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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特尼亞戰記 web第二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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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 由 lung 周三 7月 05, 2017 7:43 pm

召喚到異世界的137天 (搖擺的衆人 6)

10年前,埃琳娜·斯坦納是羅澤利亞的將軍。
從平民晉階到騎士,再晉升到將軍。
憑借罕有的才幹和實績被推舉爲將軍。
深受羅澤利亞的國民景仰。
不過也存在嫉妒她的人。
有光的地方就會有影。

那個人的名字是霍洛蘭·亞尼貝路古。
他有著得天獨厚的體格條件。
以及騎士必備的武術才能。
加上出身于曆代都有上位騎士産出的名門世家。
作爲騎士而言堪稱完美的他,唯一缺乏的——
那就是自制心。

因爲遠比他人優秀,所以他不知滿足。
對騎士而言,騎士團長基本算是頂點了,縱使位居此職,他仍然渴求更高的地位。

羅澤利亞國王軍中,地位最高的就是將軍了。
在羅澤利亞的6個騎士團中,除國王直轄的近衛隊、親衛騎士團外的4個騎士團都由將軍統率。
雖然形式上是由國王任命,不過曆代將軍都會在離任之前提名出下一任人選供國王確認。
在上一任將軍引退的時候,他就發動同僚提名自己。
不過最後被選上的是埃琳娜。
她有著良好的待人接物和【羅澤利亞的百色戰神】這一稱號。
上一代將軍會提名埃琳娜也是再自然不過了。
但是霍洛蘭並未就此死心。
他天選之民的意識無法容納農民出生的埃琳娜。
他在背後搞了很多動作,想把埃琳娜拉下來。
從暗殺到捏造貪汙等能想到的都用上了。
但是都被她一一化解了。
當然也有騎士團的友人的幫助。
于是惱羞成怒的霍洛蘭把獠牙伸向埃琳娜的家庭。

那天,她在鎮壓小撮領主叛亂後,回到了闊別2個月的家。
推開玄關的門,沒有人出來迎接。
雖然是農民出身,但畢竟是將軍。
簡單修葺的屋子裏也住有著數名傭人。
每當她回家時必定首先衝出來的10歲大的女兒也不見其蹤影。
帶著違和感,向全家人往常聚集的起居室走去。
推開房門,進入眼簾的是……

「我看到了我丈夫的頭……」

映入推開房門的埃琳娜眼中的是,同爲平民出生的丈夫的頭。
端座在桌子上的他,一臉痛苦的表情。
埃琳娜的大腦一時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這就是她最後殘留的記憶,數天後,她才在同僚家中的床上醒來。

將軍的工作絕不輕松。
從遠征回來,也只能在回家當天稍作休息。
次日開始就有編寫報告之類、像小山那麽多的事務待她處理。
剛好因爲次日埃琳娜遲遲不露面,于是她的同僚去拜訪埃琳娜的家。
他發現埃琳娜時,她正在起居室抱著丈夫的頭、一動不動地坐著。
于是他把失魂落魄的埃琳娜帶回了自己的家,然後返回到埃琳娜的屋子。

「有信……上面說女兒在他們手中……作爲條件要我從騎士引退……」

想必是心如刀割般的悔恨吧。
她話中的一言一語都帶著到可怕的壓迫感。

「我……通過努力才從農民攀升到將軍的職位……騎士也不是份輕松的工作,基本上都是由男性擔任的。」

與其說是性別歧視,不如說是合適性問題。
在力量上女性比起男性有著巨大的差距。
當然埃琳娜也受過男性社會的嚴酷洗禮。
但是她利用女性的特性表現出男性之上的力量——
並非個人而是集團的力量。
騎士在交戰時都崇尚1對1的對抗。
並嫌棄多人圍攻一人的行爲。
說到騎士的尊嚴,事實上並不是什麽壞事,只是效率實在太低了。
于是埃琳娜提出了讓騎士進行連攜作戰。
那些在開始時因爲固執于騎士尊嚴而反對的騎士,後來憑借埃琳娜的品格,以及目睹了其對作戰的積極作用後,都逐漸表示理解。
那都是她努力的成果。

「你能明白把這一切都舍棄掉的感受嗎?」

亮真搖了搖頭。
雖然可以想象得出。
但只有處于相同立場親臨過這種事的人才能真正理解。

「盡管如此,爲了女兒我可以不惜一切……只有我的女兒能夠平安回來。」

得到女兒是在她40歲的時候。
本來因爲騎士的職務關系,過了30歲才結婚的她早就放棄了擁有自己的孩子。
跟現代日本不同,在醫療技術極爲有限的這個世界,基本是不可能高齡産子的。
因此得知懷孕時,埃琳娜感到了無上的喜悅。

因爲她總算能體會到那原本放棄了的作爲女性的喜悅。

「所以我不管朋友們的勸告,辭退了騎士的職務……我知道這是很天真的做法,但我沒有選擇的余地……」

「但是她沒有回到你身邊呢……」

埃琳娜對亮真的話點了點頭。

「我勉強把這件事壓了下來,因爲怕刺激到犯人會對我女兒不利……然而1個月過去了,兩個月過去了……等了1年女兒也沒有回來……期間霍洛蘭坐上了將軍的位置。」

爲了不讓事件的傳播開去,一般情況下受害者選擇閉口不談也無可口非。
不過在這裏,亮真對埃琳娜提出疑問。

「怎麽回事?將軍這職位不是需要前任提名才能繼任的嗎?」

「確實是這樣……不過也有前任在沒有提名繼任人就殉職之類的……那種情況下就由騎士團的團長投票決定。」

那時的埃琳娜因爲過于擔心自己的女兒而極度憂郁。
那種狀況下也無法考慮繼任人的事。

「等待女兒回來的期間,5年過去了……我的內心怕是已經放棄了……即使想手刃丈夫的仇人也不知對方是誰,也沒有尋找被擄走的女兒的線索……活著變成了件痛苦的事情」

那很平常。
畢竟孩子是父母的瑰寶。
甚至說是他們的命也不過分。

「你知道嗎?5年前在國內暗中活動的奴隸商人被處以斬首之刑那件事。」

埃琳娜向梅爾蒂娜搭話。

「哎!?是、是的……」

奴隸交易本身並不違法。
不過前提是那是戰爭裏敵國的俘虜、罪犯和他的家庭。
至少擄走城鎮的居民充當奴隸什麽的,在哪個國家都不會被允許。
出于領主的考量,也不會有公然支持奴隸狩獵的貴族。
不然領地的人民早就出逃了。
但是無論哪個朝代也會有愚蠢的家夥。
認爲適度的買賣就會得意幸免,而公然做出越界行爲的人。
5年前被斬首的奴隸商人就是那些愚蠢的家夥中的一人。

「對那家夥來說,只要能賺錢,不管什麽人都會用來做買賣,不理會那是從哪裏以什麽手段得來的,就算那是王都的居民也一樣。」

擄走了有權勢的貴族的親屬這樣的事,讓這名奴隸商把命搭了進去。
那是和王族有關系的人。
經常向王國的官員賄以金錢成了他大膽妄爲的自信依據,然而得罪了比自己交往的貴族更有權勢的人會有什麽後果也是顯而易見的。

「負責抓捕那個**的是騎士團,那家夥有著龐大的私兵團……也就是說單憑警備隊也應付不來。」

「因此得知了女兒的去向嗎?」

「嗯……在騎士團的拷問下——還真是個有著各種各樣小道消息的家夥呢。」

埃琳娜用平靜的語調回答了亮真的問題,盡管裏面的內容十分殘酷。

「而且拷問到最後,那家夥承認了對我家庭進行暗殺的事……」

實際那是召集暗殺者的類似中介的工作,但對埃琳娜來說沒什麽區別。

「因爲負責拷問的是我的前部下,所以我得以直接跟那家夥會面。」

簡單來說她此舉也是在走鋼絲。
不管怎樣,她作爲將軍已經是5年前的事了。
雖說不是普通人,但埃琳娜畢竟是跟罪犯會面。

「那樣啊……就是在那得知的吧?霍洛蘭將軍是幕後黑手……」

「是的。」

短短的一句應答,已經說明了一切。

「爲什麽要等到現在?」

「很簡單……那些東西可不能隨便說出來……說出來的話,我可能會被隔離起來,又或者被派來的暗殺者瞄准性命……而且在我引退的5年間,霍洛蘭的勢力壯大了很多,光是奴隸商人的證詞也不足以讓他下台……」

沈默支配了屋內。
沒人預料到會有那麽深的隱情。
米歇爾和梅爾蒂娜都不知該說些什麽話才好。

(沒法子……這樣就不能把騎士團交給梅爾蒂娜處理了吧。)

「沒問題的。不會做出閣下擔心的那種事的……我想要的只是霍洛蘭和他的家人,只有那個……」

埃琳娜從亮真的臉色察覺到他的憂慮。
所以把自己的願望坦白出來。

(誠然……能察覺到這邊的憂慮……確實,她的能力和人品都不錯……之後這邊要下定決心了嗎……)

埃琳娜是亮真尋求的人才,這點始終都沒有改變。
因爲她的能力已經被確證。
現有的問題只有是否從她的複仇下保全霍洛蘭和他的家人。
根據法律,複仇是罪惡的行徑。
她也充分理解這點。
正因如此她等待了那麽久。
等待著自己複仇的良機。
埃琳娜亮出了自己的身價。
現在輪到亮真選擇是否接受。

(沒有其他的選擇了……嘛,雖然有點同情霍洛蘭的家人,不過就對此死心吧。)

亮真收起自己的正義感。
因爲現在的狀況下他並沒有選擇的余地,所以只能這樣了。
反正遭殃的只有敵人和他的家人。
這裏面也有自作自受的因素吧。
雖然有點同情他那些被牽連的家人。

(我的話沒問題……問題是露碧絲公主……)

亮真決定對此視而不見。
與露碧絲公主會面以來已經過去了1個月。
這段時間已經足以大致掌握她的個性。

(先不論好壞,但也過于追求理想化了吧……把對霍洛蘭的複仇作爲報酬這樣的事,會被這種人認可嗎?……不可能吧……怎麽做才好?……在這裏拒絕她的話,無疑是把她推向貴族派……)

她的行動動機是複仇。
當然也有對羅澤利亞王室的忠誠,不過那跟現在的狀況無關。

要不是亮真先于貴族向她邀約,不然以貴族派的開價,她定會毫不猶豫地去支持貴族派。

(沒法子了……由我承擔吧……)

亮真在此下定了決心。
決定不向公主上報就允諾埃琳娜的報仇。

「可以喲……接受你的要求」

「「什麽!」」

混著驚恐和非難的聲音從梅爾蒂娜和米歇爾口中發出,不過亮真決定不去理會。
交涉總是伴隨著漣漪的。
在向公主請示的期間只會讓艾琳娜的心意轉冷。
所以現在就要做出決斷。

「這樣可以嗎?不用先知會公主殿下?」

埃琳娜試探性的目光向亮真看去。

「嗯。有關這個就由我一力承擔吧……雖然會被視作越權……不過我會想辦法解決的,請放心。」

聽到亮真的話,埃琳娜直直地凝視著亮真的眼睛——
不允許有一絲謊言。
就這樣凝視了一會。

埃琳娜的表情緩和下來。

「好吧,我相信閣下,禦子柴殿」

作爲信任的證明,埃琳娜對遠比她年少的亮真以敬稱稱呼。

「十分感謝,埃琳娜大人。」

「然後,我該做什麽?瓦解騎士派嗎?」

對埃琳娜的詢問,亮真陷入了沈思。

「實際上有多少人對霍洛蘭將軍心懷不滿?」

「我想想……大概有三分之二的人有所不滿吧……」

「三分之二?!」

聽到埃琳娜的話,亮真發出了驚訝的聲音。
要真有半數以上的人對他不滿,他應該不可能繼續作爲派系的首領。

「那應該是不可能的,對吧?」

對亮真的疑問,埃琳娜的臉帶笑容地解說道。

「確實,一般情況下那是不可能的……不過他還是做到了——通過騎士的互相監視呢。」

「互相監視嗎?」

「告密就能得到獎賞——這樣說就容易理解了吧。」

地球上也有數個國家導入了這樣的制度。

蘇聯崩潰前的共産主義圈大都導入了這個制度。例如朝鮮到現在還用此來維持政權。

這個制度簡單來說就是鼓勵出賣。
把同僚或家人偶然吐露的不滿向上級打小報告。
然後就能在組織中獲得晉升或獎金。
這種制度輕易讓人産生了不信任感。

那很自然。
每個人心中都會有不滿的情感。
但是被誰聽到了去告密就會輕易招致殺身之禍。
于是對同事或朋友都不能敞開心扉。

「那樣啊……確實很容易瓦解呢」

這個穩固的制度的弱點就是,它有著只要其中有人鼓起勇氣挺身而出就可能讓它瓦解的脆弱性。

既穩固又脆弱,雖然有點矛盾,但這是事實。
問題是很難有人能鼓起勇氣站出來。
誰都會在心底積壓不滿,但不能跟別人說。
說出來要有不惜生命的覺悟。
所以這個制度很穩固。

但要是有那麽個人,能夠讓他們訴說不滿,那會怎樣?
當然會選擇這個人是因爲他有很高概率能分享共同的不滿。
互相傾訴過後,內心高漲的情感難免滿溢出來。
自此一發不可收拾。
壓抑的不滿將狂暴地爆發出來。
而其開端就是眼前這個人——
羅澤利亞王國的英雄所點燃的火。
想必會燒起旺盛的不滿之炎吧。

雖然不清楚頭腦不好的梅爾蒂娜和米歇爾會想到什麽,不過亮真的腦海中已經浮現出清晰的映像。

「好吧,那邊就拜托你了,請好好地報告狀況。」

「嘛,那邊就給我放心吧,盡管上年紀了,但我畢竟也是原將軍呢。」

「有件事能打聽一下嗎?」

「啊啦,有什麽變更嗎?」

會議結束後,亮真從後面叫住了正要離開房間的埃琳娜。

雖然他也知道問這個有點不謹慎,但他不想讓它懸在心裏。

「你的女兒……」

對亮真的問題,埃琳娜很長時間沒有回答。
那很大程度上是她不想提及的事吧。
亮真對自己有失考慮感到後悔。

「啊,忘記了「女兒呢……被淩辱後變得神腦子不正常……不能賣出去……所以就被處理掉了……就在那個奴隸商那裏」呢」

「……對不起」

雖然有某種程度的預想,但由受害者的母親親口說出來,顯得格外的沈重。

要是在她開口之前說出不用回答就好了。

(我真蠢……幹嘛打聽些不該過問的事)

「好吧……我不介意……但是呢……正因如此我不會罷手——絕不!」

看著她從房間離去的背影,除了聯想到立于萬人之上的身影外,還有身爲人母的、純粹的憤怒火焰。

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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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 由 lung 周四 7月 13, 2017 7:33 pm

召喚到異世界的165日 【開戰】之一

「這下麻煩了……跟預想的情況不對啊……」

亮真在城裏的自己的房間裏,對著虛空了撓了撓頭。
除他以外,房內只有在女仆服下穿著鎖帷子的莎拉與蘿拉2人。
不過她們並沒有向亮真搭話。
因爲注意不打擾主人思考,是她們現在的工作。
事實上亮真也沒有期望過自己的話會得到回應。
那只是沈思時無意識發出的喃喃自語。
兩姐妹對此早習慣了,畢竟他們已經一起相處了5個月。

「姐姐……亮真大人看來思考得很專注……他知道現在已經過了今天晚宴的開始時間嗎?」

「呃……不過還是不能打擾他哦……他想好會跟我們說的……到時報告說幫他推掉就行了。」

亮真將缺席晚宴,對兩姐妹來說已是確定事項。

「哦……明白了……我去推辭吧。」

「嗯,拜托了,我不想離開亮真大人身邊……公主殿下那邊請代爲問好。」

「嗯……要是遇上之前的暗殺者就不好了。」

「嗯……我想是亮真大人的話就不會有問題的……那還是借個廚房准備晚飯吧,我想到時他應該也餓了吧。」

「嗯,明白。」

就那樣莎拉靜靜地離開了房間。

外面已經是一片漆黑。
因爲今夜是新月,沒什麽月光,對暗殺者來說正是下手的好時機。
當然,城裏的戒備可謂萬全,但畢竟是依靠人力,總會在哪裏存在著疏漏。
而且他們最優先考慮的是公主的安危。
而其他人,無論給予公主多少幫助也只能退居其次。

事實上,前幾天亮真就在那裏遭到暗殺者襲擊。
察覺有箭飛來的瞬間彎下了腰,所以沒有受傷,要是箭上塗了毒那擦傷也會致命吧。
無法把握暗殺者去向的現在,有必要戒備再度襲擊。

蘿拉和莎拉都有著成爲亮真的盾的覺悟。
話雖如此,但亮真對犧牲兩姐妹換取自己得救的事是不會感到高興的。正因爲充分理解這點,所以做了些事前准備。
在女仆服裏穿上鎖帷子,就是對策之一。

「呼……肚子餓了……」

從莎拉去轉告公主殿下要缺席宴會時算起,已經過去了2小時。

「現在什麽時候了」

「22點05分。」

蘿拉即答。

「啊啊,這樣啊……餵,今天不是有晚宴嗎」

「我已經代你拒絕了」

「這樣啊……幫大忙了」

本來今天預定是要和公主殿下共進晚餐。
不過今早送來的報告,把狀況都打亂了。
亮真就是爲此撓頭制定對策。

「對方有什麽讓你轉告嗎?」

「說是亮真大人應該是在爲制定策略而絞盡腦汁吧,所以對缺席晚宴的事不會介意。相對的,希望我們能在明天上午召開的會議上發表所准備的策略方針。」

盡管缺席了公主殿下舉辦的晚宴無疑是個向她臉上抹黑的行爲,盡管這樣,公主殿下還是出人意外地善待亮真。
亮真聽到蘿拉的話後放心了。

「明白……呼~明天嗎……」

咕——
亮真的腹部發出了不滿的聲音。
這也難怪,畢竟午飯以後除了不時喝口茶外就粒米未沾了。

「我肚子餓了,有什麽能吃的嗎?」

「嗯。莎拉已經借了廚房准備晚餐。」

「這樣啊……你們倆應該還沒吃吧,那就一塊來吃吧。」

亮真深知姐妹倆不肯先于自己吃飯。
對亮真的話,蘿拉開心地點了點頭。

「馬上就好了。」

「時間也不多了,那麽邊吃邊聽我說吧。」

對亮真的話,姐妹倆投去了贊成的目光。
她們是亮真女仆和護衛,同時也是他重要的商談對象。
亮真通過向她們說明自己的思考結果,能夠更清晰地理清自己的思路,同時這也是對露碧絲公主說明的彩排。
尤其是單詞和措辭的選擇上是十分重要的。

出生于原上位騎士家系的兩姐妹,以這片土地而言,其受教育水平無疑是最高級別的。
雖然在亮真看來充其量只是小學高年級水平,不過在這個處于亂世世界裏能達到這種水平也足以自诩爲博學多識了吧。
畢竟占人口9成以上的平民大部分連自己的名字也無法拼寫。
在算術方面也一樣。
商人懂得加減就足夠了。
沒見過數字的平民也大有人在。
正因爲是這樣的世界,所以會有亮真的策略無法被周遭的人所理解那樣的事。
聽到(從未接觸過而)沒有概念的話語,對方自然不能理解其意義。
因此亮真會先向兩姐妹說明一次。

「你們兩人也知道霍洛蘭將軍跟貴族派合流的事吧?」

聽到亮真的話,兩姐妹點了點頭。
本來是只有特定人員才能夠獲悉的情報,不過這樣的情報往往容易走漏。
今天上午傳達的這個凶報,到傍晚就成了這個城裏工作的人所皆知的公開的秘密 。
亮真對這個國家的機密情報居然會如此輕易地泄露十分不滿,然而對各人薄弱的危機管理意識也毫無對策。
禦子柴亮真終歸是從異世界召喚過來的局外人。
在朝夕之間就改變一個國家是不可能的。
如今面對擺在眼前的問題,也只能由最優先的著手處理。
如果要說的話那就是走漏消息的霍洛蘭跟貴族派合流這件事了。
有關其過程的情報十分錯綜複雜。

「那麽……就從事情的原委開始說明吧」

亮真喝了口葡萄酒,又往胃裏塞了塊肉,開始娓娓道來。

這是發生在距今4日前的事,霍洛蘭將軍以整治國內治安爲名,帶著自己兼任團長的白劍騎士團離開了王都。
亮真可以確信自己沒被告知這件事。
後來才知道霍洛蘭去找公主面談。

事實上貴族派擁立納迪妮公主後,羅澤利亞王國的治安持續在惡化。
要維持王國的治安,就需要權力,而維持權力,則需要力量。
沒有力量的正義只會遭到蹂躏。

王都比雷埃夫斯是占地很廣的都市,因爲其戰略價值,貴族派和公主派都屯兵于此,所以治安並未有明顯的惡化。相反那些沒有什麽戰略價值的村落和邊境都市,據報告治安正急速地惡化。
當然,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因爲無論露碧絲公主還是納迪妮公主,擁有的兵力都是有限的。
即使亮真知道這種狀況,也無計可施。
于是霍洛蘭將軍利用了這個。

「有人民才有王國!」

正是這一句,動搖了苦惱著的露碧絲公主的心。
換作是亮真或埃琳娜聽到霍洛蘭將軍這番話,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雖然那是正論。
但熱衷于特權意識的野心家,會有可能忽然變得體恤民情嗎?
當然不能斷言說是沒有這種可能。
因爲這種事發生的幾率也不總爲0。
但顯然是無限接近于0。

要是亮真或埃琳娜在場,絕對不會讓這樣的話被采信。
至少也會避免讓霍洛蘭將軍直接進行指揮。
但露碧絲公主沒有察覺。
不,或許她也察覺到了。
但是被霍洛蘭將軍的正論給說服了。
她本身也希望人民能夠安甯 。
所以最後還是接受了霍洛蘭將軍的建議。
然後露碧絲就像預料中的那樣上當受騙了。

「就是這樣……」

聽完了亮真的敘述,兩姐妹的表情都沒有變動。
換作是莉歐奈那群人,肯定會破口大罵個100遍、200遍吧,但她們不會這樣。
因爲她們知道與亮真共處的時候,擺出一副怒容是毫無意義的。

「這樣啊……令亮真大人在意的,就是霍洛蘭將軍與貴族派合流那件事嗎?還是說……」

蘿拉昂起頭用探求的目光望向亮真。

「莎拉知道我在意的是什麽嗎?」

亮真沒有回答蘿莉的問題,改向莎拉搭話。

「亮真大人懷疑這次的倒戈是因爲有第三者介入?」

這正是亮真苦惱了半天的原因。

起用埃琳娜本身是正確的。
但是她也是劑猛藥。
所謂再有效的藥,服用過量也會成了毒。
而且亮真也搞錯了埃琳娜這劑猛藥的用法。
她的確表現出優秀的工作成果。
她和她保有聯系的朋友一鼓作氣地蠶食掉騎士團。
她對亮真說過的騎士派對霍洛蘭將軍普遍存在不滿的事是真的。
僅僅半個月之間,騎士派中的半數已經倒向了埃琳娜。
對霍洛蘭將軍本身的不滿在騎士派中釀成漩渦。
因爲埃琳娜的回歸,發現了不滿發泄口的騎士們,全都投奔到埃琳娜麾下。
隨著日子過去,這個數量還在不斷增加。
最後霍洛蘭手上就只剩下他擔任團長時培養的騎士團的2500人。
自己的派閥正在遭到蠶食的事,不單讓霍洛蘭嚇了一跳,亮真也一樣。
原本亮真是打算處理了貴族派,再排除霍洛蘭的。
畢竟霍洛蘭怎麽可能眼看自己的派閥被蠶食還老實地支持了公主。
所以要在霍洛蘭做出什麽之前把他除掉。
確定這個方針是在一周前。

亮真的腦海中,還沒忘記在谒見之間與霍洛蘭將軍初次見面時觀察到的眼神。
是充滿欲望和野心的眼神。
然後還有看向亮真的目光。
「**的平民」——從他的眼光中可以清楚讀出。
是異常地自大和厚此薄彼、對自己的對手毫不寬恕那類人。
其自尊心也是驚人的高。
與執掌政務的格哈德公爵關系很差是衆所周知的。
所以即使處身困境他也不太可能首先低頭。
因此亮真並未料想到霍洛蘭將軍會與貴族派聯手。

「確實……不過也有格哈德公那邊先提出的可能吧?」

「確實只能那樣想了,但問題是這是誰向格哈德公爵建議的。」

因爲霍洛蘭將軍低頭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這樣的話只能設想爲貴族派先向霍洛蘭抛出橄榄枝。
不愧是司掌政略的貴族派。
說不定對那種台下的工作十分擅長,不過在利益對立的雙方之間找到商談的妥協點所耗費的時間和心思,也是不容忽視的問題。
要是貴族派裏有能調整這個問題的人物,那也不需特意把庶民的納迪妮公主捧上王位了。
只要讓他把露碧絲公主拉攏到貴族派那側就完事了。

「果然……會變成那樣,是周邊諸國插手了嗎?」

「啊,那是我最擔心的……要是我杞人憂天就好了。」

對蘿拉的話亮真點了點頭作出回應。

以前埃琳娜作爲援軍奔赴的西邊的澤路達王國,現在跟它因爲關稅問題陷入了對立的關系。
與東面的米斯特王國的關系,雖說不壞,但也算不上好。
盡管過去曾經聯手阻止奧路托米亞帝國的進攻,但三國間的關系姑且也不能算好。
反而可謂之差。
如果露出空隙就會被獠牙撕裂。

「國外的情報也沒有傳過來……這個國家也真是的……」

亮真不清楚是這個國家特有的,還是說整個世界都這樣,沒有情報的流通。
現在取得他國情報的手段只有1個。
就是從傭兵或商人這些在國與國之間往來的人那裏獲得情報。
但無法確保情報的及時性。
而且是也未必有這邊需要的情報。
畢竟他們並不是從事情報派送之類的工作。

姐妹倆充分地理解了亮真發惱騷的理由。
近幾月來與亮真的共處,讓她們明白到情報和事前准備的重要。
同時也明白自己並不能勝任現時亮真所想的事情。
因爲這個世界的特權階級沒有意識到情報的重要性。
所以要得到想要的東西,只能自己另外雇人。
但是現在並沒有那份空余的時間。

「亮真大人……不清楚的事情想太多也沒用……這邊在周邊諸國的獠牙咬過來之前把格哈德公爵和霍洛蘭將軍徹底除掉不就可以了嗎?」

對蘿拉的話,亮真也只能選擇點頭 。
他自己也明白沒有其他能做的事。

「格哈德公爵麾下大概有60000人,加上霍洛蘭將軍的2500人和傭兵就是65000人左右。這邊騎士團的12500人,算上貝爾格斯頓伯爵和其他貴族的兵力大概是2萬人。數量上壓倒性的不利……」

亮真也同意莎拉的話。

「畢竟貴族派大部分是伯爵以上的中上級貴族,能從廣闊的領地裏征到大量士兵。就士兵數量而言,貴族派無疑是勝過我們。」

「不過那也只是表面的情況,以戰力來說的話應該是旗鼓相當的。」

騎士全員都能使用魔法。

雖然各人的熟習程度不同,但身體能力強化是全員都會用的。
這也是巨大的戰力。


「嘛,結果而言,無論霍洛蘭是否投敵,狀況都沒什麽改變啊。」

「也是呢。對不明底細的敵人耿耿于懷也沒用,當然完全無視也不好。」

蘿莉的話很好地歸納了現在的狀況。
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收拾格哈德和霍洛蘭之前就要應對其他國家的侵略。
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但其可能性決不能忽略。

「那樣就速戰速決吧……」
亮真再度望向虛空,沈浸于思考之中。
不過這是爲了一決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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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 由 lung 周一 7月 17, 2017 6:47 pm

召喚到異世界的第166日 【開戰】其2


「什麽?你說要進軍依拉克裏昂?」

會議室裏,大清早就響起了梅爾蒂娜的嗓音。
因爲事態緊迫,所以拂曉會議就開始了。

「爲什麽這麽突然?之前你說過要把對手拉進比雷埃夫斯再決一勝負吧。」

米歇爾投來疑問。
那也難怪。
王都比雷埃夫斯與格哈德公爵的領地依拉克裏昂相隔著厄雷古沙森林和塔伊比河這兩個天關。

厄雷古沙森林是廣闊的森林地帶,只有一條道路從中貫穿。
一般的旅人和商隊往來不成問題,不過對軍隊行軍來說,路面過于狹窄了。
當然不是無法通過,只是隊列變得細長會大幅減低行軍速度,而且郁郁蔥蔥的茂林裏也容易遇到伏兵。
穿過厄雷古沙森林,就會眺望到塔伊比河的身姿。

起源于澤路達王國的貓頭鷹山的這條河,自東南至西北流經羅澤利亞王國,支撐起羅澤利亞王國的農業。
得益于此羅澤利亞王國能夠生爲農業國,不過從移送軍隊的角度來看,這條河只是個障礙。
河的跨度有500米長,因此無法在附近架橋。
水位很深所以不能徒步渡過。
要渡河的話,自然需要到船。
在河的兩岸都有一些渡船。
一般百姓渡河沒什麽問題,但軍隊規模的渡河則截然不同。
A
首先是沒有能讓數百人同乘的大船。
最大的船,最多也只能載20人。
此外,還需要考慮物資的運輸。
更替的長槍和馬具。
兵糧和馬匹。
受傷時用的醫藥品。
一一列舉將沒完沒了。

總之有林林總總的物品需要運送到對岸。
可以想象到那是多麽耗時的事。
而且期間就不能運送士兵了。
所以只能在征借的船上載少量士兵並多次往返。
這就出現問題了。
因爲分散的兵力只會被各個擊破。

順帶一提,以前羅澤利亞曾經途徑依拉克裏昂與米斯特王國交戰。
不過現在的狀況與當時完全不同。
跟米斯特王國開戰的戰場,在兩國的國境附近。
到依拉克裏昂爲止的安全都有保障的狀況下,分散運兵沒有什麽問題。

