紙附有的實力的人們。(蘇:作者真的這樣寫)
　當然，並不是對方在鄰國的援軍上面與看低對方的緣故，在近衛騎士團中選拔了最具有實力的人這樣的，他們是積累豐富的天性的資質和許多的實戰經驗的具有實力的人們。
　與為西方大陸割據的「何處」的國家的騎士團交戰，也能爭取超過五分的信心。　
　然而那些強者們現在，被年幼卻像猛獸攻擊般、快要屈服了。

「無法相信……平民的孩子竟然習得了法術……」

　對親信一人發生的言詞周圍表示無言的贊同。
　誠然，親信所說的話是正確。
　法術本身是如果累積練習的話，是誰也能掌握的技術,不過，一般平民掌握法術的機會更本不存在。
　掌握法術的方法是二個。
　奪去多的生命，等待自己保有的生命力自然地轉查克拉嗎，或者向掌握法術的老師求學。
　可是，事實上老師是無法被簡單找到的。

　那個最大的理由是經費的問題。
　法術是非常強力的武器也是護具也是醫術也是身分的象徵。
　掌握著法術的的人並不全是貴族,不過凡是貴族都是掌握著法術的。
　其根本的流向，掌握法術的人是根據被眾神所認可的存在，這樣的天選之人的民族思想很強地影響著,輕易地說那樣特別被視為技術等不容易。
　實際是不是被神所祝福另外再說，現實地掌握法術的人首先一生對每天的生活感到困苦。
　作為騎士當官給貴族和王室的事也變得可以(蘇:理解不能)，平民如果獲得戰功就算是貴族的地位都也不是夢。作為暫時即使不選擇仕宦的道僱傭兵和冒險者能給予充分地豐富的生活會。

　方便能掙的技術。
　那樣左右人的一生的技術。那樣簡單地掌握法術的事不可能。　　
　平民要是尋找親屬關係關係沒有的法術的老師，如果不受惠於相當的幸運不能遇見會，暫時即使被搜尋到作為謝禮也被要求龐大的金額。
　必然的，平民要掌握法術，只能當冒險者或僱傭兵持續作戰，然後等待自然查克拉開始轉的日子。
　可是，用側眼看只是平民卻能使用法術光是這點就顯露驚恐的部下們，作為近衛騎士團的團長的古利多和對到眼的凱文們五人共同的另一個威脅 敏感看穿了。

（該從何說起……僅僅那個年紀卻完全自如運用著法術……，那個五人所流暢的聯繫作戰……是相當的需要練習和實戰）
　法術正因為是強力的技術，所以使用起來相當困難。
　騎士過於相信用武法術所強化的身體體質並單獨衝出，被複數的士兵包圍的被殺害這樣的景象並不是特別稀奇的事。
　人生命力的擁有量個人差別也有界限。
　車消費汽油為其行動一樣，人們消耗法生命力使用法術並獲得人以上的利樣,不過如果沒有生命力本身,法術將不能使用。
　並且，無法使用法術的騎士的戰鬥力只有比平民稍微上面點這個程度，不可能像被稱譽一騎當千的騎士，真的隻身一人突入敵陣活著返回。
　儘管如此突出的人並不減少是因為學習強大的技術無非是吸引人類的。
　可是，凱文們巧妙的被使用法術一邊互相庇護一邊確實消減查魯達的近衛騎士們的體力，等待機會強力打擊。
（不對勁……就這樣以人數差被切斷……應該被制止才對,不過……）

　被以看得見的形式戰況不利的部下的身姿古利多的手一點一點地顫動了。
　與個人的本領和實力的查魯達的騎士們相當出色。　
　可是，在疏忽大意的地方被先發制人的攻擊，一人被切斷手指不能握住武器，一人被用力打頭部昏倒的現在，勝敗已經確定了。
　對凱文們的完美的聯合五人對凱文三人的人數的差推翻個人的實力差的。
（但是……那是，……我們是無法向那樣的孩子屈服）

　從艾妮特的一擊只是不砍掉頭，只讓騎士昏倒了，凱文們沒有殺向騎士們的意思完全沒有。
　可是，被那個一方面切斷手指的程度的傷的事覺得毫不猶豫。
(只要不殺人就可以了……那樣的地方……仿效著調戲著我們，吃屎。)
　勝敗明顯現看出來的現在，如果使之優先部下們的身體應該止住的理解著。
　可是，對理解輸掉這個比賽這樣的事的意義的古利多，無論如何不能因為擔心部下的身體的比賽而提出停止。