但是這次的敵人是格哈德公爵。
塔伊比河以東可謂格哈德公爵的勢力範圍。
並非能安然渡河的狀況。

正因如此,亮真向露碧絲公主建議把格哈德公爵方拉入王都比雷埃夫斯進行決戰。
把對方的大軍從他們的領地牽引進來,然後切斷他們的補給線。
這正是亮真的戰略意圖。


因此對現在亮真在會議上把之前的作戰策略推翻的事,全員都發出了驚呼。
沒有表現出驚訝的只有昨晚聽過內容的瑪非錫特姐妹。

「果然……不愧是亮真君呢……很好地把握了對手的心理和狀況。」

說出此言的是埃琳娜。
盡管感到吃驚,但還是理解到亮真的意圖吧。

「那是怎麽回事?」

「那就是說現在進攻對方領土變容易了,露碧絲殿下。」

亮真回答了露碧絲公主的問題,但沒有消除她的疑問。
她不明白爲什麽現在更容易進攻。
接下來亮真盡可能細致謹慎地向與會人員進行說明。

「我當初建議把敵軍引入王都,是因爲很難攻入他們的地盤。」

因爲擔心通過兩道天關的時候會遭到對手攻擊,所以露碧絲公主方和格哈德公爵方都等著對方先攻過來。但是現在不需要擔心這個。
至少這2-3天內不用擔心。

爲什麽呢?
因爲霍洛蘭將軍和格哈德公爵合流了。

「之前沒有料想到霍洛蘭將軍會跟格哈德公爵合流,不過試分析一下,這應該是對方的失誤呢。」

他們本來就是熱衷于爭權奪利的人。
而且哪邊都是傲慢得受不了的人。
還是不會爲對方設想、不願讓步的人。

「如今這樣的人聯合起來了,你們想指揮權會落到誰的手裏?」

戰爭中最重要的就是指揮權。
無論集結多大的軍團,大將不能貫徹他的指揮權,那也就沒有勝利的希望。
很多的曆史事例也印證這一點。

換成以公司爲例,或許會更易理解。
譬如科長和部長給出了相反的指示,自己要優先于哪一方?
一般來說會以更上位的爲優先。
換作社長和部長又怎樣?
肯定是社長更優先。
不過要是有2個社長,那麽會變成怎樣?
同爲自己的上司。
然而若他們發出了相反的命令,應該怎麽做?
誰都會感到躊躇。
因爲無法判斷該遵守誰的命令。
那就跟現在的狀況一樣了。

若果格哈德公爵能大度地把自己部隊的指揮權交托給軍事能力較爲優秀的霍洛蘭將軍,又或者霍洛蘭將軍明事理地讓自己的部下追隨兵力較多的格哈德公爵,那麽他們的聯合對亮真來說肯定不容樂觀。
然而他們本性惡劣、心胸狹隘、傲慢。
正因爲對他們有著細致的了解,所以亮真判斷現在是發動進攻的好時機。

「……是那樣啊……」

聽完亮真的話,露碧絲公主一臉煥然大悟的表情。
周圍的人也逐漸理解了亮真的意圖。


「不過這種狀況不會持續下去吧?」

貝爾格斯頓伯爵提出疑問。
確實他們心胸狹隘。
但畢竟是這個國際的最高分掌權者。
絕非**。

「正因如此要靠這2~3日分出勝負」

在他們聯手的現在,出現了此前未有的可乘之機。
若等他們協商一致磨合完畢,那將錯失這個可乘之機。

「不過禦子柴殿……現在發兵,再怎麽抓緊也要花上7天才能抵達塔伊比河啊,時間上來說不會太遲了吧?」

澤列弗伯爵會提出這點也是合符常理。
不管是怎樣的良機,抓不住就毫無意義。
亮真也深明這個道理。

「當然全軍進發的話那是不可能的。不過只有少數——具體爲2000名騎士和傭兵編組成的騎兵隊的話,應該能趕得及。」

澤列弗伯爵所說的7日是針對包含徒步騎士和民兵的部隊而言。
若讓施法者乘上馬,通過使用治愈術可以消減去馬匹的休息時間。
再者,隊伍裏沒有步兵,所以行軍速度自然很快。

「不過……這2000人渡河之後做什麽?對方的兵力可以有60000以上啊,區區2000人能怎樣?」

梅爾蒂娜對渡河之後的事表示擔憂。
確實2000騎兵能夠在3日內抵達塔伊比河。
但渡過河後就是敵方的勢力範圍。
她認爲這無異于平白去送人頭。

「那方面也考慮過了。確實2000人不足以跟60000敵軍正面對抗,但騎兵團出發後,全軍緊隨其後馬上從王都出征,7天應該能到達塔伊比河——我想2000人也可以維持數日的。」

亮真這番話讓在場的衆人都歪頭不解。
亮真好像很有自信,能以2000人抗衡其30倍的敵人。
自然那是不會被輕易接受的。

「已經有對策了嗎?」

對露碧絲公主的問話,亮真深深地點了點頭。
他完全沒打算正面抵禦敵軍。
但同時也不想放手這個機會。
如果在這裏讓機會流失,那麽格哈德公爵和霍洛蘭將軍之間很有可能就此構築起協作關系。
所以即使有點亂來,但現在應該順勢進攻。

室內變得鴉雀無聲。
全員都把目光聚焦到露碧絲公主身上。
她的意志將決定這一切。

(這樣攻過去真的能贏嗎?不……在這之前,憑2000人真的能抵禦6萬敵軍?)

露碧絲公主持續考慮著亮真的提案。
她明白自己的決定將左右這個國家的未來。

打破長時間沈默的,是埃琳娜。


「我想他的策略是可行的……再繼續觀望下去局面也不會改善。而且如他所言,現在的確應該順勢進攻。」

「埃琳娜……明白了。我讓2000人組成先遣隊交由閣下指揮,在主力部隊趕到之前請務必拼命守住。」

聽過埃琳娜的意見,露碧絲公主做出了決定。

「遵命。請交給我吧。」

就那樣,亮真深鞠一躬。





「真是的!小哥膽子不小啊……沒有像你這樣特意铤而走險的吧。」

莉歐奈那樣笑著說到。
並沒有責難的意思。

露碧絲公主作下出兵的決定並解散會議後,亮真、莉歐奈、波爾茨聚集在房間裏。

「嘛,比起遭受攻擊,還說主動攻擊比較好」

「埃琳娜大人也說過,確實現在應該進攻呢。」

聽到亮真的話,波爾茨點了點頭以示贊同。
像他那樣實戰經驗豐富的人,不難理解亮真的話。

「話說少主,怎樣才能用2000人對抗60000人?」

波爾茨客氣地發問。
他雖然對亮真尊敬有佳,但不至于無條件盲信。
6萬對2000,一般都能想到誰勝誰負。
不過若真有把它實現的策略,希望亮真能賣點人情說來聽聽。

「嘛,那個就要靠波爾茨先生你們的本領啦。之前拜托過你們辦點事吧,就指望那個的成果了。」

「诶!是那個嗎?……雖然那個很厲害沒錯啦……不過那真的能幫我們抵禦60000人大軍?」

「什麽嘛,已經按小哥要求的訓練過了,那就放心好了。」

波爾茨臉色大變之余,莉歐奈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

「新招募的人不要緊吧?」

「嗯,盡管全員最初都不知所措,但畢竟經過俺的嚴厲訓練呢!不會有問題的。」

對亮真的疑問,莉歐奈自信滿滿地挺起胸膛。
亮真的要求對這個世界的傭兵來說有點特殊,但莉歐奈很好地把它達成了。

「要是那樣的話就沒問題了喲,波爾茨先生。」

聽到亮真的話,波爾茨的臉回複了些笑容。

「而且拜托蘿拉她們把東西湊齊了呢。」

「什麽啊,那個」

「嘛,那是防禦戰之後的事了。」

聽罷,莉歐奈環視四周。

「呼嗯……所以現在那些孩子才沒在這裏啊。」

「因爲不妥善安排的話就麻煩了。」

「嘛,俺們就賭在你身上啦,祈願你不會令人失望吧。 」

莉歐奈開玩笑般的口吻,但那個眼神是認真的。
盡管人數不多,但她畢竟是傭兵團的團長,有著作爲上位者的責任。


「保證不會令你失望的。」

亮真聳了聳肩,那樣答到。
他不是神,只是凡人,無法斷言絕對會獲勝。


「啓行!」

「「「出發!」」」

以亮真的呼喊爲開端,各中隊長讓部隊進軍。
亮真騎著馬,瑪非錫特姐妹緊密地在旁並排前進。

「亮真大人,已經按你的指示准備好那東西了。」

「知道了」

對莎拉的話亮真輕輕地點頭致意。

「還有就是,按亮真大人的指示,有所發現。」

聽到莎拉的話,亮真細長地眯起了眼。

「是混在傭兵隊伍裏面嗎?」

「如你所言,混在新雇來的傭兵團裏。」

「這樣啊……有盯緊吧?」

「嗯,那方面有好好留意著」

「知道是哪方的手下嗎?」

莎拉搖了搖頭。

「這樣啊……嘛,也好,先放任其自由行動吧,終歸會用得上的。」

「知道了。」

莎拉點了點頭,向傭兵團那邊策馬前進。

「亮真大人,不先處理掉好嗎?」

「不……手上的牌還是多些好,輕率處理掉也只會換別的家夥過來。」

回答蘿拉時,亮真眯著的眼眸閃過一道銳利的鋒芒。
如同鷹隼盯著無處可藏的獵物一樣。

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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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 由 lung 周日 7月 23, 2017 8:38 pm

「聽著!從這起遵從傭兵團的指示建造防禦設施。這將關乎到我們的性命,請銘記這點盡力做到最好。」

此時正豔陽高照,萬裏無雲的天空就如同預示著亮真的勝利般的晴朗。

「「「喔哦哦哦哦哦哦!」」」

回應亮真的話,無數拳頭高舉起來。


在他面前排列著的是露碧絲公主移交的2000名騎士和莉歐奈率領的100名傭兵。

按預定那樣僅用了3天,亮真率領的先遣隊就成功渡過了塔伊比河,在其東岸開始構築防禦設施。
這是爲了讓之後4天內出現在塔伊比河西岸的、由露碧絲公主率領的2萬主力部隊能夠平安渡河。
也是爲了在主力部隊抵達之前能夠存活下來。


「敵人很有可能已經察覺到這邊的行動並准備向我們發動進攻!時間無多了!要是能在對方攻過來之前造好一定程度的壕溝和圍欄的話,貴爲精英的諸君即使面對30倍兵力的敵人也一定能夠確保勝利吧!」


「「「喔哦哦哦哦哦哦哦!」」」

亮真的發言再次引來一片呐喊。

(呼呼,首先士氣方面沒問題,之後就要看能把我的指示執行到什麽程度了嗎。)

亮真的演說結束後,各小隊解散前往自己的工作崗位,其中一名男子駐足在亮真跟前。

「禦子柴殿,那麽我帶領500名騎士出外偵察。」

亮真向米歇爾輕輕點頭同意。
雖然分出1/4的兵力去偵察有點心痛,但總比不清楚敵人動向而遭到奇襲來得要強。
亮真作出了這樣的判斷。

「嗯,重申一遍,這只是偵察,遇到敵人也不要應戰,立即撤離。」

如果不是去發現敵人,那就沒有偵察的意義。
偵察的任務終究還是信息的收集。
沒有與敵人交戰的必要。

「明白了。雖然作爲騎士不喜歡把後背暴露給敵人……不過既然是作戰的一環,也只好這樣了。」

米歇爾臉帶委屈地回答。
畢竟不能無視由公主殿下授予指揮權的亮真的命令,所以只能保持克制。

「因爲不希望發現敵人之際就出現損傷。那麽我方的精銳就拜托你了,說是關系到這場戰役的成敗也毫不爲過。」

本來不想讓輕慮淺謀的米歇爾擔任這麽重要的任務,但沒有其他可用的人了。
不管怎樣,也只能交給他了。

「明白了。那我走了!」


就這樣,米歇爾轉身離開。
亮真目送著他離去。
因爲沒有其他合適的人選所以交給了米歇爾。但不久之後,亮真深深地後悔做出了這個決定。




「好了,不用著急,按訓練那樣做就行了!」

「「「司掌大地的精靈,承蒙汝之加護,我在此請求改變其狀態!」」」【v:瞎編的】

順著波爾茨的喊話,傭兵們一齊開始詠唱。

「「「大地陷沒」」」

這是對土地進行幹涉的低級精靈魔法。
詠唱結束的同時用手敲打地面,能夠讓詠唱者前方1米打後的土地一同陷落。

「喲~西!很好。1班的詠唱者休息15分鍾後再繼續挖,2班的詠唱者去處理偏離目標的受施法影響區域。」

「還好吧?作業進展如何?」

在工事前線進行指揮的波爾茨,身後傳來了人聲。

太陽開始西沈。
從波爾茨他們開始作業,到現在已經過去3小時。
一道寬20米深5米的壕溝展現在亮真眼前。
以500米長的壕溝而言,建造工事完成得異常快速。

「啊,少主,嘛、可以說是如期進行吧。」

波爾茨望著前方說到。

「話說……少主真的很厲害啊,能想出這種方法。」

波爾茨的稱贊絕不誇張。
這個世界裏,魔法只被當作武器使用。
不過是贏得戰爭的工具。
就像手上拿著的長槍、利劍一樣。

「那不是什麽了不起的事」

亮真把波爾茨的稱贊輕巧地搪塞過去。
不過事實上亮真的主意對這個世界的軍事和經濟來說都是巨大的變‖革。
不是作爲對敵人的直接攻擊手段,而是用在其他方面——尤其是建設上,帶來了壓倒性的效率。

大地陷沒這個魔法施放後能夠造出直徑5米,深5米的落穴。
但終歸只是個洞。
一般用法是向敵人腳邊施放,基本上沒有施法者會在實戰中使用。
雖說直徑5米是個很大的範圍,但在實戰時很難起作用。
畢竟敵人不會一動不動地停留在一個地方。
而且瞄准對手腳邊的動作也很難不被察覺。
雖然5米的深度不算淺,但不能確保讓人墜亡。
不限于土系的話,還有其他更容易命中、更具殺傷力的魔法。
但是若大地陷沒不是作爲制作落穴而是作爲挖掘手段來使用會怎樣了?
只要有施法者,就能在一瞬間造出直徑5米、深5米的坑洞。
....................................


「不,那是因爲少主你沒有認識到自身的價值吧」

根據一直以來對魔法的價值觀,在直接戰鬥中要施放魔法的場合,不會有人選用大地陷沒。
然而在直接打倒對手之外的場合,大地陷沒潛在著全然不同的可能性。
正是亮真發現並實現了這種可能性,所以理所當然地受到了波爾茨誇贊。

「是嗎?」

亮真歪著頭。
對現代人的亮真來說,並未認爲自己的主意特別厲害。
相反他認爲到現在爲止都沒注意到這個的人思維太僵化了。

「是的!」

看到波爾茨強烈地點頭,亮真露出了苦笑。

「嘛,還要看偵察的結果,我想時間不多了。這裏就拜托波爾茨先生啦。」

「是!交給我吧……餵!那邊的弱‖雞,不好好測量再施法不就白做了嗎?!要對大地陷沒進行調整,讓造出的孔連成線!好好幹啊,該死的!……不好意思,少主,失陪一下。」

跟亮真交談的同時也好好監視著工事現場的狀況。
不愧是曆練豐富的猛者。
亮真想真是可靠呢,然後改變了話題。
查看挖掘進展只是來這裏目的之一。

「對了,莎拉在哪裏?」

「莎拉小姐嗎,像少主吩咐的那樣毫無間隙地緊盯著呢。」

順著波爾茨指著的方向,金色的頭發晃動著。

「那麽說就是旁邊那名黑發女子嗎?」

「嗯,說的沒錯」

亮真直直地盯著在莎拉旁邊工作的黑發女子。

「現在有莎拉小姐盯緊,所以不用擔心。」

「嗯,要是被人從內部搗亂會相當不妙呢。」

「是的,十分明白。」

「如果出現沒法應付的狀況,就在下手之前處理掉吧。」

對亮真的話,波爾茨露出愕然的表情。
畢竟利用她也是這次作戰的部署之一。
看到波爾茨的臉,亮真笑笑嘴說到。

「雖說是爲了利用她才放任其自由行動,不過那也可能是陷阱,所以交由波爾茨先生判斷,情況不妙的時候處理掉就好了。」

「明白了,放心交給我吧!」

波爾茨向亮真鞠了一躬,然後立即返回到指揮現場。

「那麽,接下來就去看看莉歐奈吧……」
亮真自言自語地離開了那裏。

--------------------------------------------


「大體上按預定准備好了唷……就等波爾茨那邊完工呢」

看到亮真的身影,莉歐奈邊揮手邊大聲說到。
亮真苦笑著揮揮手走了過來。

「圍欄的准備順利嗎?」

「嗯,需要的木料能大量地從附近的森林取得呢。」

莉歐奈把視線轉向身後堆積如山的柵欄。
那是由砍落的樹木經過一定粗加工後用繩紮結而成。
當波爾茨那邊的壕溝完工,就會把其立起來。

「橋的制作怎麽樣了?」

「已經開始准備了喲,現在正在收集木料。」

陸續有男子扛著樹木從森林那邊回來。
根據亮真的指示用了身體強化吧。
畢竟那不是一般人能輕易扛在肩上搬動的粗木。
亮真點了點頭。

「別忘了要堅固得足以讓騎兵通過」

「沒問題,我知道的喲。預定是讓傭兵中有木匠經驗的家夥指揮建造,畢竟這是此次作戰的重要部分嘛。」

莉歐奈向亮真眨了眨眼。

「嗯,那拜托了。」

之後亮真離開莉歐奈那裏,回到自己的帳篷。
他還有很多事務要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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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亮真他們拼命構築防禦據點的時候,米歇爾正處于距他們5km的高地。
可能有人會想,他出發後過了3小時才移行5km太慢了,然然事實並非如此。
他的任務是偵察,爲了不被敵人發現,所以理所當然需要小心謹慎地移動。

「呼……這裏沒有敵人吧?」

「是的!」

眼下是一片草原,如果從依拉克裏昂派兵的話,他們能立即獲悉他們的動向。
確認了附近沒有敵軍的蹤迹,米歇爾坐到腳邊的石頭上。

(這個前哨戰將決定之後的局勢吧?……但是那家夥的表情……是小瞧我嗎?)

米歇爾回想起亮真擔憂的表情。
自米歇爾與亮真相遇至今已經過了3個月。
表面看上去與亮真相處融洽,不過實際上始終無法對他釋懷。
之前的暗殺任務因爲亮真的謀略不但失敗,還失去了大部分部下,也是原因之一。而更主要的是,比起資曆深厚的自己,露碧絲公主不知爲何更器重來曆不明、四處漂泊的傭兵之流的亮真。

(而且那家夥認爲騎士是什麽?……騎士是馳騁疆場的戰士!木工活就應該讓平民來幹!)

心懷很強的騎士尊嚴的米歇爾無法接受亮真這次的作戰安排。
確實效率很高。
這點米歇爾自己也承認。
但是身爲騎士居然要使用魔法來做伐木挖坑之類的事情,他無法認可。
實際上羅澤利亞的騎士大都抱有這樣的想法。
基本可以說全員都這樣。
然而他們仍舊遵從亮真的命令,除了因爲公主把指揮權交托給亮真外,還有面對壓倒性的兵力差沒有更好的替代應對方案所致。
米歇爾會志願承擔下偵察的任務,只是出于認爲這個比低下的土木活要好的考慮。
他的災難在于既看到了亮真方針和策略的成效,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公主把信賴轉移到他身上。
于是他騎士的自傲讓他産生了對亮真的嫉妒。

他對露碧絲公主的忠誠毋庸致疑。
就如同梅爾蒂娜那樣。
但是現在的情形下,最能幫上露碧絲公主的,並不是他的忠誠,而是亮真的謀略。
要是亮真也同爲騎士,那麽他也能爲此而自豪。
但現實並非如此。
他明白到自己無法仿效亮真。
因此米歇爾感到嫉妒。
無法容許。
認爲自己貫徹的信念被否定的想法讓他的心墮入黑暗。

................................


「米歇爾大人!前方揚起了塵煙,估計是敵人的偵察兵!」

沈思中的米歇爾,耳邊響起了部下的呼喊。

「你說什麽!敵人!?」

「是,雖然人數還不能確定,但好像數量不多的樣子。」

「那算啥門子報告!你這家夥連確認都不會嗎?」

被米歇爾怒喝的部下立即朝敵人那方確認人數。

(敵方人數不多?先確認好人數再上報給禦子柴殿吧……)

米歇爾此時還能夠冷靜地意識到自己任務的重要性。
對敵方進行偵察並確保最小化己方的損傷。
尤其是己方損傷的部分,亮真親口叮囑過要多加注意。
他們現在只有2000人。
比起削減敵方兵力,減少己方損失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這份認知,在收到部下的報告後就抛諸腦後了。

「米歇爾大人!確認過了,敵方大概是100人」

「100人?沒錯吧?」

米歇爾臉上浮起笑容。

(100人……不就是我們的五分之一嘛……周圍沒有其他敵軍的蹤影……估計是偵察隊吧……一定是對我們渡過了塔伊比河感到驚慌,所以派出偵察隊……)

「米歇爾大人,請下令立即返回基地」

身邊的副官向米歇爾進言。
確實他說的沒錯。
但那樣就不能獲取什麽功績了。
米歇爾心中冒出某個想法。

(對方終歸只是偵察隊,這邊則是500名騎士,勝負毫無懸念!能在這裏減少敵軍數量無疑有利于我們之後的戰況)

此時此刻,米歇爾心裏只顧著自己的功績。
因爲只有去戰鬥才能獲得功績。
米歇爾立即從石頭上站起來大聲疾呼。
他臉上散發著踏入戰場的士兵特有的殺氣。

「不!全員准備戰鬥!這種程度的敵人,一下子就能消滅!」

感受著戰場的氣息,米歇爾戰意高昂。
但高昂的心情和對功名的渴求混雜在一起,影響了他的判斷。
讓他忘記了。
自己任務的重要性。
而他的決定,將把亮真置于困境。

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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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 由 lung 周三 7月 26, 2017 6:40 pm

召喚到異世界的第169日 【防衛戰】の2


「好!不要手軟!一口氣擊潰他們!現在是展現我們羅澤利亞騎士的力量的時候!」

聽從米歇爾的指揮,高地上的500名騎士立即整隊進入臨戰狀態。
他的激勵讓騎士們之間充斥著無言的緊張。
對方只有100人應該很容易拿下,那樣判斷的米歇爾決定無視亮真的命令。
無論是擅自搶攻還是無視作戰指令,只要拿出勝果應該都會被容許。
反之失敗將不會被寬恕。
無論在哪裏,都不會有人袒護違抗指揮官命令的敗將。
即使是露碧絲公主也不會頒下赦令。

(我……不能輸!)

米歇爾的腦海裏只剩下取勝的念頭。
然而被對勝利的渴望蒙蔽了現實。

「突撃——!」

「「「哦啊啊啊啊啊啊!」」」

隨著米歇爾揮劍指向敵方的偵察隊,高地上的500名騎士卷席著沙塵一鼓作氣向敵軍衝去……


「你說什麽!?再說一次!!」

軍營裏響起了怒吼。

眼前這名躺著的不知名的騎士的報告,讓亮真無法接受。
正確來說是不想接受。

「是……是的。米歇爾大人……的……偵察隊……全滅了……」

鮮血不斷從騎士的傷口滴落下來,在亮真的腳邊形成了小水窪。
他說話含糊不清,大概是因爲傷及了內髒讓血梗著喉嚨。
誰都能看出,要不是由瑪爾菲特姐妹持續施以回複術支撐著,他早在幾分鍾前就踏入了鬼門關。
常人受到這麽重的傷早就不行了,這個男人依靠驚人的意志力維持著生命的火焰。
他眼中寄宿的光芒可以印證這點。

「米歇爾……他怎麽了?死了嗎?」

一時失態大聲斥責了賭上性命趕回來報告的人的亮真,拼命沈下心來用平靜的口吻發問。
他已經奄奄一息。
他的靈魂離開肉體只是早晚的問題。
但即使那樣,他還有著燃盡生命之火也要傳達的事情。
男人的話,就應該尊重他的意願,盡可能地收下他帶回來的情報。
因爲那才是對他的最高敬意。

「米歇爾大人……追著凱爾……衝進敵陣……」

「凱爾?」

亮真第一次聽說的名字。
狐疑之下亮真把這個名字複述了一遍。

「是……的,米歇爾大人……起初還……冷靜地……指揮……直到……發現……敵方的指……揮官……是叛徒……凱爾……伊路尼亞……」

亮真環顧四周,發現在場的騎士臉色都變了。
應該對凱爾·伊路尼亞這個名字有什麽眉目吧。
不過現在沒空向他們打探這個。

「明白了……那麽說米歇爾是爲了打倒那個叛徒所以衝進了敵軍吧?」

對亮真的話,那名騎士用盡全身力氣點了下頭。
亮真的腦海中浮現出當時的情景。

(恐怕在發現那個叫凱爾的人在指揮敵軍前,米歇爾還能保持冷靜……但出于什麽契機知道了敵方指揮官居然是那個叛徒……考慮到米歇爾的個性,也難怪他會抑制不住……)

亮真知道米歇爾內心的焦躁。
所以不太放心讓他帶領偵察隊。
可同時又信任著他的能力。
認爲他再怎麽急功近利也會知時而退。
正因如此,對米歇爾沒有撤退而導致全滅的結果,感到難以置信 。
但倘若那是因爲叛徒出現在眼前而失去了理智,倒可以理解。
騎士最痛恨背信棄義。

..........................................


「那麽敵軍現在到哪裏了?他們有多少人?」

亮真驅散內心的各種念頭,集中精力追問最想知道的事情。
現在最迫切的是,敵人什麽時候到達這個防禦設施?
而且還要確認他們到底有多少兵力 。
這邊本來就已經處于劣勢的兵力,在偵察隊被全殲的現在,演變成更加劣勢的局面。
雖然准備有壕坑和圍牆,但現在吃下敵方一發奇襲的話還真的會全軍覆沒。

「敵軍數量……大概是5……千……後繼部隊……人數……不明……」

亮真臉色爲之一變。

「莉歐奈!波爾茨!你們各率領400人守備南面和北面,中央的600人由我和蘿拉負責。莎拉!你指揮剩下的人員在後方待命。然後找人組成偵察隊找出敵人現在的位置!抓緊時間!」

亮真立即站起來給莉歐奈他們分配防守崗位。

「禦……禦子……柴……大人……」

「嗯?還有什麽事嗎?」

「真……對不起……沒有……遵照……閣下的……指令……」

亮真聽到後點了點頭,示意蘿拉她們先離開帳篷,然後把騎士橫躺在自己膝上。
爲了應對敵人的來襲,現在可謂爭分奪秒。
但這是賭上性命趕回來的騎士,最後的話語。
亮真只能默默地聽到最後。

「嗯,我明白了。」

亮真深深地點了下頭。
他只不過遵從了米歇爾的指示。
亮真不能在其彌留之際還對他進行責備。
亮真懷抱著浴血滿身的他。
因爲不這樣就無法聽清他氣若遊絲的說話。

「禦子……柴殿……請務必……讓露……碧絲……公主殿下……成爲……羅澤利亞……的王……」

這麽說完,他全身的力氣就像被抽離般消散了。
盡管他可能還有很多話想轉告亮真,但是他生命的火光在他謝罪後的片刻便要熄滅了。
因此他竭盡全力向亮真托付出——
他最強烈的心願。

「笨蛋嗎……」

不知名騎士的臨終願望,讓亮真不禁發出了不知是憐憫還是嘲笑的聲音。

「禦子柴殿!前方1km處發現敵軍的蹤影!數量大概是7000!」

比之前聽到的報告還多出2000。

(嗤……有援軍彙合進去了嗎)

亮真拼命不讓人看到自己咂嘴。
處于劣勢的現在,若指揮官表露出動搖,會讓不安蔓延到接受命令的一方。
那樣戰爭的勝利將會變得遙不可及。

「好的!轉告莉歐奈和波爾茨按指示進行防守!我來指揮中央!」

接到亮真指令的傳令兵立即向莉歐奈他們那邊奔走。


亮真回想起殒命的騎士的話。

(讓露碧絲公主殿下成爲王……嗎)

現在分心到多余的事情上恐怕只會性命不保。
戰場上需要的是頑強的求生意志和強烈的殺意。
只有這些。

(首先得存活下來呢……一切都在那之後再說吧!)

亮真抓緊長槍向自己的崗位奔去。
爲了抓緊自己的未來。


-----------------------------------


「怎麽回事?爲什麽這麽短時間內就構築起如此堅固的陣地?」

太陽快要從西邊的天空落下。
考慮到太陽下山後不利于作戰,所以趕緊發動了進攻。
通常是乘著全殲對方500偵察隊之勢就這樣衝襲對方本陣。
毫不需要猶豫。
但是看著眼前沐浴在夕陽余晖中的敵方陣地,凱爾對是否下令突擊感到猶豫。

(怎麽會這樣?這不就無法完成格哈德閣下的任務了嗎!)

「不過凱爾大人,違抗格哈德閣下的禦令不太好吧……」

凱爾對副官自作聰明的進言嗤之以鼻。
因爲自己的心思被人說出來而來氣。

「我也知道!」

聽到凱爾愠怒的聲音,副官縮起了頭。

(**!看到這個防禦設施就沒有什麽想法嗎?!)

眼前橫臥著的是20m寬的壕溝。
剛從偵察隊那裏得知,壕溝以新月型圍繞著敵方陣地。
全長大概有1km吧。
而且有著相當的深度。
要突破它並非易事。

(話說……這只是3~4小時之間發生的事?他們到底耍了什麽伎倆?)

凱爾會感到驚訝也是理所當然。
在這個沒有土木機械的世界,建設都是依靠人力進行。
而且都是由農民來幹的。
換言之,需要大量人手。


(沒有聽過附近征集農民的傳聞……難道是從王都帶來的?……不可能,那樣會拖慢行軍速度……那是怎麽做到的?他們大概只有2000人,發動全員施工也不可能有這樣的速度……)

壕坑的另一端排布著木造的圍牆。
制作這些也需要耗費時間。
今天中午才到達,現在卻准備了這難以想象的穩固防備。

(Ku!早知應該丟開米歇爾不管直接來攻打這個陣地嗎)

凱爾腦中浮現出之前打倒的米歇爾的臉孔。

(可惡!到哪裏都要妨礙我嗎)

凱爾無法抑制自己上湧的怒火。
雖然知道這是不該計較的事,但實在令人惱火。

「凱爾大人……怎麽了?」

副官再次向他搭話。
可能察覺到他的煩躁吧。
那個聲音充滿戰戰兢兢的感覺。

「也就只有突擊了吧!」

「是」

實際上凱爾也沒別的選擇。
通過周邊居民的通報,知道了對方人數不多的凱爾,向格哈德公爵請纓出戰。
允許出征的同時,格哈德嚴令他消滅敵軍。
不過那時沒收到防禦設施完成的消息,所以那也沒辦法。

(米歇爾的偵察部隊大概是500人,把它全殲後現在對方應該還剩下1400~1500人;另一方面我們有7000人!5倍的兵力差,沒有會輸的理由。很快我就要證明給你看這些坑是沒啥用的!)

凱爾的心逐漸安定下來。
不,只是強使自己冷靜下來。

(絕對不會輸……不,是必定會贏!)

雖然曾侍奉于露碧絲公主,但投靠了格哈德公爵的現在,退路早就不複存在了。
爲了在貴族派中生存,無論如何也需要功績。
但是他沒用意識到。
現在自己的心境,跟之前被他打敗的米歇爾是如此相似。

「凱爾特人大人!准備就緒了!」

聽到副官的報告後,凱爾猛地點頭。
他拔出腰間的劍指向敵陣大聲喊到。

「全軍突擊——!」

順著他的命令,旗手揮起全軍出擊的旗幟。

「「「哦啊啊啊啊啊啊」」」

7000士兵發出震天的呐喊向著空壕前進。
他們不曾想過。
前面等著他們的是通往死亡的陷阱。
于是這場決定羅澤利亞王國未來的戰爭,在此拉開了序幕。

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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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 由 lung 周日 7月 30, 2017 8:43 pm

召喚到異世界的169日 防衛戰の3

「好!不要松懈!敵軍是這邊的5倍,稍不注意可能會小命不保呢!」
【v:樓主覺得莉歐奈在話尾加よ的口癖跟中文表述不太搭,所以會視情況略過。】

在莉歐奈的怒喝之下,騎士們把派發的箭搭在繃緊的弓弦上。

「很好!還不可以唷……等我的指示!」

敵兵像雪崩似的湧向莉歐奈負責的南門。
他們發出野獸般的嚎叫,沸騰的血液漲紅了臉,渾身散發著殺意。
如同獵物就在眼前的饑餓狼群一樣,無法自制。

他們不是正規兵。
是從格哈德公爵和其盟友的領地裏征來的農民兵。
理所當然的沒受過軍事訓練,裝備也只有一柄長槍和簡陋的皮铠。
沒有派發或借用的頭盔或盾牌。
到這份上,皆因他們的性命對領主來說毫無價值可言。
但也正因如此,如今的他們處于狂暴之中。
在他們眼中,前方的2000名敵軍猶如寶藏一般。

這個世界的征兵制度十分嚴苛。
只因領主的一個命令,這些底層的士兵就得以身犯險。
然而領主們並不會支付報酬。
因爲對領主來說,那就像征稅般的理所當然吧。
但是他們也有救贖。
因爲按規定,能占有從敵人那裏掠奪來的物品。
殺死敵人後獲得的長槍、佩劍和盔甲多少也值些錢。
這些全部都能據爲己有。

要是侵略戰爭,那就更加愉悅了。
侵犯女人、燒屋奪財。
男的抓去當苦力奴隸,女的當性女又賣掉。
雖然代價是自己的性命,但說不定能獲得巨大的收益。
所以這個世界的農民,一方面憎厭著貴族,另一方面又不抗拒奔赴戰場。
爲了踩著弱者向更好的生活爬去。

騎士的裝備很昂貴。
不單铠甲,還有劍,以及馬。
可以說騎士的武具就是他們誇耀的資本。
當然區區農民要殺死騎士非常困難。
在戰力上,全員都可以使用魔法的騎士能抵得上3倍以上的農民兵。
騎士無異于人形的猛獸。
雖說在1對1的戰鬥裏毫無勝機,但在戰場這個特殊環境下有著巨大的轉機
一個人贏不來的話,那增加人數就行了。
——蟻多摟死象。


「聽著!從敵人那裏掠奪的都歸你們!以格哈德公爵之名保證!前進吧前進!」

「「「噢啊啊啊啊啊!」」」

作爲回應,後方傳來巨大的聲浪,同時前線大幅地向前推進。
現在亮真他們在其眼中等同于一座寶山。
他們壓倒性的人數優勢給了他們膨脹的自信。

他們毫無猶豫地向空壕邁進。
仗著人多變得狂妄,**了內心的恐懼。
他們的先頭部隊到達離圍牆5m的時——那個響了。

「就是現在!第一陣,放箭!」

莉歐奈號令之下,騎士們放出弦上的箭。


嗖嗖嗖——

隨著劃破空氣的聲音響起,敵軍前頭的數人被箭貫穿了。

「「「Gyaaaa!!」」」

「sh*t!有箭!」

中箭的農民兵發出哀嚎。
衝在前面的人被箭射中的情景,讓沈埋在他們心底的恐懼再次複蘇。
這讓他們放緩了腳步。

「搞什麽鬼?!前進啊前進!敵人只有那麽一丁點!一口氣把他們拿下!不想要值錢的東西嗎?想要的話就我上!」

從敵軍的後方傳來指揮官的大聲呼喊。
大概是敏銳地察覺到進軍速度變慢了吧。
再次向農民軍揮舞那名爲欲望的鞭子 。
如果是爲農民軍著想,那就應該向他們派發能抵禦箭矢的盾牌,然而他們並沒有這種想法。
對他們貴族來說,農民兵就是盾牌。
極端來說,他們不會在意死多少農民。
——只要踩著農民兵的屍體能夠豎起勝利的旗幟。


「第二陣,放箭!」

在莉歐奈的指揮下,又一波箭矢命中農民兵。

「ku——有什麽好怕的!敵人只有少量!箭矢也不是無限的!數量還是我們占優!繼續前進!第一個衝到敵人柵欄的人可以得到額外獎賞!趕快前進!」

敵方指揮官的目的十分明顯。
就是想利用數量的優勢進行近身消耗戰。
若犧牲5名農民兵能換取對方1名騎士的性命,那也符合他們的預期。
相反,對亮真他們而言,保持距離的戰鬥對基本能力占優的騎士有利。
一邊是打算進入混戰的貴族一方。
另一邊是希望保持一定距離作戰的亮真他們。

最後還是難以抵抗數量帶來的暴力。
雖然在離柵欄5m的地方受到弓箭洗禮,但農民兵還是逐漸地接近柵欄。
踏過同伴的屍體。
甚至把同伴的屍體作爲盾牌。
3m……2m……1m,他們冒著莉歐奈指揮的箭雨向前推進。

「到了!我是最先到達的!」

一名農民兵終于抵達了柵欄,立即發出高喊。
因爲吝啬的貴族宣告會給予獎勵,這樣的機會是很罕有的。
那筆款項一定能讓自己在沈重的稅金下得以喘息吧。
所以在這裏一定要大聲宣示。
——自己是最先到達的。
不過因此付出了高昂的代價。
也就是他的性命。

「第三陣上前!」

弓箭隊按莉歐奈的指示退到後方,作爲替代,手執長槍身披鋼铠的騎士們走上前來。

「刺出!」

在莉歐奈的號令下,長槍同時從柵欄的間隙刺出。
目標是農民兵的臉。
長槍刺進了那名高呼自己是第一個抵達的男人的左眼。

「Gyaaasas!」

從他的喉嚨發出了野獸般的哀嚎。

「收槍!」

刺出的長槍齊刷刷地縮回柵欄內。

「刺出!」

再次從柵欄間隙刺出大量的長槍,收割走愚昧的農民兵的性命。

「sh*t!勞埃德大哥!……sh*t!居然殺了大哥!」

「眼!我的眼!」

「Hiiiii!我還……我不想死!快不行了!」

怒吼與哀叫混雜著響徹了戰場。
向前進發的人,和想從長槍跟前逃脫的人。
兩者相互推擠,本來就毫無隊型可言,也沒有作戰素養的士兵們,停下了前進的步伐。
莉歐奈沒有天真的錯過的這一空隙。
作爲傭兵多年投身戰場的她,擁有著敏銳的嗅覺。


「第一陣、第二陣!就位!放箭!」

她把長槍隊撤下,重新替換弓箭隊上前暴射。

「好!射吧射吧不斷射!無需顧慮!箭矢多得很!集中精力繼續射!」

在莉歐奈的激勵下,騎士們的箭雨向農民軍傾灑。

「ku——!大勢已定嗎……沒法子了。傳令兵!轉告凱爾大人南門的敵軍抵抗過于激烈,請下發暫時撤退的許可!不然請往這邊增派援軍。」

打算一口氣攻破南門的貴族,爲了重整陣勢向凱爾申請暫時退兵。
沒有實戰經驗的他也明白這樣硬碰下去也只是徒勞吧。

「sh*t!明明我們有5倍的人手!爲什麽這樣棘手!」

啪咔!

他過于焦躁把手中的指揮棒折斷了。

----------------------------------------------------------------

「撤退?開什麽玩笑!我們可是占有壓倒性的優勢!爲什麽居然要撤退?!」

聽到傳令兵的話,凱爾滿臉通紅地大聲斥責。

「可、可是……南門的抵抗非常激烈,這樣下去無法攻破……而且再繼續按指示進攻的話,至少需要加派援軍。」

盡管被怒吼,但傳令兵也沒有退下。

不管他是出于保身,還是忠義,又或者是忠于自己的職責。
反正他的話只讓凱爾感到煩躁。

「別給我瞎扯!」

咚咔——

「你這家夥!我有格守格哈德公爵命令的義務!」

凱爾盛怒之下揮拳揍向傳令兵的臉,對方承受不住而趴倒在地,不過凱爾也沒因此停止咆哮。

平時的他是不會做出這種事的。
他有著保持冷靜判斷力的特質。
但是現在這種特質連影子都看不到了。
就在剛才,不僅南側,連攻打北側的部隊也傳來要暫時撤退或增派援軍的請求。
不過就連攻打中央的自己也沒有突破亮真的防線。
所以並沒有余力派出增援部隊。
豈止于此,凱爾甚至還想過召集過來增援中央軍。

「沒有援軍!憑自己的兵力突破對方的防禦!……不是有著對手5倍的兵力嗎,爲何還無法突破敵陣?回去轉告不要再磨磨蹭蹭了!」

實際上凱爾的說辭無非是推托搪塞,但傳令兵在凱爾的洶湧氣勢下無法提出抗辯。
說出不適宜的話只會被殺。
凱爾正渾身散發著狂氣。

看著傳令兵慌忙策馬離去的背影,凱爾在心中咒罵。

(無能的家夥!盡是扯我後腿!)


顯然壕坑和柵欄有效地阻擋了己方的進攻。
原以爲米歇爾那500人全滅的事會讓對方士氣低落,然而期望落空了。
壓倒性占優的士兵人數,也沒對當前狀況起什麽積極作用。

(爲什麽會有那麽堅固的防守!……爲什麽還不瓦解!)

凱爾無論如何也不能輸掉這場戰爭。
因爲作戰指揮能力受到賞識,才從公主派倒戈到貴族派,所以這場戰爭不能輸。
不單止,連苦戰也不行。
究其原因,畢竟己方兵力占有壓倒性的優勢。
在如此有利的條件下還要陷入苦戰,即使取勝了也只會被貴族派的人瞧不起。
甚至連賞識凱爾能力的格哈德公爵也會變得質疑。
一旦被貼上無能的標簽就難以撕下。
對背叛了露碧絲公主的凱爾來說,那無疑等同于被判死刑 。

(sh*t!sh*t!無論哪個都要來愚弄我嗎!)

凱爾不想承認現狀已經陷入苦戰。
他認爲是周圍人都故意敷衍了事來扯自己後腿。
畢竟自己精湛地全殲了米歇爾率領的偵察隊,他可不認爲自己能力不如對方指揮官。

「我親自上前線!」

副官們聽到後臉色都變了。

作爲總指揮的凱爾親自上前線,意味著要把至今爲止溫存起來的2000名騎士投放到前線。
這次凱爾率領的部隊組成爲騎士2000農民兵5000。
這些騎士是不能輕率折損的戰力。
這是爲了跟騎士派對抗,格哈德公爵隱藏起來的王牌。

雖然格哈德公爵討厭霍洛蘭將軍,不過並沒有輕視他作爲騎士的能力。
由能夠使用魔法的人組成的騎士群體是一股強大的戰力。
因爲格哈德公爵也會魔法,所以清楚這點。
所以格哈德公爵私下從理應守護國王和國境的四大騎士團挖人。
還有老練的傭兵、被他國驅逐的騎士、因犯罪被剝奪名號的羅澤利亞騎士。
都以高額的報酬把他們拉攏進自己的騎士團。
那個總數有6000人。
交給凱爾的是當中的2000人。
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稍等一下!現在爲時尚早吧?」

副官們慌忙勸阻凱爾。
原本的計劃是農民兵破門後讓騎士團一舉殲滅對方。

「住嘴!期待農民軍能突破敵陣的我也太天真了!……現在敵人也被農民軍耗得差不多了,應該無法抵禦這邊騎士的突擊!」


凱爾拒絕了副官的進言。
現在正是訴諸全力把握勝機的時候。
但這終究是他的一廂情願。
在副官們心裏,他的話就像滲了毒一樣。
但他們還是有好好搞清自己的立場。
既然是凱爾的輔助,那麽凱爾的失敗也是自己的失敗。
格哈德公爵不是那種會天真地放過無能者的人。
降職或扣薪倒還好。
視乎敗況甚至會面臨死刑。

「明白!那樣的話傳令給南北兩邊的部隊發起全軍突擊吧,若三方同時進軍,那種程度的壕坑和柵欄算不了什麽。」

其中一名副官追從凱爾後,沒有人再提出反對意見。

「嗯!立即派出傳令兵!趕在日落之前結束戰事!」

離太陽沒入地平線只剩下30分鍾。
因爲事前沒有做夜戰的准備,所以日落之後這邊將置身漆黑之中。
不過向敵人陣地一擁而入後就能放火確保光源。
那樣考慮的凱爾發出了全軍突擊的命令。

這場戰爭在第一天就打破了公主派和貴族派在戰力上爭持不下的局面。
雖然不知哪方會取勝。
但顯然勝利的天平將會傾向制勝這場首戰的那方。

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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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 由 lung 周四 8月 03, 2017 7:18 pm

召喚到異世界的169日 防衛戰の4


「禦子柴大人!敵陣有行動了!」

一名騎士趕緊向指揮中央軍的亮真報告。

「嗯?……這麽說並不打算撤退……敵方指揮官……打算一口氣結束嗎?」

亮真雙眼迅速地視察敵軍的動向。

「敵方本陣周邊變得匆忙起來了呢……」

「啊、好像真打算在今日內分出勝負呢……爲什麽會那麽著急?」

亮真不了解凱爾這個人。
當然也不知道凱爾向格哈德公爵請纓出征的事。
但是從他的用兵上感覺到莫名的焦躁。

(雖說有門的南北和中央這三個地方容易通過空壕,不過也不是什麽准備也沒有的部隊能越過的,不會蠢到連這也看不出來吧……好像也不是那樣,是太輕視這邊的防禦嗎?還是打算以數量壓制來瓦解這邊的精神,所以選擇了強攻呢……那爲何還不撤退?不會認爲農民的賤命丟多少也沒關系吧?)

雖說是人命如草芥的世界,但農民的減少會影響到稅收。
雖說對方肯定是沒把這當回事吧,但輕率地任其耗費只是無謀的表現。
——如果沒有相應的理由的話。

(爲什麽會如此著急?是擔心這邊有增援嗎?……不,對方從行軍時間應該清楚……那麽的話……)

「餵!!你們對于凱爾這人知道點什麽嗎?」

「是!我知道不少。」

對亮真的發問,旁邊的一名騎士舉起手。

「他這人性格怎樣?」

「那個啊……非常利己、狡猾、膽小的卑怯者」

根據亮真的問題,那個騎士發出對凱爾的唾罵。
畢竟欺騙了露碧絲公主,自然會被發誓忠于公主的其他騎士像對待蛇蠍那樣厭惡。

(這種評價帶有偏見……)

這是亮真覺得不妥的地方。
討厭凱爾沒問題。
但不能正確評價其能力,就難以戰勝他。
喜歡那個人就強化他。
討厭那個人就弱化他。
然而,個人喜惡與其實際能力完全無關。
但羅澤利亞騎士們在這方面則是主觀地差別看待。
那歸根到底只是小孩子般不成熟的想法。

利己,可以理解爲能夠衡量風險和利益。
狡猾,也可以認爲是深謀遠慮。
被認爲是膽小鬼的,也可能是小心謹慎的人。
懷著惡意去評估一個人,只會得出偏離實況的結果。

(不過……那是怎麽回事?完全就不是同一個人……真的是那個凱爾在指揮嗎?)

根據騎士們的評價,對比目前的狀況,無論如何也聯想不到是那個凱爾在指揮。
直至他聽到這番話。


「那家夥是自尊心重、傲慢、愛誇口人」

「自尊心重?……還是說說一下他是怎麽誇口吧」

「嗯!那是距今4年前吧……那時羅澤利亞王國舉辦了禦前比武大會……」

大致歸納一下這位騎士口中的故事。
好像是在4年前的武術大會時,說出只需1分鍾就能打敗當時的優勝後補米歇爾這樣的豪言壯語,結果反而在第一回合就被對方一刀彈飛手上的劍而落敗。
後來這事成了羅澤利亞騎士在酒館的閑談話題。

「因爲當時我也在場,所以不會有錯的。」

「順便客觀地說一下凱恩的本領如何?應該也不會太爛吧?」

能說出這樣的豪言壯語,或多或少也有著與之對應的能力吧。
比賽的勝負也受運氣因素的影響。
只是凱爾輸了,也就因此失去了證明其能力的機會。
極端點來說,即使比米歇爾弱,但若是有全國第二強的實力的話,他的話也並非癡人說夢。
亮真的話讓騎士歪起臉。
雖然不想承認,但據說挺有本事。

(那樣的話……那個凱爾至少不是笨蛋……只是因爲輸給米歇爾而被那些家夥蔑視,但實際上也有著以羅澤利亞第一爲目標也不蒙羞的實力。)

思索到這裏,亮真想通了。

(我懂了……大概是想討好格哈德公爵所以誇口「請交給我,立即衝垮敵軍給你看」之類什麽的……那樣的話也可以理解了……敵軍焦急的理由……那麽……這邊也容易制定對策。)

亮真正確地把握了凱爾的情況。
作爲叛徒,理應在貴族派裏地位不甚穩固。
爲了鞏固自己的地位,毫無疑問需要功績。

(庫庫庫……如果如我所想,那就可以安心使用那個策略……)

確認到凱爾的用兵沒有暗招,亮真決定實行之前准備的策略。

「傳令!之後敵軍將同時進攻南北、中央3處。轉告莉歐奈和波爾茨,雖然比預定要早,還是實行策略1。告訴莎拉去北面等待信號!」

「是!」

接受亮真指令的傳令兵向莎拉所處的方向奔去。
隨後亮真轉身前往蘿拉率領騎士鎮守的中央方前線。


「聽著!加快射擊速度!前面還有無數敵人!」

蘿拉防守的中央大門正處于激戰之中。
敵軍就像蝗蟲般的向門湧來。

「不好!長槍隊上前!……刺出!」

又一波農民兵抵著箭雨接近到柵欄。
蘿拉再次向長槍隊發號施令。

「蘿拉大人!敵方人數太多了……這樣下去……」

蘿拉旁邊的騎士訴苦道。
敵人毫無間斷的衝鋒,給防守的騎士造成很大的精神壓力。
自然會變得沮喪。

「閉嘴!我們哪裏劣勢了?我們不是在亮真大人的指揮下不失一人地守住了大門嗎?!」

如同蘿拉指出的那樣,亮真的作戰計劃正有效地運作著。
通過壕坑和柵欄妨礙敵軍進軍,讓敵人的兵力集中在3個方向的大門,就能高效地運用少數兵力防守。
然後安全地在柵欄內用弓箭射殺敵人,削減敵軍數量。
完全放棄了騎士的個人特技,取而代之強化了部隊的連攜協作。
騎士們的互相掩護也降低了傷亡。
亮真的策略雖然在騎士裏招致了不滿,但獲得了蘿拉的高度好評。
在斥責他的同時,蘿拉拼命回憶起殘存在記憶中的幼年時的父親的身姿。

『蘿拉記住……居上位者絕對不能露出軟弱的一面。即使感到害怕、想逃跑,也要擺出毅然的神情,那就是居上位者的資質。』

不管亮真的作戰會怎樣,要是蘿拉在這裏流露出軟弱,戰線會一下子崩潰的。
在戰場上最關鍵的還是人的意志力。
要是說出泄氣的話,會像毒一般蔓延出去拉低全軍的士氣的。

「沒錯!敵軍很快就會覆沒了!就這樣堅持一下!」

「亮真大人!」

蘿拉發出驚呼。
亮真雖然也負責守備中央,但他還得對全體人員進行指示。
本來應該在本陣進行指揮的,可現在來到了這個有點距離的前線。

「敵方的主體部隊開始行動了……恐怕是打算一口氣攻過來。」

「難怪……感覺來自敵方的壓力增加了。」

蘿拉了然的點了點頭。

「考慮到這種情況,我決定來前線指揮。」

亮真把視線投向前線。
目前爲止沒什麽問題。


「莉歐奈和波爾茨他們那邊……沒問題吧?」

「嗯。已經向他們傳令,之後就看什麽時候給莎拉發信號了。 」

「可以嗎?……那個……現在使用?」

蘿拉向亮真詢問。
這個策略本來應該是在敵方主體部隊出陣時止住他們腳步的。

「嗯。確實比預定要早,不過敵人先生要自尋短見也沒辦法吧?……在能殺的時候殺掉,以後也就輕松多了……不用擔心,還有別的手牌,沒問題的。」

亮真露出了殘酷的笑容。
那是對愚蠢的指揮官和被其帶入絕路的士兵的嘲笑。

兵力處于劣勢的亮真要取勝,有2個重要的條件。
一是極力減少己方的損傷。
二是保持己方的士氣不低落。
受到壕坑和柵欄保護的現在,第一個條件減少損傷已經達成。
至于第二個條件不讓士氣降低要怎樣做呢?
坦白說只能勉強維持著不跌出底線。
這也是無可奈可的事。
士氣肯定是攻擊方占優。
攻擊方的心理壓力也比防守方小。
而且亮真麾下的,除了傭兵外都是向露碧絲公主借調過來的騎士。
他們對漂泊者的亮真並沒多大的信賴。
在防禦戰裏,對重要的指揮官不夠信賴,自然士氣不高。
現在因爲還沒有出現損失,所以遵從著亮真的指揮,要是門被突破,即使把敵人推回去也無法再維持士氣。
因此亮真必須向騎士們展示戰果。
讓他們都認同自己的指揮。

「好!還差一點!再稍微忍耐一下」

「「「喔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在指揮官的激勵下,騎士們齊聲應到。

----------------------------------------------------

「搞什麽鬼?還沒攻破嗎?!」

凱爾焦躁地破口大罵。
2000名騎士已經投入前線。
他期待柵欄一破就立即殺入敵陣。
然而至今還沒能突破亮真他們的守備。
他甚至親自踏入到空壕裏面。
進入到這片死亡之地。
而這一幕並沒逃過亮真的眼睛。

--------------------------------------------------


「就是現在!向莎拉發送信號!」

亮真向身後待機的傭兵下令。
隨即火箭射上了高空。
那個正是預告虐殺開始的狼煙。

----------------------------------------------


「大小姐!是亮真大人的信號!」

莎拉轄下的一名傭兵手指著射上南面天空的赤色光迹。

「這邊准備好了嗎?水量怎麽樣?」

「沒問題!隨時可以開始!」

在塔伊比河的河岸安置有一道U型的堰,阻礙了一部分河水的流動。
不愧是水量豐富的塔伊比河。
堰完成後只需3-4小時就蓄夠了足以填滿空壕的水量。

「已經有足夠填滿壕坑的水量了。」

「好!那麽開始吧!」

「「「是!」」」

在莎拉的號令下,傭兵們一起開始詠唱。

「「「司掌大地的土之精靈,受汝加護的本人懇請你改變其姿態!」」」

「各位注意!需要陷沒的只是塔伊比河與壕坑之間的20M寬的地面,目測時不要搞錯!」

「「「大地陷沒」」」

傭兵們的手一同向地面扣去。

啪沙沙…………

被堰堵住的河水找到了出口,一口氣向著空壕奔湧而去。
就如同要掃清壓抑至今的郁憤一般。

------------------------------------------

注意到那個聲音的,是北面的農民兵。
周圍響蕩著叫喊和怒號。
不過可能由于本職是獵人,他的耳目都很靈敏。

「餵!你有聽到什麽嗎?」

雖然在交戰之中,但他還是向旁邊的同僚搭話。
討厭的預感掠過他的腦海。

「笨蛋!還有聊天的空暇嗎!會死的!」

被他搭話的是他的同鄉。
他的話換來了一頓責罵。
波爾茨率領的騎士們從柵欄內側發出的箭如雨般傾落。
在這種情況下還打算談話的,只能說他不要命了。

「不對!真的沒聽到嗎?」

「在說什麽呢!現在不是說那種事的時候啊!」

那個同鄉的男子說的很對。
在戰場上,若是不注意眼前,可能無法存活。
但他無法割舍自己的預感。
他轉眼向北面望去。
然後看見了——
水之壁正湧入空壕。

「水、水啊——」

他的嘴裏發出悲鳴。
能灌滿空壕的洪水向自己洶湧襲來,發出驚呼也很正常。
戰場上的喧鬧戛然而止。
沒有人發出聲音。
在場的士兵們耳邊清晰地響起了奔湧而至的水流聲。
對他們來說,那聲音就像天使在最終審判時用喇叭奏響的死亡音色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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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特尼亞戰記 web第二卷 - 頁 2 Empty 回復: 沃特尼亞戰記 web第二卷

發表 由 lung 周日 8月 06, 2017 9:17 am

召喚到異世界的第169日 (Assassin 1)


無數的屍體浮在載滿水的壕坑上。
太陽已經下山,火把發散的淺淡光芒照亮著周圍。

「呼~溺死了很多呢……」

亮真向眼前的浮屍瞄了一眼,嘴裏發出低喃。
話裏帶著幾分陰霾。
畢竟因爲自己的策略,産生了數千的死者。
多少有點感傷也是無可指責的事情。
考慮到數月之前還是高中生的亮真,現在還能保持自我,那份精神力可謂之不尋常。

「嗯,像亮真大人預計那樣,會遊泳的人壓倒性的少。」

跟在亮真身後的蘿拉回應了他的話。

在亮真決定把塔伊比河的河岸作爲橋頭堡開始,就考慮過要好好利用塔伊比河的充沛水量。

畢竟兵力處于壓倒性的劣勢,爲了生存,自然要利用一切能利用的東西。
江河流水對現代的地球人,尤其是日本人來說並沒多可怕。
除了少數,學校的授課中也有遊泳教學,所以不會遊泳的人驚人的少。
但那只是地球的情況。
在這個世界就不同了。


除了漁夫、船員、船長之類與江河湖泊打交道的職業從業者外,大部分人都不會遊泳。
那個可謂自然。
即使是孩子,在生活的壓迫下,也要參與家裏的農活才能生存下去。
並沒有到林裏的河川遊玩的機會。
直至這些孩子長大成人。
承受更重的生活壓迫。

事實上,在亮真指揮的傭兵團和騎士團裏,會遊泳的也不超50人。
知道這個的亮真沒理由不加以利用。
而且敵方的農民兵穿的是皮铠。
皮革很易吸水。
【v: 據聞未做防水處理的真皮有較強吸水性。】
手中的長槍可以抛開,但身上的铠甲可不能輕松脫下。
普通的衣服沾水貼著肌膚也十分妨礙行動。
毫無遊泳經驗的農民們會溺亡也是理所當然的。

「那樣啊,死了多少?」

「按照指示沒有留俘虜,全部都殺了,大概有不下5000人。」

敵軍的總數是7000人。
這樣就減少了5000。
除了很快就注意到大水洶湧而至,立即逃回對岸的人,其它都死了——
被淹死、退避到柵欄旁而被打死。
雖然還有幸存下來的,但都已經無法再作戰。

「攻擊北面的敵軍全滅,中央和南面有少了量殘存,估計是敵方撤退了……不過幸運的是嚴重地削減了對敵方的重裝騎士數量。」

聽取蘿拉的事報告後,亮真輕輕的點頭。
以鐵铠武裝起來的騎士在近身戰非常強力。
由于凱爾的急躁用事,把溫存的2000名騎士調到前線向空壕進軍。
大水衝襲了那裏。
雖然得益于敵軍指揮官的急躁,但亮真認爲運氣也是其中一個因素。

「這樣就爭取到數天時間了……傳令過去,除了警戒部隊,其他人可以休息。」

莎拉點頭接受亮真的指令,離開了現場。

「那麽……之後會怎樣呢……」

亮真獨自低喃。
亮真雖然很重視在事前准備周密的計劃,但並不執著于按計劃行事。
可以說隨機應變是他的特點。
即使是這次的水攻策略,原本也沒預定在這種情況下動用。
最初預定是在敵方本隊攻打過來才使用的。

(嘛,無法預測防禦戰結果會怎樣,不過能殺的時候不殺,之後只會舉步維艱也是事實。)

實際上,從己方處于壓倒性的劣勢,到看到眼前堆積如山的敵軍屍體,騎士們的士氣大受鼓舞。
而且把敵軍數量從65000減到60000也是巨大的戰果。

(那樣的話就能更方便實施那個策略了……之後就看敵方本隊怎麽行動了……就這樣直到露碧絲公主到來之前也按兵不動就好了……嘛,那是不可能的吧……格哈德公爵和霍洛蘭將軍也沒理由默默放任事態這樣下去。)

爲了應對敵人的下一波攻勢,這邊要有所准備。
而且他們應該會在露碧絲公主率領的大部隊到來之前就有所行動。

(從幸存者那裏搞清狀況需要1日,收集情報爲下次攻擊做准備需要2日,最少也要3日的時間……包含今天在內即是4日。好好利用之後的3日,勝利就歸我們了。)

亮真臉上浮起了笑容。

(敵人准備得越久越是對我們有利,相反他們若倉促闖進來,有所准備的這邊也能充分應對。)

亮真的想法是否正確還尚不得知。
因爲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結果。

---------------------------------------------------

「你這家夥……還有臉出現在我面前……真想贊一下你這份膽量呢。」

格哈德公爵冰冷的聲音投向凱爾。
現在已經是深夜。
城塞都市依拉克裏昂裏,格哈德公爵府邸的辦公室依然透著燈光。
通常這個時間格哈德公爵已經就寢。
但是今天不同。
白天凱爾帶領7000人意氣風發地出陣,然後破爛不堪地回來。
無法安寢。