「陛下……」

　古利多的視線漂向唯一能夠解決這些情況的男人。

「梅利莎！　大技能不需要使用。好嗎，與平時一樣的那樣牽制對方消減體力。艾妮特特轉到我的掩護。停止對手的戰鬥力！」

　連續不斷地指示，凱文沒有疏忽大意地架起劍給眼前的近衛騎士們。
　由於最初的奇襲無力化查魯達方面的騎士二名，拉開距離後雙方對峙著。
　因為受到艾妮特猛烈的打擊查魯達的騎士失去了意識，同僚的腳下形成堅固的陣型保護著查魯達的近衛騎士。
　從他們眼中輕視凱文們是平民的心態已經消失了。　
　一邊利用保護全身的金屬板鎧甲的防禦力一邊打算找到出路查魯達的騎士們和，另外一邊輕快的一擊脫離又確實地一邊逼追他們的凱文五人。

「小隊長。就這樣的狀況會逐漸下跌。就在這裡碰碰運氣拿出覺悟突入啊」

　拼命一邊抵禦凱文們的猛攻的部下的話，小隊長沉默了。他自己也是考慮一樣的事的。
（如果這個一開始這麼做那麼勝負早就……）
　一擊一擊的威力雖然輕，現在卻正在被它的數量和速度推翻，就這樣守備不知不覺到達界線的事也看得見。
　僅存的道路剩下兩個。
　清高地承認投降，在心中騎士的驕傲將玉碎……
　因為不是戰場如果承認輸他們自己充分地也理解著自己們的生命被保證的事。
　可是，雖說不是自己的意志，以殺死對方的心情出席的比賽。

　雖說劣勢了，置之不理自己的事向比賽這個形式依求打算生存誰都沒考慮。(蘇:這段翻出來怪怪的)
　那麼過分自己們變得悲慘。
　別人即使不知道，他們自己的心最好地知道他們自己。
　並且，如果選擇那樣的，作為作為軍事的國家培育的查魯達騎士的驕傲將落下，被各國成為嘲笑和侮蔑的靶子。

「上吧！」

對小隊長的言詞抵禦凱文的劍的騎士點頭。不知道被頭盔所覆蓋的面部表情,不過，他是一定浮起準備死的人顯出的笑容吧。
（抱歉……是呼是抽到下下籤了……最不利的簽,不過不能獲得，即使我等贏不了，我等也不會輸）
　勝利也無法獲得榮耀，失敗卻會喪失生命的對戰。

　向沒有這個樣徒勞有意義的戰鬥捲進了部下這樣的自責的念頭在小隊長的心裡浮現了。
　儘管如此，不能弄髒查魯達王國的驕傲的。
　如果不扔掉也騎士的驕傲，丟失反抗奧多梅亞帝國的侵佔的策略。
　堅固悲慘的決心，騎士們打算開始做自殺式攻擊那時，突然古拉哈魯多舉起的刀進入了兩者之間。
　同時尤里安一世的聲音在廣場上響起。

「夠了！　這樣就好！」

　周圍的聲援和罵聲緊緊地停，沉默支配場。
　在凱文和騎士們之間站著魁梧不動的古拉哈魯多。
　並且，從天子的座席起來俯視周圍的國王。
　人們的視線在兩者之間往返。　

「啥，陛下。說什麼？　勝負還沒決定！」

　打破寂靜，裁判角色的老年人貴族臉紅地呼喊了。

「哦，這個以上就足以。這個以上的作戰將出現死者和傷者。那麼大的疙瘩難以不留存在雙方中。御子柴先生帶領的兵和我國的騎士勢均力敵地戰鬥了。只是那個不充分嗎？」

　如果考慮事的發端尤里安一世的判斷正確。
　因為勝負來援軍的士兵和賭生死的必要等本來沒有所以。
　可是，周圍的貴族和騎士們的反應確實各種各樣。
　與那個那樣點頭的人既在，嘆息對方那樣的孩子無情的人又在。
　那樣的中，最顯露不滿的是應該為中立的裁判角色的老年人貴族。

「陛下！　就這樣關於作為查魯達騎士的驕傲。是那樣？　古利多團長」

　老年人貴族矛頭向古利多能轉動。
　裁判角色雖然有點不中立但老年人貴族的發言使亮真皺了皺眉。

「不，對不起我這個以上的勝負也考慮沒有用處」

「什麼！貴樣，你這樣還是有榮耀的騎士團的團長嗎？　不知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