「是!十分抱歉。」

凱爾低著頭。
他也只能這樣做了。

「征來的農民兵4000,騎士團1000……輸得相當大手筆呢。」

翻看副官呈上的報告書,格哈德公爵皺起了眉。
某些人真正憤怒的時候,反而冷靜得可怕。
而格哈德公爵就是這類人。

「是!真的十分抱歉!」

凱爾再度垂下頭。

「農民兵什麽的怎樣都好,但你這家夥應該知道我交給你的騎士有多重要吧!」

格哈德公爵的話裏注入了力量。
那是花費了數年時間才網羅起來的珍貴騎士團。
把它投入接近戰也罷了,但結果中了敵人的計謀而損失半數,讓格哈德公爵怒不可遏。
而且負責指揮的還是那個極爲器重其作戰才能、從騎士派投靠過來的凱爾。
越是寄予厚望,作爲反動也就越感到失望。

「是!……萬分抱歉……!」

凱爾只得連連低頭謝罪。
雖然他想說些開脫的話,但狀況並不允許。
如果作出不合適的辯解,難保不會被格哈德公爵抛棄。
而且他也沒有什麽解釋余地。

「話說你這家夥……爲什麽會存活下來?」

格哈德公爵把目光放在報告書上,低聲說到。

「因爲我騎的馬會遊泳……」

「喔,所以你就馬上就抛棄士兵,不顧體面地逃回來喽?」

格哈德公爵發出辛辣的譏諷。
對格哈德公爵的侮辱,凱爾只能拼命忍耐。
因爲別無他選。
實際上凱爾得以存活下來全憑運氣。
那時打算衝上前線的凱爾剛前進到空壕中間。
水之壁就洶湧而來了。
因爲前後左右都被騎士擁護著,所以想跑也跑不了。
身穿鐵甲的凱爾本應像其他騎士那樣被淹死。
改變了這個命運的,是他騎乘的馬。
凱爾立即把铠甲以外的物品都丟掉,這一舉措也有很大作用。
是偶然的幸運嗎?
他騎乘的馬邊吞著濁流邊拼命劃水,好不容易總算到達岸邊。
而乘在它背上的凱爾也得以活命。

「啊,好吧,先推遲對你這家夥的處分。」


聽到格哈德公爵的話,凱爾安心地撫了撫胸口。
考慮到格哈德公爵的個性,判處死刑也不奇怪。
不如說沒被判死罪才奇怪。
畢竟凱爾造出了那麽大的損失。

「你安心什麽?雖然留你一命,但不意味會饒了你哦。」

格哈德公爵的的話讓凱爾的心涼了一截。

「好了,今天可以先退下了。」

格哈德公爵向凱爾揮揮手,示意他離開房間。

「那……那個我先告辭了」

凱爾低下頭,迅速離開了辦公室。
簡直就像逃命似的。

「哼。無能!」

凱爾離開房間後,格哈德公爵對他輕蔑地罵到。
短短的一句話,包含著強烈的惡意。

「這樣好嗎?放著不管……」

「你是說應該現在處分凱爾嗎?」

副官向格哈德公爵點了點頭。

「笨蛋。你認爲憑那個**的性命就能彌補這次損失嗎?」
格哈德公爵已經抛棄了凱爾。
擱置他的處分並非出于仁慈地給予他將功補過的機會。
只是爲了稍微填補這次的損失,讓他死得其所。
因此才保留了對他的處分。

「農民兵怎麽都行,居然讓騎士團蒙受損失……那個**!」

戰事無絕對。
或勝,或負。
即使明白這點,但格哈德公爵還是難消心頭怒火。

(時機也太壞了……剛跟霍洛蘭合流,本來不應該讓他看到這幅慘相的。)

還在跟霍洛蘭將軍談判由誰掌握主導權的現在,這樣的戰果像枷鎖一般,讓格哈德公爵掌握戰爭指揮權一事備受質疑。
霍洛蘭是作爲將軍在這10間掌控羅澤利亞王國軍事的人。
而相對的,格哈德專職于內政。
原本把軍隊交給霍洛蘭將軍指揮比較合理。
畢竟這邊幾乎都是格哈德公爵麾下貴族派的將士。
【v:應該是指領兵的貴族沒啥作戰經驗,例如攻打亮真南面的指揮官】
雖然這些格哈德都很清楚。
但是一想到這些全部都被霍洛蘭奪走就接受不了。

(那家夥的野心顯然易見,要是把指揮權交給他,肯定會盯上我的腦袋。那家夥就是那樣的人……真是的,如果野心沒沒那麽大,我倒是可以安心把指揮權交給他。 )

霍洛蘭的能力對格哈德而言是難得的戰力。
所以接受了逐漸失勢的他。
但是接受會晤的時候,發現霍洛蘭的野心跟以前一樣絲毫未減。
不,作爲擁護露碧絲公主的騎士派黨首的那段時期,好像還是努力地掩飾住自己的野心吧。
現在是判斷沒有那個必要吧,渾身散發出餓狼般欲望。


(須藤的建議也不靠譜呢……果然當初聽信他的讒言接受霍洛蘭就是個錯誤的決定吧。)

格哈德公爵的腦海裏,浮現出某個男人的身姿。
正是那個跟隨著納迪妮公主的男人,向自己提出了接納霍洛蘭的建議。
而且他也是那個聯結起納迪妮公主和格哈德公爵的中間人。
長著隨處可見的平凡面孔。
體格是不胖不瘦的中等身材。
唯一能說得上的特征就是他的黑發黑瞳。
因爲經常陪在納迪妮公主身邊寸步不離,所以包括格哈德公爵在內也沒有多少人見過他。

(不……按須藤的建議,霍洛蘭將軍是貴重的戰力……考慮到這回交戰中損失的騎士,他的的價值顯得尤爲重要……問題是他野心太大……)

極端來說,格哈德對霍洛蘭把握軍隊的實權並無不滿。
因爲他深知要(獨力)掌控整個羅澤利亞王國並沒有說的那麽容易。
格哈德尋求的,是既得利益不受侵犯的保證。
只有這樣。

(不過現在沒剩下多少時間了……露碧絲公主率領的大部隊到達的話,戰況將一口氣傾向對方。)

農民雖然是弱者,但也是一股強大的力量。
跟隨他無非因爲他是領主的同時還對露碧絲公主持有著壓倒性的兵力優勢。
但倘若不能毀掉那區區2000人構築起的橋頭堡,讓露碧絲公主率領的大部隊登陸的話,會怎樣?
農民會質疑格哈德的能力。
原本就正當性而言,露碧絲公主那邊更占優。所以這股質疑的力量將一口氣叛離。
這樣想來,凱爾的戰敗對這邊來說無疑是一個沈重的打擊 。

(或者可以說是致命傷……嗎?……不……還沒……還沒決出勝負!)

格哈德甩了甩頭,驅走內心的軟弱。

(凱爾的處分以後再考慮……至于敵方的指揮官,相當敏銳……話說除掉這家夥不就有勝機了嗎?)

雖然把凱爾辱罵爲**,但格哈德也是認同其能力才讓他投靠過來的,也可算得上是個人材。
如果把這個甚爲優秀的指揮官暗殺掉,形勢就會變得對格哈德這方有利了。

(以前收到過一度暗殺失敗的報告……于是那個暗殺者就那樣作爲間諜混進了敵方的傭兵部隊……只要對方露出空隙就能暗殺成功了吧……)

格哈德露出了殘酷的笑容。
反正暗殺者都是一次性道具。
而且對方打了勝仗後也會變得疏于防範。

(那還是現在就去做吧)

「立即向混進敵軍的間諜下令暗殺指揮官!趕緊辦!」

「是!馬上去!」

副官馬上從辦公室跑了出去。


「庫庫庫!就讓你瞧瞧我的厲害吧!」

格哈德的笑聲響徹了辦公室。
他的野望並不會就此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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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 由 lung 周一 8月 07, 2017 6:59 pm

召喚到異世界的第170日 暗殺の2

亮真他們構築起橋頭堡的隔日。

「跟預想的一樣,沒有夜襲呢」

「嗯,說到底也不可能在那麽短時間內再組織軍隊呢。」

對亮真的話,蘿拉附和到。

「敵人先生要再編成軍隊也要費一番功夫吧」

「恐怕要花上2~3日呢」

「那現在還是趁早進行下一個准備吧」

聽到亮真這番話,蘿拉的雙眼閃爍著光芒。

「我想也是時候了。正好因爲這次水攻出現了那樣規模的傷亡,應該會産生動搖了吧。那個策略要起效也需要一段時間,就怕趕不上露碧絲公主殿下的決戰。」

「莉歐奈桑她們准備好了嗎?」

亮真提到了重點。

「嗯,在王都的時候已經完成了人員的選拔和其他准備。」

「知道了。早飯之後聚集大家舉行個會議吧……咕…… 順帶問一下有早飯嗎?」

亮真的肚子餓得咕咕叫。
無論何時何地,進食對人類來說都是必需的。
即使那裏是賭上性命的戰場。

「已經准備好了」

蘿拉早就預先准備好了亮真的早飯。
本來因爲有調理班,是不需要蘿拉姐妹准備亮真的膳食的。
但她們絕不肯把照顧亮真起居飲食的工作交給他人。
那是自居住在王城期間就一直延續下來的不成文規定。

「那還是趁熱吃了吧」

于是亮真向自己的帳篷走去。
就這樣,戰爭的第2日開始了。

------------------------------------------


「嘛,老娘也沒理由會埋怨吧。」

「侬那邊也沒問題!事前准備做好了,可以隨時開始。」

早飯過後,莉歐奈、波爾茨、瑪非菲錫特姐妹聚集在亮真的帳幕內。

「太多人會顯得可疑,能從紅獅子團裏挑選出10人進行嗎?」

對亮真的提議,莉歐奈和波爾茨點頭同意。

「另外,莎拉,那件事進展如何了?」

莎拉慎重地回答亮真的詢問。

「她名爲紗雅,實際上跟哪裏聯系尚不得知,但毫無疑問在王都期間有跟某處定期聯系。」

「這樣啊……嘛,繼續放任她也沒關系。」

實際上亮真還沒想好怎麽處置紗雅。
她是什麽人?
是間諜還是暗殺者?
跟哪方勢力勾結?
統統不明。
只知道雖然可以輕易除掉,但魯莽地處置掉不排除會換別的人過來。
這樣的話,還不如把她鎖定爲嫌疑人留在這裏更安全。

「但是虧你能那麽容易鎖定她呢」

莉歐奈抱有疑問也是正常的。

「說什麽呢,那是多虧了莉歐奈幫忙啊。」

「老娘嗎?」

這次率領的雇傭兵,9成以上都沒有經過行會而是通過莉歐奈幫忙雇傭回來的。
雖然也不是沒有在比雷埃夫斯的城下町逗留的傭兵,但那個數量不足一成。

「原來如此,所以讓大姐招募雇傭兵。」

「那究竟是怎麽回事?」

莉歐奈把矛頭指向有點理解亮真話意的波爾茨。

「爲了便于監視,要減少目標的數量。」

總而言之,由莉歐奈的熟人所構成的隊伍,素不相識的人混進去自然會變得顯眼。
總是單獨行動的人很快就會被甄別出來。
之後鎖定目標人物進行監視就行了。
總有一天她會露出來狐狸尾巴。

「你早就預料到有間諜混進傭兵團了嗎。」

莉歐奈敬佩地嘟囔。

「我會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作各種嘗試。」

爲了搞清對手的動向,理所當然會派出間諜刺探,相對的,會被刺探也是理所當然。
因爲有著各種情況,暫且不談能否做到,但擔任指揮官的人要是連這個都沒考慮過就令人害怕了。
亮真是這樣認爲的。

「原來是這樣呢」

在莉歐奈佩服不已的同時,會議結束了。

---------------------------


「莎拉,那些人要去哪裏?」

紗雅停下了手中處理倒在柵欄旁邊的屍體的活,望著乘木筏渡過水壕的一群人。
爲了預防疫病的蔓延,屍體的處理工作正火速進行中。
順帶一提很多浮屍從水壕上消失了。
壕坑南面的堤壩被摧毀後,就與塔伊比相連了。
所以身穿鐵铠的騎士以外的浮屍會乘著河流被衝去大海。
不考慮人道問題的話,是個很高效的做法。
話說莎拉她們清理攤在柵欄旁邊的屍體的方法很簡單——
剝下它們的裝備後,任其流入塔伊比河。

「啊 ,那些是附近的商人,過來商談後正在回去。」

莎拉爽快地回答。

「商人……嗎?」

「嗯,怎麽了?有什麽可疑的地方嗎?」

即使那樣說下去,莎拉也不會透露更多的情報。

「不……沒什麽……」

就那樣紗雅再次把目光放回到腳邊的屍體上。

(什麽回事?商人?在這種戰場?……比起這個,爲什麽我沒看到他們過來……通過隱藏的地道過來的嗎?……唔~那樣的話回去時也應該藏起來啊。)

紗雅難抑湧起的興奮。
那是當然的。
她加入傭兵團已經有1個月。
但此期間她得到的情報可以說是沒有。

(或者……有什麽重大的秘密!)

會産生這樣的想法也可以理解。
事實上今天渡過水壕的商人肩負著重要的任務,不過理解到那個是之後的事情了。
而紗雅調查到那個的情報的可能性基本上是零。
說到原因,因爲她被莎拉監視著。

(爲什麽這人總在我附近,難道注意到了?)

紗雅腦裏閃過一絲不安。
但她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應該不會,要是那樣應該不會冒險讓我活著。)

紗雅調查了亮真這個人。
因爲什麽緣由成了露碧絲公主的協力者這個還無從考究,只知道他是個毫不留情的人。
不,或者用「讓我知道」這種說法更合適。
——從昨天使用水攻這個策略可以看出。
【v:這一話作者很喜歡一句主動、一句被動那樣敘述,換成中文難免比較費解】

邊想著這些事情邊繼續工作的紗雅,忽然感到有光橫掃過自己的臉。

Pika……pikapikapika

(連續了2回,間隔短的3回,……雇主的意思是再度暗殺禦子柴亮真呢。)


那是潛入前跟聯絡員商議好的傳達命令的聯絡方法。
既然深入敵陣,跟同夥聯絡的時候就必須小心注意。
實際會面自不用說。
根據情況,可能無法使用密書。
因此事前預先決定了利用反射光來進行聯絡。
這種方法的優點是敵人讀不出其內容。
而且裝作普通的光反射也不難。
紗雅面不改色地繼續作業。
但內心已在磨砺那冰冷的殺意。
爲了執行派發下來的暗殺亮真的任務。

(爲了確實殺死他只能進行近身戰了……用塗上毒的刀傷到他的話……)

上次用弓箭狙擊時,偶然被亮真避開導致任務失敗了。
這已是第二次暗殺了,再失敗的話肯定不會被饒恕。
雖然這回活命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不過她已經有所覺悟。
殺,或被殺。
作爲一流的暗殺者,就要有賭上自己性命的覺悟。
然而她並沒注意到。
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後背的莎拉的視線。

----------------------------------------------------------

第二天的夜晚正逐漸逝去。
月亮被雲層所遮蓋,只有擺放在附近的火把照亮著兵營。

Fu——

黑影在帳篷之間疾速穿梭。
然而並沒有哨兵察覺到它。
從黑面罩、黑衣服,到包裹雙手的黑手套,連鞋子也是黑的。
這樣的人准確地避開火把的照明範圍,像風一般掠過,沒有引起哨兵的注意也很正常。

(是這裏嗎……)

黑影聚眼凝視著某個帳幕。
在白天不會錯過的敵方指揮官帳篷,要在漆黑無光的夜晚正確識別出來是件極爲困難的事。
不過從事暗殺的人自然擁有著優秀的夜視能力。
黑影出于小心謹慎,再三進行確認。

黑影拔出帶在腰間的刀。
然後從懷裏取出玻璃小瓶,小心翼翼地向刀身傾倒。
濃厚粘稠的黑色液體附上了刀身。
黑影栓上瓶蓋收進懷裏,這次取出一塊布。
使用適當的力度包著刀身從其根部延著刀身撸過。

「這樣就搞定了……之後就是動手處置禦子柴亮真了。」

確認了黑色液體已經適度覆蓋在刀身後,黑影慢慢地向帳篷入口處移動。


亮真的帳篷沒有警衛。
不知道是出于自信還是嫌麻煩,只清楚他沒有在自己的帳篷安插警衛。
如果是這數天內才忽然不布置警衛,黑影還會擔心這是個圈套。
不過根據黑影這1個月裏的調查,禦子柴亮真是個討厭虛榮、同時某種意義上可以說是漫不經心到連自己的警衛都毫不在意的人。
黑影從入口處快速潛入。
可能是亮真正在熟睡的原因吧。
帳篷裏完全漆黑一片,蠟燭也沒一根。
放在中央的是能供數人圍著開會的會議桌,再裏面放著亮真平時使用的桌子。
面向入口的左側,豎著亮真穿戴的铠甲和佩劍。
另一側的床上躺著黑色的人形物體。
因爲是在密閉的黑色帳篷裏,無法判斷其身份。
黑影判斷那是臥著的亮真,靜悄悄地靠近床鋪。

(就是現在!)

黑影安靜地舉起刀。
周圍誰都不在。
現在是下手的最好時機。
沒有暗殺者會浪費這個機會。

Fuhiyu——

揮過的刀銳利地劃過空氣向著目標襲去。
影子確信自己完成了任務。
但那份確信,很快就被無情地粉碎了。

哐。

帳篷內響起了完全不像切到肉那般的金屬碰撞聲。
然後有個身影趁著黑影茫然發愣所露出的一瞬空隙,偷偷靠近它身後發動攻擊。

咚咔。

那家夥的拳頭准確地打中了黑影的橫膈膜。

「咕……」

黑影拼命忍住衝出喉嚨的呻吟聲。
但是那個忍耐的行爲再次讓黑影處于無防備之中。
那家夥繼續向黑影的右肩敲進拳頭。
拳頭精准地擊中了它右肩的要害位置。
黑影的手頓時發麻,刀也隨即從失去力氣的手中掉落。

(糟糕!是圈套!)

黑影總算搞清了自己現在所處的狀況。
作爲橫膈膜遭到打擊的後遺症,黑影的判斷受到了影響。

(不好……身體反應不過來!)

右腕也麻‖痹著。
雖然麻‖痹正在散去,但無疑仍處于嚴重的劣勢。
黑影立即放棄抵抗,四處張望逃跑路線。

(帳篷的入口只有那家夥身後那個,這樣下去無法突圍。)

不去魯莽地抵抗而是選擇迅速撤離,是影子作爲一流暗殺者的證明。
所幸帳篷是用布制成的。
與木板不同,用刀具割開就能逃出。
黑影立即轉身,向入口的反方向衝去。

Bibibibibi

黑影跳過桌子,並順著這股勢頭用刀抵上帳篷一口氣欺身壓過去。


「在深夜裏搞什麽呢?」

翻出帳篷的黑影,頭上傳來莎拉的聲音。

「!」

莎拉可以感覺到被面罩隱藏的臉孔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這讓你很吃驚嗎?」

黑影無視了莎拉的話,目光向四周遊走。

(哪裏?哪裏守備最薄弱?)

對專業的暗殺者而言,沒到最後也不會放棄。
然而有莎拉在,黑影逃脫的可能性爲0。

「沒用的!」

隨著莎拉舉起手,全副武裝的傭兵們從黑暗中現出身姿。
在前面率領的是莉歐奈、波爾茨,數量大概有20。
再怎麽一流的暗殺者也沒法突破這個包圍網。

「首先把手上的武器扔掉!」

黑影對莎拉的命令感到瞬間的躊躇,向懷裏探手。
傭兵之間頓時緊張起來。

「不用怕……!好,就這樣慢慢放下。」

穩住傭兵們的不安,莎拉繼續發出命令。

(沒有疏忽……嗎?也無法強行突破……)

快速地盤算後,黑影從懷裏取出小瓶扔到腳下。

(話說……命令我解除武裝,至少意味著不會立即殺我……還有機會。)

衡量一番後,黑影決定遵從莎拉的命令,把藏在身上的武器都拿出來放到腳邊。
賭上自己活命的可能性。

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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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 由 lung 周三 8月 09, 2017 9:56 pm

被召喚到異世界後第172天。
閃爍的月亮高掛於雲端上,照亮整個區域。
"首先,把你的面具拿下來。"
被包圍的影子,在不多做無謂抵抗的情況下,緩緩地取下面具。
*Hariri* [註:認真不知道這是啥鬼,估計是脫面具的擬聲詞]
很自然地,一個女人的臉展露了出來。那名被稱為咲夜,一直以來都偽裝並潛藏於傭兵們之中的黑髮的女人。
"現在面具也沒了,我們是否要閒聊一會兒?"
"閒聊?你是指說審問嗎?"
考慮到目前的狀況,佐久夜率先假設亮真的話中有話。
整個對話發生在一個大帳篷內,就在暗殺發生的地點。在亮真與咲夜的一旁,莉歐奈波爾次,跟瑪飛錫特姊妹都在場。其餘的傭兵則離開了帳篷去駐守在外。
的確,在如此詭異的氣氛下亮真還稱其為一場閒聊。
"那取決於我們用什麼方法去看待這件事。不好嗎?至少我會稱為閒聊啦。"
某種程度上來說,咲夜在聽到他的話後稍微放鬆了一下。
(照這情況看來,或許有一定的機會他們不會對我刑求... 雖然說我已經準備好去死了,無論是否遭到刑求。但看起來他們還不打算就這樣殺了我... )
咲夜可以感覺到亮真跟其他人在當下,並沒有打算傷害她的意思。
不過,她也還沒完全排除其他可能性。
但最起碼,她可以在知道不會有突如其來的攻擊的狀況下冷靜下來。
"所以呢?你想聊些什麼事?跟一個方才正打算暗殺你的人?"
"妳不必那麼緊張,妳知道嗎?"

亮真臉上帶著微笑的回答道。
在當前如此沈重的氣氛,亮真叫咲夜放鬆點以緩和他們之間的氣氛。儘管咲夜稍稍放鬆了一點,但氣氛還是挺沈重的。
現在她的臉色顯得稍微放鬆了些,現在有些微的機會她會向他敞開心房。
(那麼......我該怎麼從這兒開始呢?)
打從一開始,亮真就沒有期望能從審問咲夜中獲得有用的情報。
那是因為他並沒有分辨她的答案是否為真話的方法。
所以很自然地,他並沒有必要去冒這個可能導致之後遭到欺騙的風險。
不過,假如他就這樣放她走,他就沒辦法從咲夜那裡得到任何東西了。
"我並沒有特別想知道的事。再說,就算我問了妳也不會回答我,還要加上我也沒辦法分辨妳的答案的真偽。"
咲夜對亮真的話感到驚訝
假如她就字面上的意思去解讀亮真的話,那答案是他完全沒有任何必要饒了她一命。
(這個男人,他到底在計畫些什麼?)
咲夜無法停止內心的憂慮。問題一個接著一個地在她的腦中浮現出來。
任何人在自己無法揣測敵人的想法的情況下,都會感受到不安。
"那為什麼你要讓我活著?"
咲夜決意要找出亮真想要的東西。
突然,一個念頭閃過了她的腦中。既然她是個女人,那還有另外一個可能性能解釋為何亮真決定放過她。
(莫非,他想要的是我的身體?!)
她這樣想並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畢竟,她可是個美人。
烏黑亮麗的長髮。
些微曬深的健康膚色。
先不論她捱過的,艱辛的暗殺者訓練,她的胸部也發育到了不可小覷的尺寸。
簡單來說,大多數男人都會屈服在她那極具魅力的身體之下。
儘管她已經做過各式各樣的滲透以及暗殺任務,到頭來她還只是個女人。
她還是抱持著對被男人強行侵犯的恐懼。
身為一個女人對咲夜來說,失敗後死亡比起被玷汙還要好多了。
但就一個人類來說,對於遭到傷害這件事也令人恐懼。
更何況你完全無法了解這個在妳面前的男人。
(等等,那不可能....假如那真的是他的真意,那他就不會帶其他的女人到這裡來。)
在她看向莉歐奈跟姊妹的時候,她的假設迅速的消逝了。
不過在這之後,她又回到原點了。她完全沒有了解到任何有關禦子柴亮真這個人的事。不論是他的目標或是計畫。
"嘛,姑且先說是因為私人因素。"
亮真在觀察了她的行為後回答道。
"私人因素?"
咲夜的臉充斥著疑惑。
"這個嘛... "
亮真擠出了原本是咲夜打算說出來的話。
"又怎麼了?"
咲夜無法了解亮真在擔心著甚麼。
刀的長度是2尺3寸。
那差不多是70公分左右。
確實,這不像是西方大陸常見的劍。
但是,刀本身並不是亮真饒了咲夜一命的原因。
"為什麼妳用這個?"
咲夜對亮真的問題感到疑惑。
對一個刺客來說,一把刀只是個武器。
用來殺人的工具。
僅此而已。
看見咲夜一副不解的樣子,亮真改變了他的問題。
"妳,是日本人嗎?"
然而,亮真原本期望的並沒有發生。咲夜的表情並沒有任何改變。
她的反映就像是她彷彿是第一次聽到「日本人」這個詞
"你是指什麼?"
咲夜的答案證實了亮真的理論是錯的。
(現在是怎麼一回事?一個暗殺者有著這樣的刀,還有著黑眼及黑髮。就算她的膚色有點深,不必懷疑她的種族肯定是亞洲人.....但當我問她是否是日本人,她沒有任何的反應.....這會是巧合嗎?不,這不可能....)
問題一個接著一個冒出來。
自從他把監視的工作都交給莎拉後,亮真就沒有仔細觀察過咲夜的臉。
兩天前,他只能從遠方看到她是有著黑髮的女人。
是莎拉在某天的報告才讓他知道她的名字是咲夜。
亮真那時並沒有意識到,但他聽到了一個懷舊的名字。
咲夜。
就漢字來說,那會是Sakuya(咲夜)或Sakuya (咲耶).
在不知道意思的情況下,假使這些漢字被分別唸出來,大多數人都會覺得那是日本人的名字。
那確實不是個常見的西式名字。
(她有可能像我一樣是個日本人!)
亮真這樣想是合乎邏輯的。
自從他被召喚到這個世界後已經過了6個月。
如果能跟某個同鄉的人相聚肯定很棒。
但是,亮真對於那個奧德梅亞帝國的那個名叫斎藤的人,完全不帶有任何友善意思的這個事實並沒有改變。
他對於斎藤唯一的記憶是他被抓住的時候,他並不怎麼喜歡。
更別說亮真對帝國嘗試奪走他的性命這件事的恨意,很自然地他對他們的印象就很糟。
就相近的意義上來說,一個瞄準亮真的性命的刺客也差不了多少。但有鑑於她的動機以及共犯仍處於不清楚的狀況下,身為一個還沒瘋掉的人,亮真不能單就因為她是敵人這件事草草的把她殺了。
也有另外一種可能性,就是她在被召喚後被迫踏入暗殺這一行。
再說,咲夜是個女人,一個從事暗殺的美人...
對亮真來說,他很自然地想要幫助那些像他一樣,被命運捉弄被強制召喚過來的人。
禦子柴亮真或許是個冷血的人,但他從底子上來說還是人。他某些時候還是可以當個友善且有同情人的人。
或許這聽起來有點矛盾,但那就是人類。
就像在職場上因為嚴格而出名的經理,回家後可以是個慈父這件事。
所以就這點來說,亮真還是像大多數人一樣,是個普通的人類。
他的原則很簡單。
他想要活下來。
一切都是為了生存。
為了達成這件事,他打算斬除任何擋在他的路上的人。
但是,假如他能在不危及到自己的安全的情況下,拯救另一條生命呢?
那幫助那些需要的人還是合乎邏輯的,那如果他們是同一種人就更別說了。
不過,有些時候也有一些例外因為問題遠遠超出他的能力範圍。
他至少會先聽聽看,就在決定是否幫助他們之前。
這些都是常識。
所以選擇抓住咲夜而不是馬上殺了她這件事也是因為同樣的道理。


亮真並沒有打算在還沒聽到她的理由的情況下馬上殺了她。在找出她真正的動機之前,亮真都無從得知她做這件事到底是基於自己的意志,抑又或是被逼的。
唯一一件超出他意料的事便是咲夜對於「日本人」這個詞沒有任何的反應。
"妳真的不是日本人?"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那是哪裡的國家?那確實不是在西大陸上的國家吧?"
咲夜給了很明確的答案。
"那為什麼妳在用日本刀?"
因為沒有感到滿意,亮真又問了一個問題。
他想到了另一個可能性。
或許她被介紹給了一個來自東大陸的鐵匠。
他有聽過東大陸使用武士刀這件事。
(或許她是來自東大陸的人?)
這理論或許是對的。
但咲夜的話再一次地推翻了亮真的假設。
"一把日本刀?我對那個並不清楚,但這確實是我們村中使用的刀。"
"妳家的每個人都用這個?"
亮真感覺她的答案很誠懇,但他對這個答案並不甚滿意。
"沒錯。我的族人自很久以前,就使用著這種刀。"
"既然妳的族人使用著這種刀,妳是否來自東大陸?"
"東大陸?我們從未離開過西大陸。"
使用所有得到的資訊,亮真試著把所有的碎片都拼再一起。
一個名叫咲夜的女人,有著日本人的外觀而且用著日本刀。
但是,她對日本人或日本刀這類詞並沒有反應。
任何來自日本的人都應該馬上能想起這些詞彙才對。
把所有情報拼在一起後,咲夜或許並不是一個被迫召喚到這個世界的人。
或許她來自東大陸?
但無從得知是否東大陸的人都有著與日本人相似的特徵。
如果是這樣,那麼 ‘咲夜’ 在東大陸或許很常見。
而且根據帝國首都的鐵匠所言,武士刀是東大陸人的常見武器。
如果那是真的,那或許能解釋為何她使用武士刀作為她的武器。
(就算我沒有任何決定性的證據,但這確實是有可能的。)
不過有一件事推翻了這種可能。
那便是她的每個族人都使用這種刀。
倘若她是來自東大陸的人,那她應該就不會說 “我的族人所使用的刀”。
這代表那是她族人特有的武器,而不是一種常見武器。.
(一個家族...一個部落,嘛...)
即使沒有方法證實,亮真對咲夜的說法並不抱持懷疑。
就他的觀點,他覺得她並沒有必要對工作以外的事情撒謊。
考慮到她作為暗殺者的一生,如果她簡簡單單地說出工作內容那可不尋常。
不過,就算她說出了有關她工作的情報,根據邏輯亮真也會把90%的內容當成是謊話。
相對來說,亮真所提出的大部分問題,都跟她的工作沒有關聯。
理所當然的,她如果不想向敵人暴露任何事,那她早就保持緘默了。
所以說,她沒有說謊的理由。
因此,亮真任何可以採信她的說法。
"那麼,這代表妳的族人使用武士刀,對吧?"
亮真改變了問題。
"沒錯"
"而且妳並不來自東大陸,對吧?"
咲夜立刻點了點頭。
帳篷內部是一片寧靜。
瑪飛錫特姊妹自始就不想打擾亮真,與此同時莉歐奈跟波爾次也保持安靜。
她們有想問的事,但她們選擇保持沈默並觀察這場閒聊會以怎麼樣的狀況結束。
"大姊,少主想查證的是什麼事?"
波爾次向坐在他身旁的莉歐奈悄悄地說道。
"誰知道呢... 他的問題的確跟她的同伴毫無關連性..."
"所以我們的理解程度是一樣的..."
"大概是,某些私人的問題吧... "
從其他人的觀點來看,這是在見到亮真與咲夜後所能得出的唯一結論。
"所以,我們應該暫時保持沈默。"
波爾次聽了莉歐奈的話後,點了點頭以示同意。
"一個部落嘛....有多少人?"
亮真接著提出了另一個問題並打破了長時間的寧靜。
(他到底想要什麼?為什麼他會對我的族人感興趣?)
咲夜無從得知亮真問這些問題的含意是什麼。
不論她多麼努力的思考,她就是搞不清楚他想要幹什麼。
"大約200人..."
咲夜終於給出了答案。
"200人?!"
亮真噎到了。
200人。
那個數字看起來或許很小,但那數字可遠遠超出事實。
就單單想像一個結婚典禮。
對於一對普通的日本新人,包含新郎跟新娘的好朋友與家人,100人就很多了。
對亮真來說感到驚訝是很正常的。
"200人... 妳是否居住在某個地方的村子裡?"
說道200人,這個數量差不多是一個小村莊會有的數量。
但是,咲夜的答案否定了這個推論。
"不對"
"那麼,妳是否住在附近的城鎮? 抑又或者是妳們都分散在不同的地方?"
又一次,咲夜搖了搖頭並給予亮真同樣的答案。
"不對... "
亮真現在完全搞不清楚了。
如果她們不住在一起,又不是分散各地,那她們怎麼生活?
"妳的部落是遊牧民族?"
咲夜終於點了點頭證明亮真的假設。
在她有任何機會解釋任何東西前,一個來自未知男人的聲音突然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我們別無選擇,這是我們整個部落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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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 由 lung 周三 8月 09, 2017 9:57 pm

異世界召喚171日(暗殺者)4
帳篷中響起的聲音消失後,一個老人站在了帳篷入口.
是在帳篷的上面嗎?
在帳篷的支柱上面躲著吧,輕功了得啊
[亮真大人………]
薩拉和蘿拉迅速地架起武器並小聲對我說.
[沒事,就那樣待機這]
對于亮真的命令,莉歐奈和其他人微微點頭後就這樣待機著.
(接著,暗殺者的一族嘛…………會是怎麽樣的發展呢,很期待啊)
如果是奇襲的話可以理解,但是現在的情況下就算暗殺者多一人也沒有緊張的必要.
亮真從容的露出了好奇的目光.咲夜看向老人
應該是非常意想不到的人出現了
她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爺爺……爲什麽會在這……]
咲夜的口中說出了這樣的話.
白色的頭發和胡須.
和咲夜一樣黑色衣服黑色鞋子的老人臉上有一道很深的刀疤
然後左手拿著稍微有點弧度的拐杖.
[恩……..老朽出現也不驚訝嘛……..是不理解不了狀況的笨蛋呢還是大人物真的很難分辨啊……]
老人無視了咲夜的問題迅速的觀察這周圍的反應.
[不,非常驚訝喲?畢竟是沒有招待的客人出現了呢]
亮真微笑著回答,但是老人在周圍的反應中並沒有發現驚訝的表情.
(了不起啊.這個年輕人…..完全支配這在場的人)
老人微微感到驚喜.
上司泰然自若的情況下,部下也不會動搖.
也就是說,禦子柴亮真這個人完全控制了部下
[恩……老朽想問的只有一件事……你不殺了那邊的女孩嗎?來暗殺自己的人留他活這幹什麽?而且爲什麽不連老朽一起抓起來?]
[難道您不是已經理解了才從出現在我們面前的嗎?]
亮真微笑這回答
如果是爲了救咲夜,根本沒有必要出現在我們面前.
既然已經出來了,正是老人對亮真已經沒有敵意了的證據.
[原來如此…..能夠理解現在的狀況……真是非常冷靜啊,年輕人……那麽接下來的問題,你是日ノ本的原住民嗎?]
老人向亮真反問.
那個眼睛裏包含了不允許一切謊言的意志.
日ノ本這個是古老的說法,代表這日本的意思.
也就是說日ノ本的原住民就是日本人的意思.
只是現代人在日常的對話中不會使用這樣的詞
使用的話,基本上是時代小說這樣的書中.
[恩,是的呢,我確實是日ノ本的原住民.]
亮真從老人的話語中導出了老人想要的答案.
(日ノ本的原住民嗎……真是古老的說法呢…..果然啊)
[恩…..聽說最近的日ノ本的原住民已經忘卻戰爭了……..還有像你一樣擁有武士氣概的人嘛….真是驚訝啊]
這麽說著的老人看向了咲夜
[咲夜,站起來把衣服脫了.]
[啊?....在這裏嗎?]
聽了老人的話,咲夜的臉色變了.
雖然是暗殺者,但還是女性.
咲夜雖然站了起來,但對于脫衣服這件事還是猶豫不決.
特殊嗜好的人除外,在很多人面前脫光衣服這件事,誰都會猶豫不決吧
[啰嗦!]

老人說話的同時,從拐杖中一瞬間有銀光閃過,注意過來的時候已經消失了.
同時亮真的眼中出現了銳利的光芒.
在亮真的眼中是這樣看到的,老人的右手從拐杖中拔出刀刃,一瞬間從咲夜衣服的下面直接砍到了上面.
[哦……居合嘛,真是厲害啊,只切開衣服卻不傷皮肉……]
像是回答亮真的話一樣,咲夜被切開的衣服左右分開緩緩的落下.
老人聽到亮真的話後露出了微笑,並開始仔細的觀察咲夜的身體.
老人觸摸了咲夜的肩膀.
[恩,和想的一樣…..正確的一擊命中要害,而且一擊留下的痕迹這麽小…..看來不是普通的拳頭呢……..貫手嗎?]
亮真對老人的疑問默默的伸出了拳頭.
[恩…..原來如此,把食指的第二關節伸出來的拳頭嗎…..確實能很有效的瞄准要害呢]
對于亮真伸出的拳頭,老人自言自語著
[恩,是一本拳的握法]
對了亮真的回答,老人點了點頭,並觸摸一下咲夜的腹部.
[疼!]
咲夜的臉因爲疼痛而扭曲.
[恩,這邊是用拳來打擊的嗎….原來如此,根據要害的不同,拳頭的握法也不同……老朽的一族也有差不多的技藝…..這是爲了阻礙呼吸的技藝嗎?]
[恩]
對于老人的提問,亮真點了點頭.
[咲夜程度的………什麽時候都能殺掉嗎…….真是了不起啊]
這麽說著的老人深深的歎了口氣.
那是對于咲夜實力的悲哀,還是對于亮真技藝的感歎,誰也不知道.
擊中要害.
說起來很簡單,在實戰中如果不是兩者之間有明確的實力差的話,是很難實現的.
和只需要輕微力量就能傷害到的眼睛不同,肩膀和橫隔膜打擊要發揮效果,需要一定程度的力量和精准的角度.不只是擊中就可以的.
而且是要擊中一流暗殺者咲夜的要害,雖然是偷襲,但黑暗中能精准一擊擊中,已經說明了禦子柴亮真的技藝是多麽高超.
[畢竟是偷襲,如果是正面對峙的話,結果就不清楚了呢]
[哪有正面和敵人對峙的暗殺者?]
對于老人的話語,亮真只能苦笑回應.
老人說的話一點都沒有錯.
[那也是啊…..對了,咲夜小姐也很可憐,請用這個]
說著的同時,亮真從床上拿起毛毯遞給了咲夜.
[謝……..謝謝]
[客氣了,對我來說,也是有點不好意思]
聽了亮真的話,咲夜迅速的捂住了胸部
才想起來自己現在沒有穿衣服.
[恩,看來你並不是不知道女人啊?]
[並不是知不知道女人的問題,只是對女性最基本的禮儀]
亮真聳了一下肩,並回答了老人.
亮真雖然好色,但至少對衣服切開裸體的女性沒興趣.
如果是兩人單獨相處另當別論,但是現在周圍全是人.
雖然不知道在這個世界這樣的做法是不是理所當然的,但在亮真沒有生命危險的時候,並不想偏離自己的常識.
[接下來…..這邊也有幾個問題想問呢,可以嗎?]
亮真改變了話題.
不能光回答老人的問題.
現在還不清楚這個老人是誰,也不清楚他爲什麽要出現在我們面前.
[可以…..但是你已經預測到大部分了吧,還要問我什麽呢?]
老人這樣回答了亮真
[預測和現實並不一樣]
聽了亮真的話,老人陷入了沈思.
[原來如此….很慎重啊…….畢竟是率領這一只軍隊啊……..好吧,就回答你把]
[首先確實的是,你們一族是以前被召喚過來的人的後代對吧?]
[是的,傳說初代他們是在500年前被召喚到這個世界來的]
對于亮真的問題,老人爽快的回答.
[500年前嗎……….? 他們? 難道不是一個人嗎?]
老人的回答中,亮真注意到有一部分意料之外的詞語.
[是的,我們的先祖是整個村子被召喚過來的]
[整個……村子嗎?]
對于亮真的話,老人點了點頭
[是的,只是20人左右的小村子而已]
根據老人所說,他們的祖先是在家中睡覺的時候被召喚過來的.
大地世界和裏世界的時間流逝是一樣的,那麽晚上召喚的話,就會發生這種事吧.
[那麽現在還會發生召喚整個村子的情況嗎?]
據亮真所知,像這樣的群體消失事件並沒有發生過.
在現代,情報能瞬間傳遍世界,如果一個村子的人都消失了,是不可能不成爲話題的.
[不,那是過去的事了.現在觸媒材料非常稀有而且很昂貴,就算是大國,也只能在一年裏召喚數人而已]
(這麽說的話,我真是相當倒黴啊)
一個國家一年數人.
世界上有多少國家並不清楚,一年被召喚的人數大概是200到300人左右吧
雖然亮真並不認爲自己的運氣很好,但聽了老人的話後,無奈的詛咒起自己的運氣了.
[原來如此……接著,爲什麽現在還在幹暗殺者這一行呢?]
500年前被召喚,這個已經了解了
既然在那麽久之前就被召喚過來了,爲什麽到現在還在做著暗殺?
而且一族人都在做暗殺者到底是怎麽回事?
亮真想要確定這一點.
[我們一族是亂波一族]
除了亮真和咲夜的所有人都出現了摸不著頭腦的表情.
亂波在素波酸的草地(這句話貌似是地名,反正我沒聽懂)被指做特定的職業.
也有其他各種各樣的名字,這其中最有名的名字是這個.
忍者
所以,咲夜的一族,其實就是忍者一族.
(原來如此…..祖先被召喚過來500年後,一族人還這樣存活著的理由終于明白了)
確實忍者的話.被召喚到這個戰亂的大地世界中不可能不使用他們的技術.
在過去的500年裏磨練這他們的戰鬥技術並存活下來了
而且亂波的話,說明咲夜他們不光是暗殺者這一個職業,破壞工作,情報擾亂,要人的護衛也是可以辦到的.
[是這樣的啊,對了,你們是什麽流派的呢?]
[誰知道呢,亂波就是亂波,盜竊,搶奪和殺戮,只是這樣而已]
確實,流派名之類並沒有意義.
如果想宣傳自己的話,需要流派名.但只是在族人內傳授的話,並不需要起特定的名字.
[那麽先祖生活過的地名或者周圍的山名知道嗎?]
[地名之類的不知道,只是傳說在一個大湖邊上的上中生活]
老人誠實的回答了亮真的問題.
畢竟是沒有必要隱藏的情況
(湖……..琵琶湖嗎?那麽大概是伊賀或者甲賀的出身……..]
是有名的忍者村子的可能性很大.
[那麽最後的問題……你剛剛對于我的問題以"那是我們一族的命運"來回答……那是什麽意思呢?]
這是亮真最後的疑問.
而且這個問題的答案,亮真沒辦法預想到.
日本的忍者一般會在特定的地點居住,有必要的話會去尋找雇主或者是臣服于特定的人.
就戰亂的大地世界來說,需要他們的權力者到處都是.
但是這500年還是流浪生活著.
如果不是有特殊的理由,應該不可能這樣.
[恩………..這個並不能對外人說,因爲觸及到一族的族規.]
老人的表情變得意味深長.
[是嗎?那真是失禮了]
對于老人的回答,亮真坦率的低下了頭.
[哦?......你不感興趣嗎?]
由于亮真輕易就放棄了追問,老人反問到.
[我並沒有探究別人秘密的愛好……而且好奇害死貓]
作爲人類,對于他人的秘密有興趣,可以說是本能.
越是隱藏越會感興趣.
但是,既然是秘密,就一定有它的理由.
對他人來說只是無所謂的事情,但對于本人來說比命還重要的秘密也是有的.
(知道多余的事情而導致有生命威脅,我才不幹)
在輕易就會死亡的這個世界來說,沒有冒險去探究的必要.
亮真是這麽考慮的.
[驚人的自制心啊……中意你了,老朽的名字是厳翁,伊賀崎厳翁,以後請多關照.]
[以後……..嗎?]
亮真因爲厳翁的話語躊躇了.
怎麽說也太突然了.
[爲什麽這麽說?並沒有殺咲夜不就是爲了招攬爲夥伴嗎?既然這樣,作爲祖父的我也一起成爲夥伴啊]
厳翁這麽說著並露出慈祥的表情
到目前爲止一直是嚴肅的表情,突然這樣的變化,讓厳翁看起來像是一個好爺爺的樣子.
[爺爺………?]
咲夜戰戰兢兢的詢問著.
[難道咲夜你還有不滿嗎?......任務失敗的你本來應該只有死路一條.既然禦子柴殿下讓你活下來了,那麽臣服于殿下這樣的懲罰不是應該的嗎?]
厳翁開始稱呼亮真爲禦子柴殿下.
從年輕人升級到禦子柴殿下,這是對亮真的肯定.
[不……….知道了…..]
咲夜也只能聽厳翁命令(PS:這句並不是原文意思,原文大概是感覺到不能反抗他,只能遵從的意思,但不是壞的意義上來說的)
[這樣可以嗎?禦子柴殿下]
對于厳翁的問題,亮真陷入了思考.
確實如果是日本人的話,是准備幫助的.
想要利用咲夜暗殺者的能力也是事實.
但是突然出現的厳翁把結果搞得太意料之外了.
[怎麽辦呢?]
對亮真來說,算是求之不得的情況.
除了蘿拉和薩拉,和其他人基本只是同盟關系.
莉歐奈和伯羅斯的雇傭兵團起碼還可以信用,但是騎士團那邊的話,什麽時候背叛都不奇怪.
他們聽亮真的指揮只是因爲露碧絲公主還承認亮真而已.
如果露碧絲公主對亮真失望並放棄他的話,騎士們肯定會無視亮真的指揮.
所以有能力的人想成爲亮真夥伴的這件事本身是很歡迎的.
但是………….
(事情太突然了,本來是來殺我的人啊,但是…….這兩人的能力有利用價值,如果變成友方也不錯…..問題在于這兩人到底有什麽目的………….但如果是真心的話……….)
亮真直視這厳翁.
兩個人之間擦出了火花(PS:原文就是這樣的啊!不怪我啊!)
[好吧]
亮真下了決心.
需要能用的棋子.
(需要能諜報的人…..問題在于這兩人諜報來的情報是真是假……….不………那完全看我自己的判斷能力)
[那麽請讓我孫女咲夜與我一起侍奉,主殿下]
厳翁和咲夜一起在亮真面前低下了頭.

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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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 由 lung 周三 8月 09, 2017 9:58 pm

異世界召喚171日[暗殺者]5
[爺爺!爲什麽要做那樣的事?]
咲夜壓制這焦躁像厳翁問道.
這裏是過了壕坑後的森林中.
周圍只有咲夜和厳翁兩人而已.
[你在生什麽氣?]
厳翁異常冷靜的聲音更是刺激著咲夜.
[生什麽氣?.....難道真是要侍奉那個男人嗎?]
[不滿嗎?]
對于咲夜的憤怒,厳翁根本不放在心上.
[不可能沒有不滿吧,第一,不僅放棄接受的任務,而且還直接侍奉要暗殺的對象這種事,不可能就這麽坦率的接受啊!再說爲什麽爺爺會在那裏!這次的任務應該是交給我一個人的啊!]
從咲夜的控制不斷的說出不滿的語言.
她雖然才18歲,但是在一族的年輕人中也算是佼佼者.
這樣的她不僅任務失敗了,還被捕了.
只是這樣就很生氣了,結果在那裏身爲一族長老的爺爺還出現了.
本不應該出現的一族長老中的一人厳翁在那出現就說明,在長老們看來,咲夜的實力還沒有得到他們的認同.
在自以爲自己的實力已經被認同的咲夜看來,實在屈辱之極.
接著自己的爺爺還擅自絕定自己和他一起侍奉禦子柴亮真.
想要不生氣也是沒辦法的吧.
但是,就算是有血緣關系的祖父,兩人之間還是有絕對的地位差距.
就算是將來會繼承祖父的長老位置,那也是十年後的事,就現在而言咲夜只是衆多下忍中的一人.
就對長老發出抱怨這種事來說,看來已經失去了冷靜.
(這家夥………看來心的修行還不夠啊……..這種程度就沒辦法冷靜了………..算了…….這次就放過她把……….)
對于不冷靜的咲夜抛出冰冷視線的厳翁在心中嘟囔著.
厳翁平時絕對不會允許咲夜這種行爲.
但是現在的他,心情非常的好.
畢竟沒有直接殺死咲夜.
[你!到底是在對誰說話呢?]
空氣中彌漫這殺氣.
厳翁的眼睛眯成一條線並盯這咲夜的臉.
嗒…….
咲夜的背後像是被冰水浸濕一般全身冰冷,就這麽腿軟的倒下.
(會被殺……….哈….我…….剛剛做了什麽………)
理解到自己的行爲到底是多麽的愚蠢後,咲夜的心變的哇涼哇涼的
長老衆並不是老弱病殘的養老院.
確實現在他們並不會再接受暗殺任務了
但是那並不是因爲他們是弱者.
他們以前一直在從事這肮髒的工作.
然後在至少60歲的時候,還存活下來的猛將.
相對才18歲的咲夜,經曆的修羅場的次數和經驗完全不能比較的.
[非………非常的對不起]
咲夜光是說謝罪的話都已經盡了全力了.
殘酷的現實吧咲夜拉回了現實.
[恩]
厳翁的視線從趴在地上的孫女升上移開.
[你說的話不是不能理解,但是把那男人殺掉太可惜了.]
[是因爲有利用價值嗎?.....但是這樣的話契約就……….]
咲夜小心翼翼的回話.
對暗殺者來說契約是很重要的.
不會有人依賴一個沒有信用的暗殺者.
更不可能原諒擅自侍奉暗殺對象的暗殺著
這會毀了一族的信用.
但是對于咲夜的疑問,厳翁不屑一顧的笑了笑.
[無聊,契約什麽的更本沒有意義!你非常清楚我們一族人受到的屈辱!難道你真的認爲那個叫格哈德的貴族會按照約定支付報酬給我們嗎?]
對于厳翁的問題,咲夜失去了回答的話語.
就算契約前一直對你好臉色的人,一旦契約結束也可以翻臉不認人.
如果是非常惡性的人的話,還有可能派士兵來追殺.
咲夜以前也曾被幾個依賴人背叛過.
更不用說以小氣聞名的格哈德公爵了.
這次的契約提出的是高額的報酬,所以會不會老實的支付根本不清楚.
[但是……這樣的話以後會依賴我們的人會有所減少啊……..]
[沒事,就算在這個國家完全接不帶依賴也完全沒問題.我們終究是漂泊之民.去別的國家接工作就行了.需要我們能力的國家到處都是,而且我很中意那個男人……說不定他可以……]
厳翁在這時並沒有說下去.
(…….還是先不要告訴咲夜…….還是先給長老衆報告再說……..但是那個男人…..如果只是老好人的話就算了……如果不是的話…….一族的流浪生活可能就此結束呢)
厳翁在心中回想這今天發生的事.
在咲夜被捕的時候,厳翁已經有了孫女會死的覺悟.
一族中也是佼佼者的咲夜已經暗殺失敗一次的人物.
就算是長老衆也不可能只是給予命令.所以作爲祖父的厳翁作爲保險跟來了.
爲了確認咲夜實力的同時,當咲夜第2次失敗後,由厳翁的手來完成任務.
但是就算不是用祖父的眼睛來看咲夜,咲夜這次也是沒有什麽問題的.
敏捷的身手,氣息的隱藏和覺悟不管什麽都可以說是一流的水准了.
但是,選錯對手了.可以說是錯的很離譜.
因爲長期修煉的原因,厳翁的夜視要比咲夜好很多.
對在帳篷上面割開一個小口觀察的厳翁來說,理解到了亮真一部分的策略.
(在床上擺這穿盔甲的屍體,而自己卻穿著盔甲坐在另一邊裝成擺設)
亮真在帳篷的角落穿著盔甲裝成擺設的樣子.
雖然只是這樣,但是因爲帳篷中沒有光亮,已經足夠騙過了.
然後在床上擺著穿盔甲的屍體,等著夜晚咲夜的到來.
沒想到睡覺的人會穿盔甲的咲夜在下刀後的瞬間出現了破綻.
禦子柴亮真對于出現破綻的人直接擊中要害應該不是難事.
厳翁對亮真的策略感到了佩服.
[爺…..爺爺…..?爲什麽要侍奉那個男人?]
對于陷入思考的厳翁,咲夜問道.
對于咲夜來說,這是就算知道祖父會生氣也不得不問的問題.
[可能我們一族的流浪生活會結束]
[啊?]
對于厳翁的回答,咲夜沒能隱藏住驚訝.
他們一族在這500年間一直持續這流浪生活.
然後被說可能會結束.
[那到底是怎麽回事?]
[你還不需要知道……現在只是可能性而已……..那麽談話就先這樣吧,得到的期限只有2天,不加快腳步的話,可能會來不及呢]
說完,厳翁向這北面開始移動.
一族野營的位置是在依拉庫留母北面20KM遠的森林中.
就算是對長期鍛煉的2人來說,要往返並且向長老衆報告情況這種事在2天內完成也是非常吃緊的.
[是]
咲夜點了點頭並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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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世界召喚172日
[到底是怎麽回事!本來當咲夜任務失敗後,就應該由跟去的厳翁你幫他完成任務才對啊.結果擅自終止任務還約定侍奉要暗殺的對象什麽的.到底在想什麽!]
長老衆的一人直接罵了起來.
想想也是當然的.
對在祖父邊上坐著的咲夜來說,只能承認長老是正確的.
[那……..那是因爲……………]
但是咲夜也有像說的事.
至少咲夜自身並沒有放棄任務的打算.
只是因爲服從了祖父的命令,沒辦法只能放棄而已.
咲夜才准備這麽說.
[閉嘴!並不是要問你什麽……..本來如果你不失敗的話,根本不會發生這樣的情況!]
另一個長老打斷了咲夜的話語.
簡陋的小木屋中怒聲回響.
本來能來這裏的只有能決定一族所有事的5個長老而已.
就算是厳翁的孫女,也只是一介下忍,根本不是她能來的地方.
只是因爲是這個事件的當事者,所以才被帶到這.至少要認真的報告情況.
[好了好了,就算再粗暴的說.就咲夜來說,也只是聽從了厳翁的命令而已.做了下忍應該做的事,還被責備的話太殘酷了]
[再說…..也不認爲厳翁是會因爲一時興起就做出這樣的事呢,如果有原因的話,怎麽說也應該先聽一下才對吧]
勸說發怒長老的是兩位女性長老,梅和冴.
包括厳翁在內,梅和冴,還有竜斎和甚內這5人就是統領一族長老衆.
就算是不滿,但是來自同樣是長老地位的梅和冴意見也不可以無視.
剛剛還在責備咲夜的竜斎和甚內慢慢的冷靜下來.
[但是厳翁啊,竜斎說的也是非常正確的……..看來你必須給我們足夠的理由呢]
梅說著的同時用銳利的眼神看向了厳翁.
[那也是啊,只是並不是一時興起才做這樣的事吧…]
接著冴也附和著看向了厳翁.
她們最終還是表示中立.並沒有偏袒厳翁的打算.
[那個男人,可能是初代他們苦苦尋找的人…]
隨著厳翁的話說完,周圍的空氣像是凍結一般.
[厳翁!那到底是怎麽回事!]
長老們的臉上浮現出了驚愕的臉色.
[那是真的嗎?.....厳翁]
[如果是真的話……我們……..不行…..應該盡快去迎接才對!]
對于竜斎的話甚內也點頭表示贊同.
平時很冷靜長老們突然露出了狼狽的樣子,咲夜沒能掩飾住自己的驚訝.
[停下!.....說了是可能而已!]
[[但是!]
對于厳翁的話語竜斎和甚內表示了抗議!
[啰嗦!]
厳翁的聲音略有提高的說道.
[就是,稍微等下,厳翁剛剛也是只表示了可能性而已……話說回來那位真的是和初代他們一樣的日ノ本原住民嗎?]
[和我們一樣黑發黑眼黃皮膚,而且還稱呼咲夜爲日本人…….那個***ノ本原住民的事應該不會錯.]
[是嗎.那麽關于血緣上應該沒什麽問題了…….接下來就看那個男人的資質了呢……]
聽到回答梅的厳翁話語後,冴一個人自言自語著.
[梅,冴,既然這樣,不是更應該盡快去迎接嗎?
[竜斎說的很對!聽說那個男人正在和格魯哈魯特公爵打仗,如果發生什麽意外怎麽辦?好不容易等來的完成我們一族夙願的機會啊!]
竜斎和甚內看來是積極派的人.相對的梅和冴是慎重派的人.
[沒必要那麽急,如果是初代他們期待的男人,絕對會依靠自己的力量活下來的.]
[是呢……..已經等了500年了…….迎接的話,確定了那個男人的資質後也不晚…..]
長老衆中3人表示應該慎重以後,竜斎和甚內2人也只能遵從.
[首先就由我和咲夜2人去侍奉…..並不需要多少時間就能確定他的資質了……就算長,到和格魯哈魯特公爵的戰爭結束基本就能看出來了]
[既然厳翁都這麽說了,我也沒有異議]
[和梅一樣沒有異議]
厳翁的話語有梅和冴2人的支持已經可以下定論了.
[真的只是2人就行了嗎?需要的話讓一族的年輕人全去都可以的哦.]
[我贊成竜斎的意見.戰場上什麽事情都可能發生!人不嫌多,不是嗎?厳翁.]
竜斎和甚內並不是和厳翁有過節,只是純粹的擔心亮真而提案著.
明白這個的厳翁並不會用刁難的方式來決絕他們.
[不…..按照事件的發展來考慮的話,那位並沒有相信我們的理由,擅自帶衆多年輕人去只會導致被猜疑的下場,而且這件事還只是可能而已,現在就個年輕一輩說起,還太早了.]
原本是從咲夜要暗殺亮真開始的.
因爲都是日本人爲先祖的,所以說是同鄉也可以.
但是就憑這一點,亮真不可能無條件的相信厳翁他們.
現在只是在察言觀色才只亮真的真心吧.
如果表現出什麽可疑的行爲,亮真絕對會不帶一點猶豫的把厳翁和咲夜殺掉吧
[是吧….就目前爲止最好不要做會引起猜疑的行爲呢…暫時就讓我們依仗厳翁的眼力吧]
對于甚內的話語,其他4人點頭表示同意.
他們強忍這心中的喜悅,畢竟禦子柴亮真是不是他們要找的人這件事還沒有確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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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 由 lung 周三 8月 09, 2017 9:58 pm

異世界召喚175日[決戰]1
[亮真大人….真的要相信他們嗎?]
[啊?.....你是說厳翁他們嗎?]
這麽說著的亮真拔出了手中的刀.
[怎麽樣?你是不是也覺得不錯的光澤呢?]
亮真無視裏蘿拉的問題,看著刀的反問道.
[亮真大人!]
[怎麽?有什麽不滿的嗎?]
亮真對于氣勢洶洶的蘿拉也漫不經心的回答著.
[是的……他們是來暗殺亮真大人的暗殺者…..什麽時候會背叛都不知道呢.]
[那樣的事早就知道了啊,反正一開始就准備放任他們的…..雖然和一開始的預訂後續有點不一樣]
[雖然這麽說!但是其實是因爲那把日本刀吧?]
蘿拉目不轉睛盯著由厳翁獻給亮真的日本刀.
[啊!也不是沒有這層關系!恩]
亮真並沒有不承認,反正就算辯解也沒用.
[再說他們的話,應該會在期限內回來的]
被亮真這麽說後,蘿拉也沒有辦法繼續追問下去了.
因爲在所有首腦中,只有亮真一個人相信厳翁他們會准時回來.
厳翁說需要向一族進行狀況報告而向亮真請求離開,亮真很快的就同意了
蘿拉,薩拉和莉歐奈還有伯羅斯都強烈的抗議了,但亮真完全的無視了
雖然是不是真心想要侍奉還不能確定,但是他們2人就這麽一去不複返的可能性完全沒有考慮.
如果放棄暗殺就不用說了,假如沒有放棄暗殺就更不用說,肯定會再次回到亮真身邊來伺機暗殺.
[雖然是這樣的…….]
聽了亮真的話,蘿拉還是板著一張不滿的臉.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馬爾菲斯特姐妹和亮真相處的這半年中,讓她們對亮真的忠誠心進一步升華了.
這並不代表她們會對亮真的話語進行盲從.
她們會自己進行思考,並行動.雖然他們會尊重亮真的意見,但還是會積極的對亮真進行忠告和谏言.
因爲理解到雖然禦子柴亮真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但也不是無敵的英雄.
(被討厭也沒關系,被厭惡也無所謂…….指出亮真大人思維中的盲點,就是我們的工作)
這就是她們對自己定下的課題.
而且亮真本人也非常理解她們姐妹的心中所想.
所以才會這麽信賴這姐妹2人.
[不管怎麽樣,蘿拉有這樣的疑問我能夠理解,而且也不認爲那是錯的,只是純粹意思上我能信賴的人只有你們2個人而已……..這個能理解吧?]
聽了亮真的話,蘿拉點了點頭.
對于他們處在的狀況完全不樂觀來說,蘿拉和薩拉都很理解.
[但是……如果不能信賴的話,不就和他們一樣了麽?]
露碧絲的騎士團和來殺自己的暗殺者.
就蘿拉的視點來看,從露碧絲那邊的騎士團更有信用可言.薩拉雖然和厳翁,咲夜有一會的接觸,但也是同樣的意見.
雖然都談不上信賴,但騎士團如果沒有露碧絲的命令基本不會加害于亮真.
但是看起來身爲2人主人的亮真完全抱著相反的意見.認爲厳翁他們要比騎士團更有信用
[是一樣的哦,只是蘿拉……..你的想法中有一個誤會…….恩,這個就當作你的作業吧,如果想到答案了就來告訴我吧]
[作業….嗎?]
[恩,和薩拉,莉歐奈一起考慮也可以,但是不能去找伯羅斯哦,他應該來知道答案]
亮真最近爲了讓蘿拉和其他人學會自己思考,經常會這麽說.
既然手上的棋子不多,那就只能提升每個棋子的能力來彌補了.
讓他們思考亮真行動背後的理由,不僅能鍛煉他們的思考能力,還能讓他們更加的理解禦子柴亮真是怎麽樣的一個人.完全是一石二鳥的好辦法.
人生經驗比較長的伯羅斯的話,思考的肯定比她們多.
她們2人作爲現場指揮官非常的稱職,所以暫時沒辦法放回身邊,但還是和姐妹想法一樣,希望互相交換意見.
[知道了…………但是真的不是因爲那把日本刀嗎?]
蘿拉的視線再次看向亮真的手.
[啊…..我就這麽沒有信用嗎?......就算是我也沒有單純到只一把刀就能完全收買啊]
亮真搖了搖頭感歎到.
但是蘿拉的追問並沒有停住.
看著帳篷角落裏立著的一杆長槍,蘿拉的挖苦繼續著.
[好像那把長槍也是他們獻上的啊]
那把長槍是蘿拉從來沒有見過的.
西方大陸這邊的長槍的槍頭一般都是和劍差不多的.
也有稱爲槍斧,在槍頭的一邊帶有斧刃的武器.
但是槍頭兩邊都帶有鈎子的十文字槍,從來都沒有見過,而且仔細觀察發現在槍柄部分好像還包括鐵皮.
[啊…..確實還收到了那把十文字管槍呢…..但是並不是收了東西就會信用的啊,是真的哦]
聽著亮真辯解的語句,蘿拉盡全力的掩蓋自己的笑容.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說的就是現在這種情況.
[就這樣吧,如果亮真大人思考後得出的決定的話,我們是不會有異議的]
蘿拉說完向亮真低頭示意後便走出的帳篷.
就蘿拉來說,已經沒有像和亮真說的話了.
最壞的情況下,是亮真被騙了,就算這樣姐妹2人也做好了覺悟,就算犧牲自己也要保護好亮真的安全.
[惹她們生氣了嗎?]
亮真在只剩他一人的帳篷中自言自語著.
最近才發現,不知爲什麽蘿拉,薩拉和堂妹飛鳥很像.
向亮真提意見的時候簡直一模一樣.
[不管了………反正收到的2件物品都很喜歡是事實啦]
實際上,從厳翁那收到的刀要比預期的好很多.要比通常的刀,刀身更加厚實,對于戰場使用來說剛剛好的長度
還有比收到刀更開心的,那就是日本刀的日常保養和研磨完全有厳翁接手這個事.
雖然日常保養亮真自己也能做,但是完全沒有崩刃後的修理和填補刃口的技術(這段完全不知道翻譯的對不對)
而且關于研磨來說,無論如何都希望有專門的技術人員來做.
實際使用刀具的話,刀刃會缺口,砍人的話會留下油脂和血,也會使鋒利度下降.
雖然刀柄上使用了柄卷來防滑,但砍人後刀柄上也會粘到血.使防滑性能下降.
因爲不是當美術品來使用的,刀紋,護手做工之類的都無所謂,但不可能拿著鈍刀上戰場.
所以說沒有好好保養的刀作爲武器是不合格的.
就這件事由厳翁來處理來說,亮真還是很感謝的.
[故意把這個作爲條件真的有價值嗎?]
同意了厳翁的願望後,作爲交換條件獻上的就是這把刀.
看到咲夜的刀才想到的注意,結果獻上了比預期還要好的刀.
[恩,也不只是因爲這個就相信他們的呢]
只是就獻上刀和槍的事還是很感謝他們的.
亮真從祖父那些會的武術中,也會使用刀和槍.
雖然大地世界的劍和槍也能用,但還是經常使用的刀和槍更能發揮好.
但是亮真並沒有天真到收取物品就相信厳翁的程度.
(在和格哈德公爵的決戰結束前,祈禱不發生什麽意外的事情吧……問題在于那個策略能起到多少作用啊………把凱爾擊退已經過去5天了………比預料更好的,格哈德那邊完全沒有動作…….是我的策略效果比預想的好呢,還是有什麽內幕呢…….不管怎麽樣,露碧絲公主還有2天就到達了…….馬上就要決戰了嘛…..]
亮真並不相信神,但是現在就是想祈禱.爲了和格哈德公爵的戰爭能夠勝利.
這一天的夕陽緩緩的落在地平線上.
[編成已經完成了嗎!?]
格哈魯公爵的辦公室中今天也響起了憤怒聲音.
凱爾大敗後,格哈魯公爵想貴族派的所有貴族發送了動員令.
本來已經在依拉庫留母集結了3萬左右的兵力,各個領地的貴族派也准備來此集結,期限是2日內.
但是貴族們比預期來的要少.而且不單單是貴族的問題.
[不,遇到了棘手的問題…….]
邊上的副官在做好的被罵的准備後,進行了報告.
[**!到底在幹什麽呢!命令發送出去已經過了3天了!就算是威脅他們也沒關系!告訴他們明天內一定要集結兵力刀依拉庫裏母來!]
[可以…….並是只是貴族的問題……..]
副官做好了必死的覺悟回答道.半途而廢的執行命令的話,到時候自己也要負責.沒辦法完成的事不說清楚的話,自己的人頭也不保.
[到底是怎麽回事!到底是什麽問題!]
對于格哈魯公爵的話語,副官戰戰兢兢的進行說明.那是完全超乎格哈魯公爵想象的嚴重問題.
(到底是怎麽回事!爲什麽農民都開始不想戰鬥了!明明已經允許隨意搶奪敵人的裝備了)
聽了副官的說明,格哈魯公爵吧所有人趕出了辦公室後,在椅子上躺下.
(啊……原因是知道的,肯定是那個男人幹的……..)
格哈魯公爵的腦中浮現出了禦子柴亮真這個名字.
從副官那聽到的解釋是這樣的.
格哈魯的總兵力減去凱爾損失的5千,大概是6萬.
這是格哈魯自己的領地加上貴族派貴族們領地所有農民征兵後的數量.
這裏的問題是,依拉庫裏母並沒有供養全部6萬兵力的生産能力,不管是哪個城市都沒有讓6萬兵力常駐的生産能力.
奧德梅亞帝國的話也許能夠,但是羅賽裏亞王國的話,不管哪個城市都是不可能的,也就是只有短期間能完全使用這6萬兵力.
所以現在格哈魯爲了擊潰亮真的2000人而發送的總動員令,這也是爲了不讓露碧絲使用亮真造的橋頭堡.
反正要和露碧絲公主進行決戰的話,先解決掉礙事的亮真也是自然.
但是發出的動員令基本沒什麽效果.
原因是在農民之間流傳的傳聞.不論依拉庫裏母爲中心的周邊村子還是其他貴族派的領地都在廣泛流傳著.
(凱爾那個**!這樣的情況下還在給我添麻煩!)
格哈德恨牙癢癢的,如果凱爾現在在面前的話,肯定會二話不說的殺掉.
已經到了這種程度的憤怒了.
由于亮真的水攻,7千人中的5千人死亡了.只是這件事被誇張渲染後在依拉庫裏母中到處流傳.
[餵餵!你知道嗎?凱爾大人被打敗了呢!]
[啊,好像是有著將近敵人4倍的兵力還輸了呢]
[好像是呢,大多數都被殺了呢]
[恩恩…….]
[對了….你知道敵軍指揮官的名字嗎?]
[啊,好像是叫禦子柴亮真的家夥,聽說是一個殘酷無情的惡魔呢]
[什麽玩意!盡然說是惡魔!太**了吧]
[**!不要說這樣的話!聽說那家夥故意讓河泛濫淹死了士兵]
[真的嗎?.....使用法術的話……..不行啊……那樣的事……..人類辦不到的吧]
[所以才說他是惡魔啊]
像這樣根本沒有依據的傳聞到處流傳.
如果是亮真聽到的話肯定會笑起來吧,但是農民的話肯定笑不出來,因爲那個惡魔是他們的敵人.
[餵…..這不是很糟糕嗎?]
[恩,聽說對敵人完全不寬容的說]
[聽說俘虜也會全部殺掉呢]
事實和謊言結合在一起,把亮真印象變成了惡魔.
就是這樣的傳聞流傳的時候,發送了動員令.如果不是完全不要命的家夥的話,絕對不會響應征兵的.
結果依拉庫裏母中集結的兵力,不管有沒有發動總動員的命令.還是那3萬人的兵力.
[嗎的!]
格哈德口中爆出了仇恨的話語.
狀況比預想的要糟,就算命令副官和騎士去村子裏強制征兵,也達不到預計的6萬兵力.
[起碼能有5萬嗎……..不……….能有5萬就不錯了]
如果太強硬的話,可能會抛棄村子逃跑.
禦子柴亮真這個名字以恐怖爲代名詞到處蔓延.
如果以士兵的質量來說的話,沒人能比的上露碧絲公主率領的騎士團.
所以只能從士兵的數量上來壓制.
只是這個關鍵的士兵集結不起來.
[難道說……這所有的事情都是敵人的策略………….?]
格哈魯的腦中出現了不詳的假設.
凱爾被打敗確實是事實,但是爲什麽會這麽詳細的在市民間流傳.不管怎麽說對格哈德來說都是不利的情況.
如果只是偶然的話,真的連神都想殺掉.
但是如果不是偶然的話,不光是大敗了7千人,而是有更超前的策略的話….如果不光是爲了吧士兵淹死的話……然後故意傳播這些傳聞的是禦子柴亮真的話…..
[不…….不可能…….怎麽可能有這樣的事…….如果真有這樣的事,不就是像傳說中擁有千裏眼的惡魔一樣了嗎!]
格哈魯使勁的忘記腦中的恐懼.
但是他的心中卻對禦子柴亮真這個男人留下了恐懼感.
然後這件事在以後也改變了禦子柴亮真的命運.(這個Flag到第5章結束都沒回收)


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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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 由 lung 周四 8月 10, 2017 6:14 am

異世界召喚175日[決戰]2
[須藤…..拜托了,幫幫我吧…..]
在夕陽染紅的依拉庫裏母的一個房間中,格哈魯對一位用風帽遮住臉的男人低下頭請求著.
[公爵大人,擡起頭來,怎麽能讓您這樣高貴的人對我低下頭呢]
帶著風帽的男人有禮貌的回話這,聽起來卻是表面恭維內心卻看不起的語氣.
[拜托了!我現在只有你可以拜托了啊!
看著平時絕對不可能這麽低姿態的格哈魯,,藏在風帽中的臉上浮現出了嘲笑的表情.
這是因爲知道格哈魯爲什麽會這麽低姿態的理由.
時間暫時回到這一天的中午.
[什麽!你是叫我把全軍的指揮權都交給你嗎!霍德拉姆!]
[當然.如果叫給你們指揮,本來能贏的也會被你們搞輸,難道這都不明白嗎?格哈魯閣下]
[你!只是逃到這邊的而已,有什麽資格!]
在決定往後方針的會議上,格哈魯和霍德拉姆正在爭奪主導權.
[但是,由我指揮就一定能贏.而且格哈魯公爵手下好像並沒有什麽能指揮軍隊的人才吧.所以由我來指揮不是當然的嗎?]
一開始格哈德是准備給霍德拉姆一點兵權來加以利用的.
但是以霍德拉姆的視點來說,根本沒有必要服從一個連實戰都沒有打過的人.自己來指揮更有效率.
會議開始沒多久霍德拉姆對格哈德的提案提出了反對意見,導致會議到現在完全沒有進展.
[瞎說什麽!格哈德公爵手下有很多生經百戰的猛將,並不需要霍德拉姆殿下你來指揮!]
[哦?還是第一次聽說有那樣的猛將啊…….啊,對了,有一個明明有著敵人4倍兵力還戰敗的.......好像是叫凱爾的騎士…..他我倒是聽說過.]
霍德拉姆臉上浮現了藐視的表情.
本來想反駁霍德拉姆的副官,現在卻無話可說了.
事實上格哈德手下並沒有比凱爾更好的指揮官了.
[那…那是……]
[再說,把指揮官的位置交給那種無能家夥的格哈德公爵,我也不認爲是個有能力的人哦]
[放!]
[放肆!]
對于霍德拉姆目中無人的話語,格哈德的副官們憤怒了.
[喲,因爲被指出事實而發火,度量真小啊.格哈德公爵.]
霍德拉姆的語氣完全是在愚弄格哈德.表面恭維內心卻看不起嗎?不,已經是完全看不起了.
[你!....到底在想什麽…………..?]
格哈德向霍德拉姆詢問到.
(爲什麽?爲什麽他會是這般強硬的態度?.....在他麾下不是只有2000名騎士嗎?這邊就算還在編成中,也有2萬人啊…..到底是爲什麽?]
就算因爲禦子柴亮真的策略導致這邊的情況並不樂觀,在格哈魯看來這也不能成爲霍德拉姆如此強硬的理由.
[我只是單純的希望能打贏這仗,爲了能贏,才這麽說的.]
(這個我也理解…..但不可能只是因爲這個…..)
單純的說,霍德拉姆的提案是正確的.就指揮能力來說,並沒有比霍德拉姆更好的人選.
但是…………..
[我贊成霍德拉姆將軍的提案!]
格哈魯的思緒被房間角落的一個男人打斷了.
[[什麽!]]
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向了那個男人.
[沒有聽清楚嗎?那我再說一次,我認爲應該把指揮權全部交給霍德拉姆將軍.]
會議像是被破了冷水一樣,所有人都因爲太驚訝而沒有反應過來.
[到底是怎麽回事!你難道要背叛我嗎?凱爾!]
格哈德的聲音變得低沈且冰冷.
盡然是剛剛被霍德拉姆說成無能之人的凱爾表示贊同,怎麽想都無法原諒.
[您到底在說什麽!閣下!我只是在盡忠職守而已.
[什麽?]
因爲態度變得強硬的凱爾而失去語言的格哈德.
[本來我會在格哈德大人麾下工作完全是因爲軍事的才能被相中.所以我有義務爲了贏得戰爭而做力所能及的事情.]
[凱……凱爾…….你!]
格哈魯理解了凱爾的目的.
(這家夥…..是准備跳槽到霍德拉姆那邊……真不應該讓這家夥參加會議的!)
理解到因爲上次的戰敗,格哈德已經失去信用了的凱爾,爲了自保開始行動了.
當格哈德得知先前戰敗的時候,就已經決定要抛棄凱爾了,但是沒想到凱爾也是這麽想的.
持有現在還有利用價值就先利用想法的格哈德給了凱爾翻盤的機會.
(擦,爲什麽會帶他來參加會議!)
格哈德瞪著邊上的副官.
但這錯在格哈德,副官向他谏言要嚴懲凱爾的時候,他並沒有聽,而且也沒有下令要剝奪凱爾的權力.
結果呢.凱爾不但沒有受到嚴懲,連權力都和以前一樣.那麽和霍德拉姆將軍商量今後方針的會議不可能不讓他出席參加.
[哦!你就是凱爾嗎?傳聞真靠不住啊,沒想到是這麽明事理的人那.]
[多謝您的誇獎]
剛剛還在貶低凱爾的語氣,現在裏面就反轉過來了.
霍德拉姆剛剛貶低凱爾的時候,凱爾也在場,但完全看不出在意的表情.
[原來如此….既然凱爾大人贊同的話.我也只能贊同了啊!]
[什麽!]
[不是吧!.....阿德海德伯爵!到底在說什麽?]
格哈德這邊的又一人提出了贊同.副官的臉色變的鐵青.
這也是當然的吧,畢竟是在貴族派中第二把交椅的人.
也就是說自己的左右手也贊同了霍德拉姆的提案.
[格哈德公爵,先說清楚……..不要怪我啊,我也有作爲家臣的責任……不能就這麽在這等死呢.
雖然怎麽聽都是有苦衷的意思,但格哈德才不會被騙.
家臣?說的好聽,其實從來沒有這麽想過.但是擺出一副老好人的樣子,就能欺騙周圍的人.
(已經不行了嗎…..)
被憤怒衝昏頭的格哈魯突然冷靜的理解到現在的狀況.
既然貴族派第二把交椅的人已經倒向霍德拉姆那邊了,就證明格哈德已經回天乏術了.
事實上貴族派的其他貴族也一個接一個的贊同了霍德拉姆的提案.
[那麽,就由來我來全權指揮了]
隨著霍德拉姆說出這句話,會議也結束了.
只留下格哈德一個人在椅子上.
----------------
[拜托了!須藤!.........我現在除了你以外沒人可以依靠了!拜托了!]
對于格哈德的懇求,須藤只是冷眼旁觀.
對于須藤的置之不理,格哈德只能盡全力的懇求.
是凱爾還是霍德拉姆呢,不管是誰的策略,都導致了格哈德被貴族派抛棄的事實.
對格哈德來說,現在露碧絲公主率領的援軍的逼近,讓他走投無路了.
(這就是羅斯利亞王國的宰相嗎?........在權力爭鬥中失敗後簡直就像個垃圾一樣)
須藤的心中浮現了對格哈德蔑視的想法.
(就算是權力者,一旦失去權力就只是一個人而已…….就這點來說,政治家也是一樣)
但是須藤如果想完成任務的話,就不能抛棄格哈德.
至少是現在.
(從本國接到命令已經半年了…….最壞的情況下只要這家夥還活著,就應該還有挽回的余地)
[格哈德公爵,請安心,我會幫助您的]
須藤溫柔的握緊了格哈德的雙手.
[啊!真的嗎?真的會幫助我嗎?.........但是….我現在的處境…..]
平時高傲的形象蕩然無存.如果被命令舔鞋子的話,肯定會照辦一樣的低姿態.
[沒事的,我有一妙計.]
[什麽!難道能化解我現在的處境?]
格哈德的語氣一瞬間回到了平時的樣子,這麽看來超低姿態的懇求和沒有擺出高傲的態度全是演技而已.
但是須藤根本不在乎格哈德的態度.
[雖然是這麽說,但是也需要閣下承擔相應的負擔呢]
因爲須藤的話,格哈德變的不安.
[負擔嗎............錢嗎?還是權力?.......不會是要我的人頭吧……]
(這家夥…..到了這種處境….還沒有放棄自己的欲望)
須藤對于貴族這種貪得無厭的人種感到失望的同時搖了搖頭.
[命的話應該能保住,但是錢和權力的話就不好說了呢]
[不是吧!.....那樣的話還有什麽意義啊]
[不,就算不好說,也不是沒有對策]
對于須藤的話,格哈德公爵的臉色變了.
[到底是怎麽回事?]
[就現在而言.格哈德公爵閣下並沒多少招可以用,畢竟全權指揮權已經到霍德拉姆將軍手上了呢]
[那樣的事,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對于須藤的話,格哈德提高了嗓門,畢竟是傷口上撒鹽一樣的諷刺.
[但是,這種處境對我們來說也可以說的幸運的]
[什麽!到底是什麽意思!難道被剝脫了指揮權還是幸運嗎?]
[說實話,敵人的指揮官是相當厲害的人物呢,說白了,這邊應該贏不了吧]
[什麽!你!]
聽了須藤的話,格哈德像是要用眼睛殺死他一般的瞪著.
[請聽我說完]
須藤的聲音並沒有變化,但是氣氛確實改變了,冰冷而且銳利的殺氣朝向格哈德公爵,讓他恢複了平常心.
[對…….對不起]
從格哈德的嘴中說出了道歉的話語.
[那我就接著說明了,雖然我也是半信半疑的,但打敗凱爾的水攻應該是很厲害的招術,而後的情報操縱也是恰到好處.]
[情報操縱?.....是說那個傳聞嗎?]
[恩,那絕對是敵軍指揮官的計策]
[果然…….是這樣嗎………..]
格哈德也理解到了.
[能策劃這麽嚴密計策的人,霍德拉姆真的能贏嗎?.......而且對方很有可能還有後手哦]
[真的嗎?]
[恩,至少是我的話,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格哈德感覺到在風帽後面的須藤,好像露出了笑容.
[既然這樣要怎麽辦呢?給霍德拉姆忠告嗎?]
格哈德想到了誰都不會想到的事情,但是冷靜思考的話,就能發現這麽做對格哈德來說一天好處都沒有,看來格哈德並沒有意識到.
須藤搖了搖頭否定了他的提案.
[那樣做根本沒有意義,所以要利用它]
[利用?要怎麽做?]
[就這樣什麽也不說,讓霍德拉姆輸給露碧絲公主的軍隊]
[不可能!那樣的話不就全完了嘛]
雖然有擁立拉蒂尼公主這一正當理由,但是在露碧絲公主看來,這次的戰爭完全就是叛亂.格哈德就是那個主謀
如果輸掉,肯定會讓格哈德來承擔責任.
但是須藤再次搖了搖頭.
[那樣就行,只要把所有責任推給霍德拉姆就行了.]
[什麽?]
[好不容易被奪取了主導權,那就讓我們最大限度的利用這個處境吧]
格哈德感覺到須藤臉上露出了刻薄的表情.
[但是…..那樣的事真的可能嗎?就算要把責任全推給他,我發動軍隊的事實也不會改變啊………….]
[恩,但是也許能減輕您的責任.對露碧絲公主來說,肯定要指定一個內亂的主謀來處刑,通常處境下,那個人會是格哈德公爵殿下….]
[是啊!現在有霍德拉姆在啊!]
[是的,如果可以當作主謀處刑的人有2個的話,談判也許能讓另一個人免除死刑.]
[但是……露碧絲公主真的會因爲談判而放棄處刑我嗎?]
通常情況下,是不可能放過主謀者的,就算格哈德把霍德拉姆抓起來交給露碧絲公主,估計也沒用.
但是須藤沒有在意格哈德的苦惱,輕松的說著.
[不是有嗎?就在地牢中]
[地牢?......地牢………地牢!]
因爲須藤的話,格哈德想起了一個人.
[但是……那個真的有那樣的價值嗎?]
確實想到了須藤所說的談判道具,但是格哈德並不認爲那個能救自己的命.
[沒事,不需要擔心,露碧絲公主會答應談判的……肯定會的]
從風帽中能聽到須藤的笑聲.
格哈德雖然感到非常的不安,但只能點頭同意,他已經沒有其他的辦法了,畢竟他現在已經完全的走投無路了.
就這樣決戰的日子一點點接近著
沒有人知道結局會怎麽樣(ps:哎呀不好意思,我知道啊)


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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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 由 lung 周四 8月 10, 2017 6:42 pm

異世界召喚176日[決戰]3
已經是和露碧絲公主約定好的第7天了.
亮真他們在蒂貝河岸邊向對岸看去,已經可以看到艾蕾娜所率領的第一軍在渡河的身影了.
[什麽都沒發生呢…..]
[恩,還以爲會發生夜襲呢……..格哈魯到底是打算怎麽進攻的呢…..]
對于薩拉的提問,亮真有點納悶的回答了.
按照預測的話,打敗凱爾後,格哈德應該會率領注意部隊來攻打才對.
結果在敵軍主力部隊完全沒有出現的情況下到了露碧絲公主援軍到達的日子.
在最後的昨天這個最後期限還做足了防範夜襲的准備.結果一個敵人都沒看到.
[應該是亮真大人放出去的傳聞發揮效果了吧?]
[確實,那個因爲發揮了效果,但那並不能敵人的兵力全部消失,能削弱3成的兵力就不錯了]
就像薩拉所說,亮真放出的傳聞確實會讓農民們産生動搖和不安.
但是格哈魯也不可能完全征不到兵,用武力威脅,用金錢勾引,只要用這種手段的話,就算農民們不怎麽願意,也能征到兵.雖然數量會比預計的少,但不可能是0啊
亮真對自己的策略會發揮效果有著自信的同時,也沒有過于相信自己的策略就是全部的原因.
[依拉庫裏母那邊還沒有動作嗎?]
[是的,已經派出了偵查部隊進行監視,如果有動作的話肯定會通知我們的….]
[如果是准備在我軍渡河時進行攻擊的話,差不多也是依拉庫裏母該有動作的時間了…..]
薩拉的回答讓亮真越來越納悶了.
[這麽說的話…….敵人是准備在平原進行決戰嗎?]
[決戰是嗎……?]
在蒂貝河邊上紮營的亮真和已依拉庫裏母爲據點的格哈德公爵之間夾著森林和平原地帶.
其中的平原地帶的面積非常大,蒂貝河的直流也很多,所以這地區是小麥和一些谷物的主要生産區.
所以依拉庫裏母在羅賽裏亞王國裏也算是很富裕的領地.
但是再富裕的地區,如果發生戰爭的話,也會變成不毛之地,
這樣考慮的話,格哈德的目的就是決戰了.
畢竟他錯過了再渡河過程中進行攻擊這個絕佳的機會,只能認爲格哈德有另外的目的.
在平原進行作戰的話,就軍事面來說並不是什麽下策,但是考慮到戰爭後王國運營計劃的話,這個損失有點大了.
對于這點,亮真感覺到了違和感.
(怎麽都感覺有點蹊跷…..簡直像是有人在背後操縱這場戰爭一樣……..)
亮真把所有狀況整理後,感覺到了一些像的某人操縱的痕迹.
(但是……這完全不像是要格哈德勝利的樣子…..不…..完全是向格哈德輸的方向發展啊…..到底是怎麽回事….)
[亮真大人?]
薩拉向正在思考的亮真搭話.
[啊….抱歉….剛剛在想一些事…]
[不…如果打擾到您的話,我可以先出去…..]
[沒事…..只是一些小事罷了…..對了,薩拉,你覺得會發生攻城戰嗎?]
像是要敷衍薩拉一樣,亮真轉移了話題.
(現在還沒必要考慮到那麽多…..只要不是不利的情況就先放著吧…)
決定把這件事先隱藏在心中的亮真對薩拉進行了提問.
[攻城戰嗎?.......我認爲基本不會發生這樣的情況….]
聽了薩拉的話,亮真露出了微笑.
亮真也認爲格哈德不可能死守不出,畢竟就依拉庫裏母的城市規模來看,不可能供養的了幾萬兵力.
也就是說,雖然能集結兵力,但是不能維持.
亮真認爲大概也就能堅持半個月左右.
[本來就算死守不出也不一定能防守住露碧絲公主的進攻,就算能完全守住,過一個月也會彈盡糧絕]
結果會導致什麽都辦不成.
不集結所有兵力的話,想要守住城很難,但是又沒有足夠的糧食來供養全部兵力,所以對于格哈德來說,只有在近期率領全部兵力向露碧絲公主進軍這一條選擇.
雖然露碧絲公主這邊也是差不多的情況.
亮真對薩拉的回答表示非常滿意的點了點頭.
只是短短數月,瑪麗菲斯姐妹的戰術眼光已經被鍛煉的很不錯了.
這件事讓亮真非常的高興,畢竟會提高自己的生存率.
[亮真大人!艾蕾娜大人率領的3千騎士已經渡河完成了]
[知道了.把艾蕾娜女士帶領到我的帳篷中,其他人安排到各個帳篷中休息吧]
給予來報告的騎士指示後,亮真和薩拉一起往帳篷去.
因爲接下來才是重頭戲.
[真樂不起啊….盡然能確保這麽一座橋頭堡]
艾蕾娜輕松的向亮真感歎到.
[並不是什麽了不起的事呢]
[過度謙虛可是很讓人討厭的哦?至少我就造不出來啊呢,露碧絲公主看到也會很驚訝的吧]
對于謙虛的亮真,艾蕾娜聳了聳肩,毫不留情的稱贊了他.
[我反倒認爲會被訓斥]
聽了亮真的話,艾蕾娜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起碼就艾蕾娜看來,亮真所作出的成果並沒有需要訓斥的地方.
但是亮真卻在意另一件事.
米海爾,帕納修的事.
亮真沒有一點點隱藏的全部向艾蕾娜報告了情況.因爲如果有隱藏的話,就會被懷疑的這麽認爲,
[是嗎……米海爾嗎…..]
[是的,還沒有確認已經戰死…但是偵查任務結束的時候沒有人看到他,也沒喲看到他的屍體…….雖然確實是無視了我的命令,但畢竟米海爾是露碧絲公主的親信啊]
艾蕾娜口驚訝而且無奈的歎氣了.
(哎…確實是一件難辦的事啊…..)
由于亮真完全沒有隱藏的告訴了她事實,所以她也完全的理解了亮真的擔憂..
米海爾雖然目前是亮真的部下,但與此同時也是來監視亮真的.
這是爲讓亮真擔任重要位置所作的必要措施.
對于交給他兵權的露碧絲來說,絕對不能讓他中途背叛.
所以派了在露碧絲公主家臣中僅次于梅爾缇娜但忠誠心更強的米海爾監視他.這也說明露碧絲公主多麽的信賴這米海爾.
就算是無視命令的自作自受,說出去也是在亮真的手下死掉的.
從聽到的狀況判斷的話,怎麽想都不可能還活這.
也就是說,在露碧絲公主看來,因爲亮真的原因,導致了自己的一個忠臣死亡了.
如果理解成是在戰場上戰死的話還算好,最壞的情況下,會認爲亮真故意弄死的.
[是不是想太多了呢?]
聽了亮真的話,艾蕾娜一時無法回答.
說是想太多很簡單,但是事實上亮真的擔憂並不是不可能發生.
[並不是……..但是並不能知情不報不是嗎?]
[是這麽回事啊…..所以才想第一個告訴艾蕾娜女士啊.]
如果亮真是故意陷害米海爾的,那麽剩下的1500名騎士絕對不會再聽從亮真的指揮.
在艾蕾娜看來,亮真能造出這樣的橋頭堡並堅持到援軍到達,就已經證明了他的清白.
但是,露碧絲公主會不會認同,完全不清楚.
亮真,艾蕾娜和露碧絲公主來往時間並不長.而且還是君臣之間.除了開會的時候,其他時候基本沒有什麽交集.
就像露碧絲公主會安排米海爾過來監視一樣,亮真也並沒有信任露碧絲公主.
[暫時先這樣吧…….由我去報告的話,可能會好一點呢….]
艾蕾娜決定自己來做這件事.
就算說出的是事實,由當事人來說的話,就會感覺像是謊言.
但是由艾蕾娜來說明的話,露碧絲公主也不會完全被感情左右判斷.
[抱歉了,艾蕾娜女士,拜托你了.]
亮真迅速的察覺了艾蕾娜的意圖,並決定交給她來處理.
[沒事,如果你現在被搞垮的話,我也很爲難…….那你就優先處理軍隊編成的事吧.反正不管怎麽樣都是要有人去做的事……今晚晚飯前,應該會幫你好好的傳達.]
艾蕾娜給亮真指派了工作.當向露碧絲公主報告時,可以當作亮真沒親自來報告的理由使用.這麽看來艾蕾娜並不是白白當了那麽多年羅賽裏亞王國的將軍.
[我明白了…那麽我就先失禮了]
看著低下頭離開帳篷的亮真,艾蕾娜深深的歎了口氣.
[接下來……要怎麽報告比較好呢…….不….在那之前先告訴梅爾缇娜比較好….]
雖然軍事方面上面來說並沒有直接的關系,但是如果這時候讓露碧絲公主對亮真産生懷疑的話,不管怎麽說都會影響到亮真的指揮.
[果然還是由梅爾缇娜去報告比較好啊]
說完便准備去迎接預計第二批到達的梅爾缇娜,

[恩………….]
梅爾缇娜也發出了歎氣聲.
[所以說,那並不是亮真的錯啊]
[不,那方面已經理解了…..只是]
[只是什麽?]
對于梅爾缇娜優柔寡斷的回答,艾蕾娜語氣變的強硬了.
[因爲米海爾從小就是公主的護衛騎士…….說實話,2個人聯系非常的深,是我所不及的.]
聽了梅爾缇娜的話,艾蕾娜臉色變了,因爲正如亮真擔憂的一樣.
[那麽果然會懷疑亮真嗎?]
[不,應該不會….就算說明情況後露碧絲公主很傷心,應該也不會遷怒于禦子柴殿下….]
梅爾缇娜迅速的否定了艾蕾娜的疑問.
就梅爾缇娜來說,現在絕對不能讓亮真對露碧絲公主産生不信任.因爲公主這邊所有的優勢都是由禦子柴亮真的策略獲得到的.
[那麽把這件事報告給公主殿下是不是由你去會比較好呢?]
[恩,這件事就由我去報告給公主殿下]
對于艾蕾娜的提議,梅爾缇娜點頭表示贊同.

到了晚上,露碧絲公主率領的2萬3千兵力已經全部渡河完成了.
由亮真的命令已經在陣營中增加了很多帳篷.其中一個新增的帳篷中,就住著露碧絲公主.
[………米海爾……….]
在不符合王族身份的簡陋床上坐著的露碧絲口中,說出了米海爾的名字.
[米海爾……….不是要一直保護我的嗎………..]
露碧絲公主聽到米海爾生死不明的這個消息後,回想起和米海爾一起從小時候到現在回憶.
從她的雙眼中流下了猶如珍珠一般的眼淚.
聽了梅爾缇娜的報告後,露碧絲公主拼命的壓制住了衝動的感情.
作爲一國之主的責任感,阻止了她去責怪亮真.
依王的視點來看,亮真的指揮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該責怪的應該是不但無視命令,還導致損失了500兵力的米海爾.
只是理性思考的話.也是能理解的.
但是,作爲人的感情部分卻在不斷的否定著理性的判斷.
結果,露碧絲公主迅速的吃完晚餐就在自己的帳篷中閉門不出了.
因爲自覺到如果還在那裏肯定會對亮真發脾氣的.
[啊…..米海爾…….你還說要娶的呢…….]
一介騎士想要迎娶身爲王族的露碧絲公主是完全不可能的辦到的,而且露碧絲公主自己也沒有當真,只是小時候的口頭約定而已.
但是就算是平時完全記不住的回憶,在這種時候也像雨後春筍一樣一個個的冒出來.
[還說要一直都保護我……..]
對露碧絲來說,米海爾是和梅爾缇娜一樣,最信任的家臣.
對于專橫的霍德拉姆進行反擊的注意也是他提出來的.
如果一樣是女人的梅爾缇娜和露碧絲是姐妹關系的話,那麽米海爾可以說是哥哥或者父親一樣的存在.
失去他的悲傷,甚至比親生父親阿爾斯托2世的去世的時候還要深刻.
雖然不是很疏遠,但在父親和女兒的前提之前是國王與公主的關系,所以並沒有培養出太多親人的感情.
[喲!和預想的一樣,非常的悲傷呢!露碧絲殿下]
露碧絲的背後突然出現了男人的聲音.
[誰!刺客嗎!........有人嗎?快來!]
露碧絲公主一瞬間就判斷出要求救.
男人到底是怎麽進帳篷的並不清楚,但帳篷周圍有很多騎士守著.
聽到露碧絲的求救應該立馬趕來才對.
但是不管怎麽等,都沒有騎士來救她.
[沒用的哦,殿下,因爲我的法術,他們正在享受好夢呢]
聽了男人的話,露碧絲公主理解了自己的處境.
她拔出了放在邊上的劍.
[看起來不像是刺客呢……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雖然語言和行動不一致,但是露碧絲公主是認真的.
沒有刺客會和暗殺目標說多余的話.但是也不能保證不會加害自己.不明白男人目的的情況下,她並不准備放松警惕.
[目的嗎?.........恩……..確實沒多少時間呢….直說吧…我是來和您做交易的呢]
由于男人的話,露碧絲公主稍微緩解了一點緊張.
[到底是怎麽回事?說起來你到底是誰?怎麽進來的?]
聽了露碧絲公主的話,男人揭開風帽露出了自己的臉.
[真是失禮了,在下是須藤,須藤秋武是也.]
說著的同時須藤低下了頭,
這也證明了他並沒有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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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 由 lung 周四 8月 10, 2017 8:17 pm

異世界召喚176日[決戰]4
露碧絲仔細的觀察這面前的男人.
黑發黑眼.
中等身材,黃色的膚色.
除了身高以外,其他都和禦子柴亮真很像的男人.
一部分特征比較詳細的是見過幾個,但所有特征都和亮真相似的人,還是第一次見到.
[不要那樣的凝視啊,會害羞的呢]
男人的表情完全不是對一國的公主的表情,但是他的話語卻讓他的表情得到了理解.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
看起來像是中年人,肚子也有點凸起,要說年齡的話.大概40歲左右吧.
但是脖子和手臂明顯很粗壯,看起來像是身經百戰的戰士.
和平易近人的口氣相反,露碧絲在心中加強的警戒.
[啊,這麽晚來打擾的話,被警戒也是當然的嘛…那麽,我能坐下嗎?畢竟上了年紀呢,一直站著也是很累的啊]
說完須藤並沒有等露碧絲回答,直接就在邊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再一次問你!你到底是什麽人!]
露碧絲向坐著的須藤喉嚨處伸出了劍.
[我是須藤秋武]
[有什麽目的?]
[是來和露碧絲殿下談判的]
[你是怎麽進來的!]
[從蒂貝河的上流遊過來的呢…….啊,這邊的指揮官真的是厲害呢,水庫那邊的戒備真的是很完美啊,讓我這把年紀的人遊泳者過來了….我都快吃不消了]
這麽說著的須藤露出了無憂無慮的笑容.
(這家夥….難道說從蒂貝河遊泳過來的….)
確實,會遊泳的話是能辦到,而且相對正面的戒備,河水中的戒備要小的很多,但問題在于不惜做到這種程度也要進來的理由.
[你到底是什麽意思?說是談判?]
[在那之前能不能把這個危險的東西先收起來呢?畢竟我可是一個膽小鬼哦…….被稱爲女將軍的人用劍指著的話,都不能冷靜的對話了呢.]
是不是正如他所說,就露碧絲來說,完全判斷不出來.但是畢竟是自稱來談判的,也不能一直拿劍對著他.就算是在深夜潛入公主帳篷的可疑男人也是一樣.
雖然猶豫,露碧絲還是把劍插回了劍鞘中,但還是把劍放在了隨時能夠拔出的位置.
[恩恩….這樣就可以安心的談判了]
[多余的話別說了,直接說主題!]
露碧絲公主的視線瞪向了須藤.
但是須藤的表情還是一樣的放松.
[隨您怎麽想,我是侍奉格哈德公爵的人….要准確說的話,也不算是,但您這麽理解就行了.]
露碧絲無視了這吃人般的話語.
因爲認爲一直抱怨須藤的俏皮話的話,不過多久都沒辦法進入正題.
是因爲露碧絲的視線而感覺到真意還是什麽不清楚,須藤的表情開始嚴肅了.
[事情其實很簡單…格哈德公爵有像露碧絲殿下恭順的意思]
[恭順?投降才對吧?]
露碧絲把須藤的話重新說了一遍.
雖然她並沒有什麽實際經驗,但作爲王族受過最起碼的教育,也有最基本的知識.
在這種情況下.格哈德要派過人來,只可能有投降或者暗殺2個目的,露碧絲是這樣考慮的.
[不,格哈德公爵是表示會恭順與露碧絲殿下]
因爲須藤的話,露碧絲皺起了眉頭.
[你?明白現在的情況嗎?爲什麽我現在還要接受格哈德的恭順?]
恭順和投降有巨大的區別.
投降的話,格哈德一般會被要求對戰爭進行負責而斬首.領地和所有財産都會被沒收.
但如果是恭順的話,就沒辦法把格哈德殺掉了.而且領地和財産都會沒收,但不是全部,會留一部分給他做生活的保障.
所以和投降不同,戰爭結束後也不能對格哈德進行太強硬的處理.如果是勢均力敵的情況下的話可能考慮.
但是現狀根本沒有這樣做的必要.
理解到這一點的露碧絲對于須藤接下來的話完全失去的興趣.
再說格哈德還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一個庶子出身的公主當後盾,就露碧絲看來,格哈德完全就是這次戰爭的主謀,如果有人來說要饒他一命,露碧絲是完全不可能的聽.
直到聽到須藤的話爲止.
[一個名叫米海爾,帕納修的騎士,您知道嗎?]
露碧絲的臉色完全變了.
到現在爲止都認爲已經死掉的人的人名突然出現,不可能不出現動搖.
[恩?.......怎麽回事? ….難道說!]
應該已經死掉的人的名字出現了,而且還是從敵軍的使者口中.
露碧絲的心中浮現了一個可能性.
[難道說……米海爾他……..]
就在這時,像是要打斷她的話語一樣,有什麽東西被扔進了帳篷.
嗅喀!
咻咻!(這坑爹的象聲詞)
又有什麽東西從空中飛向了須藤的椅子.
[恩?]
露碧絲因爲驚訝失去了語言.
看起來身材笨重的須藤已經從坐著的椅子上消失並站起了身,她的眼睛完全沒有注意到須藤是什麽時候站起來的.
[真危險那…就算我是可以人物也要警告後再攻擊嘛]
須藤拔出插在椅子上的戰輪並拿在手上.
[喲,這還真的稀奇啊…..戰輪嘛…..能使用這個武器的人…….是禦子柴亮真嗎?]
像是回答須藤一樣,帳篷的如果又有新的戰輪向他投擲過來.
[哎呀哎呀,被無視了呢]
對于飛過來的戰輪,須藤用椅子防住了.
就算亮真不斷的把戰輪投擲過來,須藤這個男人的口氣還是一樣的輕浮.
[是不是該出現一下了啊,這樣讓我一直一個人說話的話,不就是和**一樣了嘛]
這麽說著的須藤把手中的戰輪扔向了帳篷入口.當然,須藤並不認爲這樣會擊中亮真.只是單純的挑釁而已.
須藤語氣還是一樣的輕浮,但他的眼睛卻沒有任何掉以輕心的凝視這帳篷的入口.
但他並不知道那正是亮真的計策.
[殿下!到這邊來]
割開帳篷的梅爾缇娜從後面進入了帳篷,因爲是用布做的帳篷,用劍很簡單就割開(廢話,中世紀還有其他的東西找帳篷麽……)
[梅爾缇娜!]
[殿下!快過來!]
從帳篷出去後,騎士們包圍了帳篷.
[很是非常抱歉!殿下!這個失態之後肯定會負責]
梅爾缇娜對著露碧絲公主低下頭後叫了出來.
[禦子柴殿!殿下已經沒事了!]
聽到這句話後,周圍的騎士手拿這火把,向前走起.
[開始!]
順著亮真下令,騎士們開始把手中的火把扔向帳篷.
[等一下!不能殺他!.......梅爾缇娜拜托了!快叫他們滅火!]
露碧絲竭盡全力的叫了出來.
(現在還不行!按照須藤的話……..米海爾可能……)
這樣的想法已經完全占據了她的內心.
但是露碧絲的叫聲實在太晚了.
一齊扔出火把,一瞬間就讓帳篷燃氣了熊熊烈火.而且已經預想到須藤可能會從火中跳出來,帳篷四周都有騎士包圍著.
[殿下!您在說什麽呢?他難道是在說那個暗殺者嗎?]
就算是梅爾缇娜沒理解到現在的狀況,畢竟他只是聽到露碧絲公主有危險就趕來了,之後很快就聽從了亮真的指示進行了行動,而且在梅爾缇娜認爲須藤已經沒有活路的情況下更不可能理解露碧絲的意思了.
[別管那麽多!快救他!]
[但是……現在的話……]
用布的做的帳篷現在已經完全被火包圍了,這種情況下還在帳篷中的話,不是缺氧暈倒就是已經被燒傷了.
不管怎麽說,須藤都應該已經死了才對.
但是這時候,梅爾缇娜的耳邊響起了聲音.
[擦!這家夥!]
[長槍隊!向前一步!]
[聽好了!別讓他跑了!]
帳篷的對面聽到了騎士的聲音.
[梅爾缇娜!]
[是!]
雖然不清楚情況,但看起來露碧絲公主並不像殺那個暗殺者(這個世界的暗殺者是不是有BUFF,都不會被殺的)
已經理解到這點的梅爾缇娜爲了完成主君的希望開始行動.
[真是的!......做出這麽過分的事情….是不是太無情了啊]
須藤的身姿出現在了亮真的面前.
衣服到處有燒掉的痕迹,但沒有明顯的外傷,聲音也沒有變化.
[你!.....是人類嗎…..?]
從被火包圍的帳篷中,堂堂正真的走出來,就算是亮真也感到驚訝.
[喲!終于開口說話了啊!真是讓人高興那]
亮真卻無視了須藤的話語,直接拔出了刀.
[哎呀…..又不說話了嗎!真是的,就算冷淡也要有個程度啊]
但是亮真接著無視了須藤的話語,一瞬間就往前一步,砍了下去.
ジャリン(坑爹的象聲詞)與遲鈍的金屬音一起,鮮紅的火花在兩者之間飛散,須藤的手中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握著一把短劍了.
[考慮一下獵物的實力啊,我們的對決難道不能日後再說嗎?]
對于一口氣用全身力量砍過去的亮真,須藤用短劍防住後這樣回話到,是不是真心的,還有沒有余地,周圍的騎士完全沒辦法了解到須藤的真心.
ドガッ!
接著亮真用右腳有力的踏向地上,這是須藤差距亮真准備踩他腳後避開後的結果,接著須藤和亮真之間拉開了一段距離.
[哎呀哎呀……完全無視這邊的話嗎……..就我來說,現在和你對決並不是什麽好選擇呢]
亮真並沒有回話,只是默默的把刀架起到頭的上方,全身的肌肉開始蓄力.眼神中燃起了黑色的火焰,出現明確的殺意,並威壓著須藤.
[上段….火的架勢嗎……..這下有點麻煩了啊….]
須藤口中出現了有點要放棄的話語.
被舉起的刀,使用平常就鍛煉出的渾身力量加上常人2倍的體重向須藤襲擊過來.
只持有短劍的須藤根本沒有辦法防住這招.
就算就短劍去檔也不會驚人的力量給壓倒.
(不行啊…..還不能在這死…..)
須藤的腦中出現了自己會死的想法.
但是他的命還沒到死的時候.
[等下!禦子柴殿!]
梅爾缇娜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因爲邊跑邊叫的原因,現在的她呼吸有點急促.
[你到底什麽意思?......爲什麽要阻止我?]
向梅爾缇娜提問的亮真並沒有放松自己的架勢.視線也沒有從須藤身上離開,一點都沒有放松警惕.
[不知道!只是殿下的命令!]
[露碧絲殿下嗎?....這是真的嗎?]
[啊,沒有錯,是我當面接到的命令]
亮真深深歎氣後放下了架起的刀.
[知道了,但是不清楚到底什麽情況的話我也不知道要怎麽做,所以請把殿下帶領到這邊來]
[我已經在這了]
騎士被撥開後,顯出了身姿.
[……能說明一下嗎?]
亮真在沒有把刀收進刀鞘的情況下向露碧絲提問了.
就算是公主不想殺的人,潛入陣營的可疑人士對亮真來說完全沒有放過的理由.
而且不知道什麽時候須藤會展現出他的毒牙….
[…………恩,可以……..須藤,我有話想問你,我們換個地方說話怎麽樣?]
[恩恩,沒事,我也想冷靜下來繼續剛剛的話題]
對于露碧絲公主的話,須藤一點都沒猶豫的點頭同意.
[那麽,亮真,你去准備新的帳篷,梅爾缇娜,你去把艾蕾娜叫過來]
[我明白了….但是…請充分的小心….]
說完後,就算還不能釋然的亮真還是聽從露碧絲的命令離開了.
須藤聽到露碧絲的話語後,出現了驚訝的表情.
[殿下?爲什麽要聚集人來呢?我更想和殿下單獨商量哦?]
就露碧絲的行動來看,交涉能順利完成的可能行很大.沒有殺掉自己已經說明了很關心米海爾的安危,但是爲什麽還要聚集人呢?到底是爲什麽?對于露碧絲來說,這件事應該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才對,畢竟是私情.須藤是這麽理解的.
[既然是要決定國家大事,那就不能由我來獨斷了,難道有不是和我獨處就沒辦法說的事嗎?]
須藤理解到自己輕視了露碧絲公主.
(哦……並沒有想象中那麽愚蠢嘛…..不過,這種程度的話,只要稍稍修正下計劃就行了……反正只是個沒有經驗的公主……但是….問題在于那個男人…..聽說**了蓋伊大人,還以爲是什麽程度人呢……看來是真的很棘手啊)
須藤竭盡全力的壓制自己心中出現的殺意.
現在還不是和禦子柴亮真扯上關系的時候.
須藤有被命令的使命在身.
(就算要殺掉,用一般的方法看來是不行的嗎……..隨便出手的話只會增加自己的危險…….恩,還是先完成使命再說吧)
須藤在心中迅速的算計後,爲了表示自己的誠意向露碧絲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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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特尼亞戰記 web第二卷 - 頁 2 Empty 回復: 沃特尼亞戰記 web第二卷

發表 由 lung 周五 8月 11, 2017 6:17 am

異世界召喚176日[決戰]5
[就是這麽回事,格哈魯公爵對露碧絲公主表明了要恭順的意思,作爲證明,會把我們保護這的.米海爾,帕納修殿交還給露碧絲公主殿下,我是作爲使者而來的]
因爲須藤的話,帳篷中彌漫這沈悶的氣氛.
所有人都因爲須藤的話而失去了語言.不,應該說是他的提案太奇怪了,導致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才對.
內亂的主謀在決戰前突然表示要恭順這件事,實在是太令人意外了.
[姐姐大人…..這……很糟糕吧….]
薩拉用周圍人聽不到的音量向蘿拉進行詢問.
[是很糟糕……應該會影響到亮真大人的計劃….]
蘿拉的視線看向因爲須藤的話而失去表情的亮真.
在場一共有16人.
露碧絲公主.梅爾缇娜,艾蕾娜和亮真他們4人當然在場.蘿拉,薩拉和佩爾利斯特伯爵還有公主派主要的一些貴族都在這裏.
所有人在帳篷重要放置的圓桌圍坐著,聽取須藤的發言.
[果然會影響到嗎?]
[恩,應該會有很大的影響]
姐妹之間的對話因爲周圍的吵雜,並沒有被人察覺.
莉歐奈和伯羅斯,露碧絲和梅爾缇娜各自都在小聲交談,貴族和邊上的貴族進行交談.
保持沈默的只有亮真和艾蕾娜2人而已.
[亮真大人….您准備怎麽辦呢?]
被薩拉提問的蘿拉向亮真尋求答案.
結果姐妹看向了還在保持沈默的亮真,這個議題的結局到底是怎麽樣和她們一點關系都沒有,他們只是單純的爲禦子柴亮真這個男人而行動.
亮真閉上了雙眼,重新休閑的在椅子上坐好.
用這樣的方法來壓制自己快要控制不住的感情,然後在腦中整理了一下狀況,開始思考對應的辦法.需要一個能解決現狀的手段
(唉.頭真是疼啊)
這就是亮真的真心話.
雖然信任她的人品,但是從來都沒信任過她的能力,但是萬萬沒有想到露碧絲公主盡然回事這麽愚蠢的一個人.
(就須藤的說辭….格哈德完全是服從先王的遺言,並沒有對羅賽裏亞王族進行謀反的打算?真是會瞎說八道啊….不管怎麽說都太牽強了…..霍德拉姆逃到他們那邊是爲了對王族進行謀反….發現這件事的格哈德作爲王族的臣子完全不能原諒,所以想恭順到這邊來?把這邊的人都當成傻瓜了?)
這就是聽了須藤說辭後,亮真真是的想法.
完全是想利用只是遵從先王的遺言,並沒有想要謀反這一說辭來逃脫懲罰.
而且還說霍德拉姆投靠過來完全是爲了對王族進行謀反,格哈德無法原來所以來恭順表示對王國的忠誠.
完全是想把主謀的頭銜推出霍德拉姆.
而且還把所有人聚集起來,聽須藤的這個說辭.
可以說是最壞的情況.
把人聚集起來本來並沒有問題.
亮真從最開始就沒有相信過露碧絲公主的政治能力.所以比起由公主獨自判斷要好的多.
她自己也清楚自己的不成熟,所以就這點來說.誇獎她都可以.
但那是在議題不是以承認格哈德的恭順來換取米海爾的情況下.
如果是這個議題的話.把人聚集起來是最壞的做法.
爲什麽呢?因爲已經有了結論了.
(結果就是露碧絲公主並不像米海爾死)
亮真的心變得冰涼.
米海爾確實是一個有武力,也很忠誠的人.
也可以說是公主能信任的一個人.
所以不想殺掉米海爾這想法作爲一個人來說,並沒有什麽問題.
關于這點,亮真並不打算責備她.
但是.
如果是支配者的話,必須放棄那種感情.如果放棄不了,也必須壓制住.
完全不是米海爾是不是能夠引來的忠臣的問題.
就算是重要的忠臣,也不可以和格哈德的命比較.
格哈德是對露碧絲公主進行謀反的主謀.
其生命不管是不是忠臣,只是一介家臣的命的都不可能拿來交換…..
確實現在露碧絲公主還沒有宣布自己的想法.所以露碧絲公主想救米海爾的心情只是亮真的推測.
但是亮真已經確定了自己的推測就是事實.
如果不是這麽想的話,是不會讓須藤活著的.畢竟是偷偷潛入公主帳篷的人.受到什麽樣的刑罰都沒辦法還口.
對于這樣的須藤,不但放過了他,還把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聽他的說辭.
光是這些已經完全證明了露碧絲公主到底是什麽想法了.
(不想讓米海爾死,所以想同意格哈德的談判.但是自已也意識到沒有正當的理由.所以把人都聚集起來,想讓大家一起承擔這個責任)
公主自己一個人同意這個談判的話,以後肯定會有人來反駁.畢竟是要饒過主謀格哈德性命的談判.
所以露碧絲才開了這場會議.完全是爲了推卸責任.
[那麽.我想聽聽大家的意見]
露碧絲的話語讓亮真都快忍不住咂嘴了.
但是就算再怎麽生氣也不能在這種場合下表現出來.
[難道就沒人有什麽意見嗎?]
對于露碧絲公主的話,所有人都保持這沈默.
她的視線開始看向圓桌圍坐這的所有人.
但是誰都不想抽這根下下簽.因爲在場的所有人都已經看透了露碧絲公主的想法.
就亮真自身來說,怎麽都不認爲米海爾的命和格哈德的命一樣值錢.
一介騎士的命和謀反主謀的命放在一個天平上比較本身就有問題.
但是只要露碧絲是想救米海爾的話,說什麽都沒用.
如果在這裏提出抛棄米海爾的話,之後肯定會被說.
[要對米海爾見死不救嗎?]
[爲什麽連忠臣都不救!]
[只是一個新來的人!也配說這個?]
例如這樣的.已經預想到米海爾的同僚會這麽說了.
而且就算亮真在這裏提出要抛棄米海爾的意見的話,恐怕露碧絲也不會接受.
這樣的話,就只有亮真看起來像惡人了.再怎麽說,就算是米海爾自己的暴走,但也是在亮真的指揮下變成俘虜的.
如果在這說要對米海爾見死不救的話,很有可能被懷疑成故意要弄死米海爾.
正確的言論有時候是需要犧牲掉自己的感情的.
而且如果支配者只跟這自己的感情走的話,肯定會在什麽地方跌掉.
如果不管亮真怎麽闡述正確的言論,支配者本人都不准備聽的話,還是不說的好.
這時亮真好像感覺到了艾蕾娜焦急的視線.
[沒用的…..]
亮真向艾蕾娜小聲的傳達後搖了搖頭.
從她的視線裏已經感覺到她要說什麽了.
如果艾蕾娜提出來話,也會被當成惡人.
[那麽我……..]
[請停止吧,如果現在讓露碧絲公主對你産生了不信任,今後的重建就更加困難了…..]
迅速的艾蕾娜的提案
露碧絲對于她和梅爾缇娜的信賴程度,完全比不上米海爾.
雖然由持有{羅賽裏亞的白色軍神}之名的艾蕾娜來提出的話,會比亮真更有效果,但即使是這樣也不認爲露碧絲會放棄救米海爾的命.
[那要怎麽辦?這樣下去的話……]
艾蕾娜和亮真一樣,都理解到現狀的危險性.
如果用米海爾的命來交換格哈德的命,那就會在羅賽裏亞王國這頭獅子的身體中留下致命的毒蟲.
而且相當于承認了拉蒂尼公主是王族,也就必須給予她第2順位的繼承權.
露碧絲公主的處境會更加的危險.
這些都是承認格哈德的恭順後就沒辦法挽回的了.
斬首謀反的主謀,這個在大地世界是共通的認知.
如果饒過格哈德,那麽代表承認他這次的行爲並不是謀反.接著就完全沒辦法反駁格哈德這次的說辭了.就算知道是狡辯也沒有辦法.
(能解決這問題的人….也許梅爾缇娜……)
亮真的視線看向露碧絲公主邊上坐著的梅爾缇娜.
(啊.不行…已經完全陷于米海爾還活著的喜悅中了…..雖然理解這樣的心情….但是完全沒有理解現在的狀況正在像壞的方向發展….看來這家夥是不行了…..那麽…..)
看著露出單純笑容的梅爾缇娜,亮真放棄了剛剛的打算,並拼命的思考對策.
(沒辦法殺掉格哈德啊…….這次的戰爭就先除掉霍德拉姆吧……..問題在于之後……露碧絲公主的話,肯定沒辦法打壓格哈德……就算一時的削弱了他的勢力,過一段時間也會重振……….等一下….過一段時間?....時間)
在亮真的心中浮現出了冷血的想法.
是的,亮真並沒有必要殺掉格哈德.
(想死的家夥,就讓她死吧…..)
亮真決定要抛棄露碧絲.正確來說,是抛棄了露碧絲的未來.
(安心吧,殿下,我並不會背叛你.但是這樣下去的話,你肯定會死,是幾年後我並不清楚,但是我已經預見到你的死亡了…….所以對艾蕾娜他們我還是會給予忠告的,但是我已經不會再幫助你了.之後就交給羅賽裏亞王國的人去處理吧,盡可能注意格哈德的動向吧)
已經下定決心的亮真爲了得到發言的許可,舉起了手.
[那麽!冒昧的問下,我可以發表意見嗎?]
露碧絲一瞬間浮現害怕的臉色.
她自己也沒有認爲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
但是她的感情,她的溫柔阻止了她放棄米海爾的命.
[亮真,請說]
[那麽]
亮真接受了露碧絲的話語,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我認爲應該接受須藤的說辭,承認格哈德公爵的恭順.]
因爲亮真的話,帳篷中再次吵雜了起來.
[此!此話當真嗎!禦子柴殿!]
[恩,佩爾利斯特伯爵,當真]
他雖然是個貴族,但是也有軍事上的知識.外交和宮鬥上面的經驗也很足,所以已經理解到須藤的提案對露碧絲公主來說是多麽的危險.
[有什麽……有什麽目的嗎?]
就算有須藤在場的情況下還是詢問了,說明亮真的話已經讓他意外到這種程度了.
[不,只是對米海爾這樣的忠臣做不到見死不救,而且格哈德公爵的說辭也有些道理.沒有戰爭的話更好,畢竟是在依拉庫裏母這樣的王國谷倉地區,如果大軍對戰的話,會對以後的收成造成影響,如果格哈德公爵能恭順露碧絲公主的話,那樣也比較好]
亮真的話語中並沒有謊言.
確實和公爵軍作戰的話,對今後的稅收也會造成重創.
但是伯爵聽了亮真的話後,還是沒有釋然的樣子.
因爲當決定對依拉庫裏母發兵進軍的時候,會對稅收造成影響已經考慮到了.
[但是殿下!承認公爵的恭順的話,我們這邊還需要提出幾個條件.]
[是什麽事?]
[不管怎麽說,只是交還米海爾殿的話,交換條件也太少了.再加上爵位的歸還和賠償金的支付如何?]
對于亮真的話,露碧絲開始了思考.
她自身也知道須藤所說的交換條件對這邊來說是很不利的.
如果沒有米海爾的交還,連聽都不會聽的.
所以亮真的說辭她很理解.
但是交涉不慎重的哈,決裂後,米海爾就沒命了.
本來認爲已經死了的人,突然說活的話,不管怎麽樣都想救.
露碧絲的心在正確的眼裏和感情之間搖擺不定.
[好吧,我從格哈德公爵得到了當這種追加條件提出時可以憑我自己的判斷來決定的權力………那麽公爵位的返還加上5億賠償金如何]
[[[5……5億?]]]
因爲須藤的話,帳篷中再次吵雜起來.
須藤提出的金額,已經完全可以支付這次的戰費了.
在貴族心中種下了安心的情感.起碼給部下的獎賞,還有自己家的臨時收入都有保障了.
[不,再加上今後5年都不能勝任宮廷中一切職位的約定.]
因爲亮真的話,須藤的表情扭曲了.
(哼…..爵位的回歸和賠償金是預想到了…..但是職位這件事倒是預料之外…..)
但是對于亮真來說,這時絕對需要的條件.
如果沒有這個的話,政治能力低下的露碧絲公主會成爲格哈德的犧牲品.
所以是5年.
5年的話,指出公主的貴族們也成爲了國家的運營主力,應該可以逃脫格哈德的魔掌.
[好吧,就由我代替格哈德公爵接受這個條件,這樣就可以的吧,殿下]
須藤就這麽茫然的站著,向露碧絲公主搭話.
[恩……這樣就可以了]
對她來說,只能點頭同意.
[好的,那麽我現在就回依拉庫裏母向格哈德公爵報告,並帶回米海爾殿]
說著的同時,須藤向公主低下頭,走出了帳篷.
就這樣,會議結束了.
這裏只剩下了伯羅斯,莉歐奈和馬爾菲斯特姐妹5人.
[這樣就行嗎?那樣的結果?]
對于莉歐奈的提問,亮真只能點頭.
[雖然不是最好的結果…..但能做的都做了…..這個以上的話是沒辦法的….]
實際上亮真有能做的都做了的自負.
都想誇獎自己對于被感情所束縛的露碧絲能做到這樣的程度.
[5年就能找到辦法嗎?]
[誰知道呢…….老實說,我也看不出來]
對于薩拉的提問,廉貞聳了聳肩.
亮真這次的處理,只是讓病入膏肓的病人多活幾年而已.
這次的時間比做疾病的話,格哈魯和霍德拉姆就是纏著羅賽裏亞王國的病菌.
亮真准備使用名爲戰爭的手術來完全根治.
但是作爲患者的露碧絲公主卻不願意根除這個病菌.
那麽對于亮真來說,只能事先做好預防.封住格哈德這個病菌5年,讓患者恢複體力來對抗.除了這個方法以外已經沒有手段可以使用了.
現在只能祈禱露碧絲公主能好好利用亮真給他的5年時間了.接下來就是羅賽裏亞王國的人要處理的事了.
並不是偶然卷入的亮真需要考慮的事情.
[那麽,就只剩下霍德拉姆和他率領的2千騎士了….]
聽了亮真的話,莉歐奈他們點頭認同了.
接下來只要除掉霍德拉姆就結束了.
[明天或者後天嗎……]
[是要進攻依拉庫裏母嗎]
[恩,那就是最後的戰爭了]
對于蘿拉的話,亮真點頭認同了.
剩下的只有和霍德拉姆的決戰了.
羅賽裏亞王國的內亂終于引來了最後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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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 由 lung 周一 8月 14, 2017 11:36 pm

異世界召喚178日[決戰]6
[大家,我們終于到達了這個戰場……接下來就是最後的決戰了!這個戰爭的成敗會決定這個國家的未來!敵人總數2500人!我確信,只要大家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我們肯定會勝利.我相信大家的忠誠和力量!.......我們會勝利!爲了羅賽裏亞王國!]
[[[[[[[哦!!!!!!!!!!!!!!!!我們會勝利!勝利!勝利!爲了羅賽裏亞王國!]]]]]]]]]
對于台上站著的露碧絲公主的鼓舞,騎士們的歡呼聲響徹草原.
騎士們把一只手舉過頭頂,另一只拿這槍的手不斷的用槍咚咚的敲打地面,看起來氣勢高漲.
這是常年被霍德拉姆打壓的騎士們的仇恨,猶如火山爆發一樣.
他們終于得到了這個報仇的機會.而且還是在絕對有利的情況下.
已經恭順與露碧絲公主的格哈德動作很迅速.答應了所有亮真提出的條件後,直接開始了對阿德爾海德伯爵以下的貴族派主要的人做起了離間工作.
那是聽從亮真的指示和想讓露碧絲公主對自己的印象稍微好一點這2點混雜一起的結果.讓格哈德公爵以難以置信的速度進行著.
並且其計策的效果也戲劇性的發展這.
---------------------------------------------------------------
[哦!格哈德公爵大人…….前段時間多有失禮了……..]
阿德爾海德伯爵沒有隱藏對于格哈德突然到訪的困惑表情,而且用非常失禮的行爲迎接了他.
他正在依拉庫裏母郊外的帳篷中野營.
[不不,這邊突然到來才是失禮啊]
這當然是作爲客套話的回話而已.就格哈德個人來說,還是怨恨著常年和自己一起支撐這貴族派的阿德爾海德背叛自己,轉而投靠霍德拉姆這件事的.這也是作爲人類當然會有的感情.
但是及現在他的表情上,完全看不出一點這樣的感情,
他雖然是一個傲慢的男人,但只要需要,不管什麽時候他都能表現出謙虛的樣子.也可以說是演技精湛.
當然這對常年在貴族派當第二把交椅的阿德爾海德伯爵不管用,但是還能起到讓對話圓滑進行的效果.
誰都是比起高壓的對話來說,平靜的對話更好.
[那麽?有什麽要事嗎?........我收到霍德拉姆的命令,正在忙著出陣的准備呢……..畢竟已經快決戰了啊]
阿德爾海德伯爵的話雖然很有禮貌,但也隱藏這其他真意.也就是並沒有太多時間來理格哈德工具的意思.
[啊,那真是抱歉啊……但是阿德爾海德伯爵你知道嗎?現在的公主准備使用大膽的手段了呢.]
怎麽看都是有深意的話語.就算知道是格哈德公爵故意這麽說的,阿德爾海德伯爵還是沒忍住,回問了.
[大膽的手段?.......露碧絲公主到底准備幹什麽呢?]
如果露碧絲公主有什麽策略的話,作爲她敵人的阿德爾海德伯爵也沒辦法無視.就算是格哈德帶來的也一樣.
[殿下分出了少數的騎士,讓他們去燒毀在霍德拉姆這邊的貴族領地.]
[不!....不可能!.......那種事是不可能發生的!......那個殿下才不會這麽幹!]
伯爵提高聲音喊道也是可以原諒的.就算現在是敵人,也算是一個國家的人.
就露碧絲公主燒毀貴族領地這件事來說,對羅賽裏亞王國的經濟也有著致命的打擊.是一件損人不利己的事.
火攻本身並不是什麽難事,食物掠奪後燒毀村子.並不是什麽新出現的戰術.反過來說,這也是效果很好的戰術.但是對自己國家的人使用,就伯爵來說,從來沒有聽說過.
[完全沒法相信……那個殿下會使用這樣的策略………是哪裏弄錯了吧?]
阿德爾海德伯爵這樣反問也是無可奈何的.可以確信阿德爾海德伯爵已經被話術套進去了.
[確實…殿下是個溫柔的人啊……]
[是啊,肯定是哪裏搞錯了,那個殿下會傷害自己的子民這種事……]
在叛亂方的阿德爾海德伯爵說出了好像沒有理解自己是露碧絲公主敵人的話語.
畢竟是熟知的露碧絲公主,伯爵不相信也是可以諒解的.
強忍住笑容的格哈德露出奇妙的表情繼續裏話題.
[但是…….殿下手下的那個男人…並不會在意這些啊……]
聽了格哈德的話,伯爵的表情凝固了.
[那個男人……是說那個惡魔嗎?......]
[是的……被叫成{依拉庫裏母的惡魔}的男人]
[禦子柴亮真……]
對于阿德爾海德伯爵的話,格哈德無言的點了點頭.
用水攻淹死5千士兵,其中生還下來的人也全部殺掉的亮真被依拉庫裏母和其周邊地區生活的人所恐懼,並稱爲{依拉庫裏母的惡魔}.
雖然這只是亮真故意散布出去的誇張後的謠言,但是沒有接受過教育的農民們輕易的就相信了.
而且也傳到了伯爵的耳中.畢竟已經到了從領地中帶來的農民叫喚著要回去的程度了.
[但是……那是指傳聞吧……還真是惡魔不成?]
[是不是惡魔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男人和惡魔一樣殘忍這件事.]
當然,禦子柴亮真並不是惡魔.
雖然對敵人毫無寬容,也不是會享受殺人的人.但是現在很需要惡魔這樣的印象.
[…..確實,如果是{依拉庫裏母的惡魔}的話……但是那件事是真的嗎?]
伯爵表現出還沒有完全相信的樣子.而且格哈德也清楚.他只是來動搖伯爵決心的.
[啊,我只是聽到有這樣的傳聞,所以來告訴您而已,至于相不相信是您決定的事情……..那麽,也不能一直占用這伯爵您寶貴的時間,我就先告辭了.]
[啊…要走了嗎?也不用那麽急啊.]
伯爵像是忘記了開始自己所說的話一樣挽留這格哈德公爵.
完全暴露出了伯爵現在的內心想法:'把人搞得不安就想走,怎麽可能!'伯爵現在非常想聽到明確的答案.
[不不,不能一直打擾您呢……對了,如果在意剛剛的話題,您可以去問下城裏的商人,我也是在來的路上聽到的,他們肯定知道更詳細的情況.]
說到這樣的程度,伯爵也不能再挽留了.
[明白了,謝謝你帶了有趣的話題]
[不不,百忙之中還打擾您真的很抱歉,那麽我就先告辭了]
格哈德留下這句話後,走出了伯爵的帳篷.
伯爵迅速的召見了所有的副官.爲了確認格哈德帶來的傳聞是否屬實.
[難道說是真的嗎?]
阿德爾海德伯爵對自己的副官們帶來的報告愕然了.
[是不是真的還不能確信……但是在依拉庫裏母的商人之間有這樣的傳聞,確實是事實]
副官的話語再次打擊到了伯爵.原本他們貴族只是本能的倒向會勝利的一方而已,對自己的權利和領地進行保護是最優先的.對自己的領土非常看重.就算沒有珍惜農民的心,也不會看著自己的領地變成荒野.現在卻遇到了自己的領地可能會被燒毀情況.屋子裏還有殘留著家族成員,而且因爲這次的戰爭,男人大多都已經跟著出來了,留下的大多是女人和小孩.防守戰肯定是不行的.
[糟糕…..非常糟糕…….但是…..要怎麽辦呢…..]
伯爵全身都湧現出不安的情緒.如果傳聞是真的,那就只能回自己的領地保護領土和自己的家人.但是什麽都沒得到就回領地的話,留下的是有債務而已.
就算是部下沒有做什麽實際工作,也不能完全不給錢.而且農民還是放棄了農業來從軍的.就這樣回去的話,肯定會爆出很多不滿.
[但是….如果是真的話……家族的人……妻子和孫子…….]
被賣到奴隸商人那還算好,還有買回來的機會,但畢竟是被稱爲{依拉庫裏母的惡魔}的男人,肯定女人小孩也一樣會直接殺掉吧.
阿德爾海德伯爵的心已經被恐懼感所束縛,在伯爵身邊的兒子們也清楚父親苦惱的原因,但是也都沒有向父親提出建議.不,他們的內心已經下了決定,爲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要迅速離開這裏回到領地去.
[伯爵大人!失禮了!]
帳篷入口出現了一個士兵.好像有什麽要報告的,被打擾思考的阿德爾海德伯爵用冰冷的目光看了看他,並有揮了揮手想趕他出去.
[說了不要來打擾了我!]
但是,士兵聽了伯爵的話語後露出躊躇的表情說.
[我也明白…..但是羅馬尼子爵帶其他貴族一起來尋求與閣下的會面…….雖然已經告訴他們閣下現在很忙並沒有時間,請晚點再來……但是說是十萬火急的事……..所以……您看怎麽辦呢…..]
伯爵看到了這樣的表情,歎了口氣對士兵說.爲什麽子爵他們會來,這個理由已經能想象到了.
[……..知道了,讓他們進來吧]
[是]
看著士兵離開的樣子,伯爵開始向邊上的長男搭話.
[你怎麽樣的?....果然]
[我覺得和父親想的一樣…]
[你也是這麽想的嗎?.....那麽要怎麽辦呢?]
帳篷的入口出現了幾個人的身影.
[哦!.....子爵們你們好…..歡迎來我這…..但是,剛剛說的事是什麽意思?在露碧絲公主軍隊逼近的這時候.想回領地去是不可能的事啊]
伯爵對進入帳篷後站在最前列的小個子中年人問道.
小個子中年進來後並沒有直接回答,先是找了張椅子坐下了.但是誰都沒有像要抱怨這種無理的行爲.因爲就算說了也沒用.
[伯爵殿,客套話就算了吧….現在並沒有多余的時間……我們已經決定要回領地了]
[什麽!]
羅馬尼子爵的話讓阿德爾海德伯爵的臉色都變了.
子爵雖然隸屬于伯爵的派閥之中,但生來傲慢的性格讓人很難處理.但或者就是這傲慢的性格發揮了作用,在下級貴族中,建立起了明確的地位.
下級貴族貴族持有的兵力大概是數十到數百左右.但是就算擔任的兵力不多,很多人持有的兵力合在一起的話,也有相當數量的兵力.所以伯爵也就默認了羅馬尼子爵的無理行爲.
但是對于直接表示要回領地的羅馬尼子爵,也就能就這麽讓他回去.
伯爵盡全力的展現出威嚴,怒吼到.
[什麽!盡然自己擅自決定!難道是想背叛格哈德公嗎?]
雖然阿德爾海德伯爵和其他貴族派已經從格哈德公爵那轉投到霍德拉姆將軍下面了,但是對外來說,他們還是屬于格哈德公爵的軍隊.就算沒有實權,公爵還是領頭人的這件事是沒有改變的.
但是子爵輕輕的冷笑,並說道.
[都到這種情況了………….您前幾日不是才抛棄了格哈德公嘛.就您年齡大了容易健忘,也不至于幾天前的事就全忘了吧.]
聽到子爵這種侮辱的話語,站在伯爵身邊的副官們手都放到了挂在腰上的劍上.
[停下!]
准備立馬衝上去砍人的副官被阿德爾海德伯爵的怒吼人叫停.接著看向子爵,露出了放棄的表情.
[是啊…..就算掩飾也無濟于事…..那麽進入正題吧……爲什麽?]
這是在問爲什麽子爵他們決定要回領地.
雖然那個理由伯爵已經有預想到了,但是還是想從子爵他們的口中進行確認.
聽了那個理由之後,就必須考慮自身的去留了.
[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就是那個傳聞…]
子爵的臉因爲焦急變的通紅.
[果然是這樣嗎……那麽那個傳聞是真的嗎?]
對于伯爵的話,子爵搖了搖頭.
[那麽並沒有確定傳聞的真假就決定了撤退嗎?.......你們全部人]
[是真是假根本不重要,伯爵殿]
子爵後面的年輕貴族說了出來.
阿德爾海德伯爵的記憶中並沒有這個男人的名字.可能是隸屬羅馬尼子爵的一個下級貴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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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 由 lung 周一 8月 14, 2017 11:36 pm

[那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個傳聞已經在農民中散布開來,所以,他們不管怎麽樣都想要回家]
對燒毀領地這件事最感到困擾的是農民,房子和財産所有的東西都會被燒成灰.對于貴族來說,還可能有親族願意援助他們,但對于農民來說,保護自己的生活就已經盡了全力了.根本沒有時間和精力去照顧其他人的生活.
所以他們非常想要回家.爲了保護自己的財産和家人.
[無聊!農民的話,只要殺雞儆猴幾個人,不就行了嗎]
伯爵的話語是這個世界的貴族常用的政治手段.而且也是很有效果的方法,通常情況的話.
[那是…..因爲農民已經做好叛亂的覺悟了…..才向這邊進行抗議的]
[什麽!農民已經……………..!]
這對于伯爵來說也是相當意外的.在他的想法裏並沒有把農民們逼到這種程度.
[是的,雖然當場就鎮壓住了…但調查後發現,所有的部隊裏都發生了這樣的事…..而且……]
[而且什麽……還發生了什麽嗎?]
伯爵現在已經不想再聽他說下去了.因爲已經無法忍受還要壞的情況了.
[修巴利茲侯爵和其一派的軍隊已經開始了撤退.]
[什麽!......盡然擅自做這種事!]
貴族派中也有派閥.修巴利茲侯爵是貴族派的第三把交椅.雖然就格哈德的信賴程度勝過阿德爾海德伯爵,但是在貴族派中地位卻在之下.就領地的大小和爵位的高低也是僅次于格哈德公爵的.
這次的戰爭,侯爵的兵力在貴族派中也是第二多的.
現在也無理由的從戰爭中撤退,是完全不能無視的.
[已經向霍德拉姆將軍報告了嗎?]
對于伯爵來說這是最在意的一點.但是青年貴族露出了可疑的笑容,搖了搖頭.
[現在還去向那位報告也改變不了什麽吧…….聽說如果妨礙修巴利茲侯爵的軍隊撤退的話,會不惜直接和我們開戰,現在我們已經沒有什麽能做的了……所以就算現在去向霍德拉姆報告也是浪費時間,不如盡快商量出我們貴族派的人已經這麽存活下來才是.]
[把霍德拉姆當成祭品嗎?.....你們全都是這麽想的嗎?]
對于伯爵的話,他們都沒有回答.也就是說都默認了.令人惡心般的汙穢.雖然伯爵對他們産生了厭惡感,但還是理解了他們做出這樣態度的理由.這是也許爲了保護家名,這個幼小時候就被不斷教育的貴族的生存本能.
[恩……………..好吧……...既然你們已經做好了覺悟才做出這樣的決定的話,我也沒有什麽其他的可以說了……….就按照你們的意思辦吧….]
[那麽.就速度開始撤退的准備吧,不管傳聞是不是真的都要必須回領地進行防守.]
聽了阿德爾海德伯爵的話語後,羅馬尼子爵立刻邁開步伐走出了帳篷.看著他的背影,阿德爾海德伯爵發出了牢騷.
[背叛格哈德公爵之後,有抛棄了霍德拉姆將軍嗎…….保住家名果然不是光漂亮話就夠的啊]
伯爵邊上的副官們都是一副無言的樣子.
他們也因爲貴族之間的嚴酷情勢而咬住了嘴唇.
異世界召喚180日[決戰7]
[那麽殿下!就給出進軍的指示!]
梅爾缇娜站在全軍之前,向露碧絲公主請求進軍的指示.
因爲亮真的計策,在依拉庫裏母周邊駐留的貴族派軍隊,都陸陸續續的回自己的領地了.
然後在格哈德恭順與露碧絲公主的現在,剩下的敵軍就只有霍德拉姆所率領的2500名騎士而已了.而露碧絲公主這邊的軍隊總數是2萬5千人.
本來還相當劣勢的公主這邊,不知道什麽時候就逆轉了情勢.
在公主面前站著的騎士們,都正在等待公主下達指示的瞬間.畢竟有敵人10倍的數量,他們的士氣高漲也當然的.
但是露碧絲公主的內心卻和眼前的騎士們相反,深深的沈思了.
本來是壓倒性劣勢的自己,現在卻基本已經勝利了.
就算在這樣直接手舞足蹈也不奇怪的情況下,她還是高興不起來.
某個男人的恐怖,在她心中留下了影子.
(這就是那個男人的實力……那種程度的劣勢也能顛覆的男人…..禦子柴亮真……我害怕那個男人.害怕他的智謀,害怕他的毫不留情.害怕他那對王族也沒有敬意的心…….打敗霍德拉姆後,那個男人就會離開這個國家.那是最初的約定…….但是…如果他成了敵人呢?......我這種程度肯定是不行的…….這個國家裏有能對付的了他的人嗎?如果他成爲我們敵人的話……..會成爲比霍德拉姆和格哈德還要嚴重的威脅…..)
這是從最開始就明白的事.不,是認爲自己明白的事.本應該已經理解的不安,在快打敗霍德拉姆的時候.不斷的湧出來.但是她暫時把這樣的不安甩開了.
(不….這件事晚點再考慮就可以了…..現在還是先排除霍德拉姆才對)
對梅爾缇娜輕輕點頭後,露碧絲公主眼神看向了前方.
[全軍進軍!]
對于露碧絲公主的話點頭後,梅爾缇娜拔出劍指向依拉庫裏母的方向.現在打倒霍德拉姆才是最重要的.
(全都…….都是爲了在戰場勝利才這麽做的)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隨著騎士們的歡呼聲,全軍開始進軍了.
只有一個目的,霍德拉姆的首級.
[亮真大人…..這樣真的好嗎?]
露碧絲公主率領的騎士團向著依拉庫裏母的方向進發.
在他們不遠處的高台上,有一團人眺望這他們.
[恩…就算我們去參加攻打依拉庫裏母也是沒有意義的]
對于蘿拉的問題,亮真輕浮的回答著.
這裏只有莉歐奈,伯羅斯率領的傭兵團和瑪麗菲斯姐妹他們,總數大概80人左右.
全員都已經做好准備,隨時都能上站成,但是作爲指揮官的亮真卻並沒有發出進軍的指令.
[但是.少主…如果不進攻依拉庫裏母的話,這戰爭不就沒辦法結束了嗎?]
伯羅斯提出了疑問.也是在場的所有人的疑問.
[不進攻依拉庫裏母就沒辦法結束戰爭……原來如此….大家都是這麽想的嗎?]
對于亮真的問題,所有人都點了點頭.
霍德拉姆的軍隊如果不從依拉庫裏母中出來,就只能進攻過去了.就算是格哈德已經恭順與公主的情況下也是.
理解了伯羅斯的意思後.亮真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那麽就問你們了.現在依拉庫裏母中只有霍德拉姆所率領的2500名騎士而已.對于已經恭順的格哈德,已經不算是敵人.這點應該明白吧?]
所有人點了點頭.由于亮真放出的要燒毀領地的謠言所導致的結果,貴族派都回到了自己的領地進行防守.所以依拉庫裏母周邊已經看不到任何士兵了.所以露碧絲公主才發出了決戰的指令.
既然格哈德已經恭順了,那麽敵人就只有霍德拉姆和其率領的2500名騎士而已.關于這點,所有人都十分理解.
[露碧絲公主有多少兵力?]
[大約有2萬5千左右]
[正如薩拉所說,那麽霍德拉姆呢?]
[2500人]
伯羅斯沒忍住,叫了出來.
[是的,有將近敵人10倍的兵力,那麽大家覺得霍德拉姆會就這樣死守城池嗎?]
亮真的視線開始觀察所有人的反應.所有人都察覺到亮真所說的想法了.
[那麽小夥子你認爲他不會就這麽帶著城裏是嗎?]
莉歐奈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恩,就概率來說是一半一半吧…但就我所知,霍德拉姆將軍是一個非常傲慢的老頭,同時也是非常不願意放棄的人.]
[那麽,會怎麽做呢?那個不願意放棄的霍德拉姆將軍?]
[正常思考的話,就會明白並不會有援軍來支援他,已經抛棄他的貴族派是不可能出兵的,那麽霍德拉姆就只剩下全軍覆沒和逃亡這2個出路了……但是我並不覺得霍德拉姆會選擇全軍覆沒]
[那麽就只有逃亡一條出路了啊…….但是在有10倍差距的兵力中能做到嗎?10倍那!10倍]
對于亮真的回答,莉歐奈表現出了懷疑.對于經曆了多次戰場的莉歐奈來說,撤退戰的困難是十分理解的.
軍隊進軍雖然簡單,但是退軍是非常難的.而且騎士是注重個人能力的,要讓他們進行集團合作的話是非常難的.但是撤退站需要的並不是個人的能力,而是騎士不擅長的集團合作能力.
每個人都要和其他人一起合作並彌補,才能提高撤退戰的生存率.
如果一個人之顧著自己逃跑,完全不顧集團合作的話,那麽被留下來的人就只有死路一條.這也是曆史上被證明了無數次的事實.
騎士本就不擅長撤退戰,而且面對的還是10倍的兵數差距,霍德拉姆存活的可能性可以說基本爲0.
[確實,我也這麽想,而且還爲了不讓他那樣做了很多小動作…..但是那是霍德拉姆率領軍隊撤退的情況下…….我已經考慮到最壞的情況下,霍德拉姆會抛棄自己所率領的騎士的可能了…..只帶少數的親信和自己的家族進行逃亡….]
對于莉歐奈的疑問,亮真點頭同意了.
但是同時,也表示出了並不一定要全軍進行撤退戰的可能性.
[不會吧!.......那樣的事………..在怎麽說也…….]
[少主!這種事,再怎麽說也…….]
對于亮真的話,所有人都無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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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 由 lung 周一 8月 14, 2017 11:37 pm

如果抛棄不下,單獨逃亡的話,也許可以辦到.但是,那是已經爬上一國將軍位置的騎士會選擇的辦法嗎?在莉歐奈和伯羅斯經曆過的戰場上並沒有見過這樣無恥的人.當然,把傭兵和農民當妻子的騎士很多…但是作爲一軍最高指揮官的人…….
[這個對于現在來說,畢竟只是可能性而已……要進攻依拉庫裏母這件事並沒有改變….指示就我們這點人數就算不去參加進攻,對結果也不會有什麽影響吧,所以才從露碧絲公主那裏去的了分開行動的許可]
亮真絕對沒有斷言.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認爲亮真所說的事並不是一半一半的幾率,而是肯定會發生的未來.
確實在絕對有利的情況下,亮真他們參不參加依拉庫裏母的進攻並不會影響勝敗.但是考慮到戰後的獎賞,這時不參加進攻就算不造成不利的情況,也不會變成有利的情況.就算知道會這樣,亮真還是留在這裏,就代表霍德拉姆會逃亡的可能性是非常之高的.
[還是沒辦法接受嗎?]
對于亮真的話,所有人都搖頭了.就現在這樣的說明,也只能接受了.
[那麽….之後就是等厳翁他們回來了]
[是厳翁嗎?]
對于亮真的話,蘿拉開始觀察四周.確實沒看到厳翁和咲夜二人的身影.
[沒什麽….只是拜托他們去和潛入依拉庫裏母的人進行聯系而已….哦.說曹操曹操到啊…厳翁,咲夜,情況怎麽樣啊]
以前變裝成商人的傭兵們在依拉庫裏母周邊分散,進行這諜報活動.
大多數任務是向農民散播對于禦子柴亮真這個男人的謠言,但同時也肩負這潛入依拉庫裏母竊取敵人動向的任務.在格哈德已經恭順的現在,他們的任務就是全力監視霍德拉姆將軍的動向.作爲聯絡人的厳翁和咲夜二人潛入了依拉庫裏母中.
亮真眼中已經捕捉到從依拉庫裏母方向過來的二人身影.
[讓您久等了,禦子柴殿]
[抱歉,來遲了]
二人短暫的向亮真低頭道歉後,開始了自己的報告.
[和禦子柴殿的預想一樣….由監視霍德拉姆屋子的人報告,昨天和今天都召喚街上的商人過來,進行了商談.]
[商談嗎?.......內容已經掌握了嗎?]
聽了厳翁的話,亮真輕輕點頭後問道.雖然他的報告和亮真的預想是一樣的,但是只是這樣就確信的話,太危險了.
[是的,對從屋子裏出來的一個商人進行了詢問,好像是賣了衣服和一些權力證明書..把這些都現金化了]
對于厳翁的話,亮真點了點頭.把資産進行現金化的目的只有一個,可以理解成霍德拉姆准備逃亡到國外去.
[恩,應該可以當成他在籌備逃亡的資金….]
[而且也聽說有購買幹貨的傳聞]
[幹貨嗎…..看來是准備抛棄部下了啊]
如果是准備率領部下的話,霍德拉姆並沒有自己購買食物的必要.軍隊裏有專門管理食物的部隊.霍德拉姆根本不需要特意從商人那自己購買.但是他卻把商人召喚過來買了.也就是說他並不想讓部下知道自己的行動.
[應該是的]
對于亮真的話語,厳翁點頭同意了.
[關于逃亡路線你怎麽想?有想法嗎?]
[不…我並沒有想到…..只是…..]
[哦?有什麽在意的地方嗎?]
[要帶著家人一起逃亡的話,不可能步行,那樣的話就需要用馬車經過街道..]
[亮真大人!這個]
薩拉迅速的把帶著的地圖在亮真面前展開了.
[這裏就是依拉庫裏母……就可能性而言有4個選擇..]
亮真迅速的捕捉到了依拉庫裏母中的7條街道.這其中的3條在露碧絲公主的的勢力圈內,反過來思考特意從露碧絲公主的勢力圈內通過的可能性也是有的,但是帶著家人通過實在是太危險了.亮真認爲霍德拉姆的臉在羅賽裏亞王國中是被人熟知的,所以去掉了這3個選擇.
[東南,南,西南,西的4條街道嗎?......既然是帶著家人…那麽把西邊去賽魯達王國的路是不是也可以排除掉]
對于蘿拉的判斷,亮真點了點頭.
(確實,有鐵之國這個名字的賽魯達王國到處都是險峻的山,對于帶著家人逃亡來說,這邊的地形太惡劣了.)
[那麽同樣的理由,西南邊也可以除外……剩下的只有南邊和東南邊了嗎……]
南邊和東南邊都是南部地區.那邊到處是小國家,也是西方大陸當初戰亂最多的地區.但是要藏身的話,也可以說是最好的地方.
[二選一嗎?.....那麽要怎麽辦呢…….]
亮真看像了天空.手上的兵力大概有100名.全員都是擁有一流實力的戰士,但對方也是拼死抵抗的吧.應該認爲雙方實力不相伯仲比較好.這樣想的話,人多的一邊會有利.雖然可以想到霍德拉姆不會帶很多人,但起碼作爲護衛少說也要有50名騎士.
(兵分2路是下下策啊……但是又不能讓他就這麽跑了…….要怎麽辦呢)
考慮到羅賽裏亞王國的未來,必須要在這裏殺掉霍德拉姆.而且還有和艾蕾娜的約定.
在亮真腦中出現各種各樣的辦法後,又全部消失了.就算他再怎麽擅長智謀,也是有極限的.物理上的不足,智謀也是很難彌補的.
[亮真大人]
[什麽事?發生了什麽嗎?]
對于思考中的亮真,薩拉在其耳邊說到.
[現在,有報告說,有一個部隊正在向這邊來]
[敵人嗎?]
對于亮真的問題,薩拉搖了搖頭.
[不,是艾蕾娜大人]
[艾蕾娜嗎?........她應該是跟著露碧絲公主一起進攻依拉庫裏母才對啊…..確定嗎?]
[是的,已經快到達我們這邊了]
對于亮真的話,薩拉點頭後同意後,離開了.
-----34-35--FIN----

2-34到2-42(第二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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